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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重要的打探消息都是髭切做的。
自我感觉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该如此操劳,髭切笑眯眯道,“那就麻烦你了,鬼切。”
鬼切也没有什么怨言,将三人结结实实的捆好,然后背在背上让他们和友切、狮子之子肩并肩。
两把名刀,不对是四把“名刀”并行,不管是作为阴阳师还是普通人都可以说是不一般的待遇了。
毕竟现在的“髭切”可是被收在皇室的宝库里,难以窥得真颜呢。
这么想还真是便宜这三个人了。
髭切托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等他们醒来要不要敲诈一番呢。
根据之前髭切探查到的消息,茨木童子是被四个名不见经传的阴阳师给偷袭,然后才被封印的。阴阳师们在茨木童子被封印的东南西北四处设下封印,只有解决了那四处封印,才能最后将被封印在中间的茨木童子放出来。
说一下,这个名不见经传是对于妖怪们来说,真正能让妖怪们都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些大阴阳师和除妖师们。
现在看到这些僧人和阴阳师都这么年轻的摸样,髭切在回忆。
茨木童子不是很厉害的大妖怪么?为什么这么简单就被封印了?
虽然他也是很简单就砍下来茨木童子的手臂,不过这个不能算在内。
根据阴阳师们之前透露的,鬼切推算那四方的封印大概分别是:青龙位、朱雀位、玄武位、白虎位。
髭切疑惑,“这么确定吗?虽然他们确实是提到了‘朱雀位’这个词。”
“嗯,不会有错的。京都的四门也是差不多的名字。晴明大人说过,要是听到青龙、朱雀,那肯定和四神兽有关,不过那些都是唬人的,为了好听而已。”鬼切转头很认真的道,脸上是对晴明的深信不疑。
虽然有点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髭切,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髭切也不会奇怪。
毕竟那位安倍晴明大人,一直都是个奇怪的人,在那个年代,安倍晴明就是如同异类的存在,奇异而又强大。
髭切道:“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见这位大阴阳师呢,可能是记忆太久远的关系,我早已忘记了他的摸样。”
唯一清晰的印象就是,各种影视剧中的安倍晴明。虽然是很古老的片子了(对于西历2205年来说),髭切还是相当喜欢那个名为《阴阳师》的影视剧,不得不说那个演安倍晴明的演员很帅。
不知道等回了本丸,能不能用时空转换器,去那个时代的日本要个签名什么的。
怎么办忽然很想要签名了。
正在髭切挂着温柔的微笑,脑内神游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虽说四神兽其实并没有什么先后之分,但是在人类的观念中青龙为首,所以两人先去的是青龙位。
一个小小的神龛后面插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桩子,木桩子上还缠着一圈的注连绳,注连绳上规律的挂着纸垂。
不算明显也不算隐蔽,他们倒是很简单就找到了,但是怎么破解就有些困难了。
于是就轮到三个倒霉鬼登场了。
鬼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觉得强迫一个小孩子不太好,于是挑了个年纪最大的——名叫御门院的僧人。
将御门院放出来,鬼切重新将人捆好。髭切在那边轻拍着御门院的脸颊,将人叫醒。
脑壳还疼的御门院一醒来,就看见一个淡金发的帅哥正温柔的看着他。
以为髭切是好人的御门院下意识就大喊:“快走,有妖怪!”
脑袋懵完,御门院才发现边上有个一样长相出色的男人,正在无情的捆着自己的同伴。
御门院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无辜路人,才愤怒的质问,“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这些可恶的妖怪,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全都退治!”
看着御门院慷慨激昂的样子,髭切一时起了戏弄的心思。但是还未等实行,就见鬼切捆好人,提着御门院的领子就到那缠着注连绳的木桩前。
那摸样就差把御门院的脸怼在木桩子上了。
鬼切没有长话,一直短说,“解除封印。”
被打断坏心思的髭切也不恼,只能说是习惯了吧。髭切耸耸肩,习惯了鬼切这说话做事都很迅速的摸样,就是少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还真是让人难过。
那边的御门院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吼,“你们是想解放那个妖怪!让我解除封印,想都不要想!”
鬼切抬头朝着髭切的方向喊道,“髭切,帮我摁住他。”
髭切应声,然后毫不客气的直接跨坐在御门院的背上。分开的双腿叠着,压住了御门院的腿,将他的一只手压在背后,双手压着他的肩背。
只留下一只手,供鬼切肆意摆弄。
那边御门院还在挣扎,但是架不住两个人压制的重量,动弹不得。
鬼切抓着御门院的手就去勾木桩上的注连绳,御门院尽力的控制自己的手不被鬼切操控。
也不知道御门院哪来这么大力气,可能是不想被妖怪胁迫的信念吧,鬼切竟然一时间没能掰动他的手。
鬼切沉默了一下,然后朝髭切抱怨道,“你不该叫醒他。”
髭切歪歪头,“是吗?”
然后手刀落下,御门院脑袋一歪,晕了过去,颈后的青紫都要变成黑红了。
“嗯哼,这样好了吧。”髭切拍拍手,从御门院的身上起来。“确实,我不该叫醒他,主要是担心,晕死的人不能解封印。”
鬼切拿着御门院的手挑开了缠在木桩上的注连绳,“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再好不过了。”髭切看着鬼切放开御门院的手,将他提远了一点,“你是打算自己拔木桩么?虽然没了注连绳,我们可以触碰,但是木桩上的结界还是很强......”
髭切的话忽地停住,因为鬼切已经将手放在了木桩上,手附近在不停的发出嗞啦啪啦的声音,那是鬼切的妖力和结界碰撞发出的声音。
随着一阵摩擦声,木桩被鬼切顺利的拔了出来。而后果是鬼切的右手一片被灼烧的痕迹。
“没事吧?”髭切有些担心,但是又害怕自己的触碰让鬼切更痛,只能虚虚的托着。
正当髭切担心时,那俩被捆住的人又有了动静,髭切走到一人身前。
髭切等着那人睁眼,礼貌的性的说了声“嗨”,然后再一个手刀敲晕。
另外一个就没有看到凶手的福利了,还没完全醒过来就再次晕了过去。
“系统有没有能治疗的药?”髭切问道。
【......】虽然平时会回应髭切的话,但是在髭切想要使用系统商城的时候,系统总是会装死。
“系统兑换能治疗的药。”直到鬼切发话,装死的系统才会动弹。
【系统兑换,花费2点兑换“创伤药,万用外敷版”。】
拿到伤药,髭切就迫不及待的要给鬼切上药。系统商城卖的东西不得不说确实很良心,又便宜效果又好,髭切轻轻一抹,那些可怖的伤痕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看着伤痕消失髭切有些松口气,“感觉怎么样?”
鬼切试图做一个轻握的动作,却无比的艰难。可见,虽然皮肤上的伤口痊愈了,但是皮肤之下的肌肉和骨骼还是受到了结界的冲击。
“看来没了注连绳和纸垂,拔的也有些艰难啊。”鬼切喃喃。
“还是让人类来解封印的好。”髭切转头看向身后被捆着的两个人,刚刚还“挑个听话的带走,剩下两个扔路边吧。”
鬼切右手受伤有些不方便,于是捆人的工作交给了髭切。因为两人都晕了不知道哪个更乖。
髭切觉得既然那个叫御门院的和尚那么吵,那么就应该选有头发的阴阳师少年。
虽然两者并没有合理的逻辑关系。
不用面对可怖的歹人,可能对御门院来说会是一件好事。那么让我们为可怜的、没名字的阴阳师少年祈祷吧。
毕竟髭切也不是什么魔鬼。
在树林里找好一个不错的树,将俩没头发的和尚绑好。
“扛着人可真是有失风度啊。”抱怨了一句,髭切扛起了那个阴阳师少年。
鬼切却以为髭切是在不满,“要我来吗?”
“小小的抱怨一下而已,没事,我来就好,你手还受伤呢。”髭切笑笑,“这下你的手伤到了,就该我来保护你了。所以,鬼切你就稍微依靠一下我吧,”
髭切原以为鬼切可能会生气,却见鬼切看着他,金色的眸子里仿佛流转着什么光芒一般。
“不是稍微,因为一直以来,髭切你都在无条件的帮助我,我可以说一直都在依靠你。”
髭切愣了愣,最后勾起一个微笑,根本不是无条件啊,但是既然鬼切都这么说,他可不是随时都会保持谦虚的人。
“如果要感谢的话,那就好好做任务,攒穿越能量吧。”
“嗯。”
他们解决了东方青龙位,接下来要去的就是北方玄武位,按照东北西南、逆时针的顺序来解除封印。
为什么是东南西北呢?那是因为他们只抓到了3个人,按照消息,他们应该有4个人,负责南方朱雀位的阴阳师他们没有抓到。
谨慎起见还是绕过比较好,再加上鬼切的手受了伤,如果遇上那个阴阳师,他们可能无法在像现在这样偷袭,硬碰硬的话,髭切又担心鬼切的手。
只希望他们在解除所有的封印之前,不要碰见那个阴阳师为好。
到了玄武位,叫醒了那个阴阳师少年,那个少年显然是没有御门院那个傻小子固执,在两人的威逼利诱之下很轻易的就帮忙了。
有人类帮忙解封印,鬼切和髭切两人的速度快了很多,拔完白虎位,两人提溜着阴阳师就准备奔赴最后一个朱雀位,却忽地感觉脚下一阵地动山摇。
鬼切和髭切还在茫然的时候,就听阴阳师少年惊恐的大喊,“封印被解除了!那个妖怪要出来了!”
少年扯着鬼切的衣袖,说着他们威逼利诱时答应的话,“你们说过会把那个妖怪带走的吧?不会让他报复我们的吧?!你们答应了的!”
“我不会食言。”鬼切将少年手扒拉下来,看着在四方封印最中间的位置,“髭切我们去看看。”
两人动身飞快的赶往茨木童子被封印的位置,不知不觉鬼切带着心中那一点点的期盼跑的飞快,很快就没影了。
以髭切的脚程也跟不上鬼切,髭切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个球形的玉石,一群小矮人一样的骑马的小兵出现在身边。
髭切弯腰,礼貌的询问,“可以借一匹马给我吗?”
小小兵看了看左右的同伴,然后齐刷刷的朝髭切点头,一个小小兵很是自觉的下了马让出了自己的坐骑。
髭切微笑的向那群小小兵道歉,然后让那些小小兵都回到了玉石之中,而那匹和小小兵们身形匹配的小小马,渐渐的变大,随后变成了正常身形的骏马。
髭切长腿一跨骑上马,回头看见那个追赶着他们的阴阳师,大喘着气撑着膝盖。
髭切拉了拉缰绳,回头提上了那个阴阳师,便去追赶跑的没影的鬼切。
当髭切骑马到的时候,鬼切也才比他稍早一点,他们也不算晚。
至少对于能救下那个在“茨木童子”手中的阴阳师,他们来的还不算晚,鬼切习惯了右手持刀,情况紧急一时间忘记了右手有伤,鬼切用那只受伤的手抓着刀剑挡住了茨木童子的刀。
是的,是刀,而且还是两把,而鬼切从未见过茨木用刀。这个黑发大叔,半边脸被从衣领处延伸出的长长的木板挡住,和自己记忆中的茨木童子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个人不是茨木童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这个阴阳师?”鬼切持刀的手微微的颤抖,他快撑不住了。
不待茨木童子回答,髭切已经近身,挥刀砍向“茨木童子”。
髭切是不知道他们在BB些什么,不过鬼切的手可撑不住了,总之先将他们分开再说。
“茨木童子”果然为了躲避髭切的刀剑而松开了对鬼切的压制。
压力一消失,鬼切握刀的手不由得一松,髭切一把抓住了鬼切的手,在于人对战时,如果刀都已经落地,那么和输没有区别了。
鬼切身后的阴阳师一屁股坐到了地下,脸上三分惊恐三分痴狂。
髭切扶好鬼切,看向那阴阳师,刚想问他怎么样。却见那阴阳师猛的推了两人一把,脸上带着两人看不懂的颠狂。
“你们滚开!谁让你们来捣乱的!明明...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
不远处的茨木童子哼了一声,髭切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我们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谁让你们救我的,给我滚!如果不是那个黑头发的突然冒出来,仪式马上就结束了。”那个阴阳师脸上带着狂妄的笑,目光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茨木童子”,“马上,茨木童子就会是我的式神了!这一切失败了全都是你们的错!”
大喊着,阴阳师从袖中抽出一把符咒,不要钱的往两人身上扔。符咒脱离阴阳师的手后化成了各式各样的动物式神,那些动物式神们长着血盆大口冲向髭切和鬼切。
一个个式神密集的将鬼切和髭切两人围了个严实,在脑中想象着两人被式神们啃食的摸样。那阴阳师痴痴的笑了,转头看向“茨木童子”。
“喂,茨木童子你看到了吧!看到了我的实力吧,来啊,你会成为我座下最强力的式神!”
“茨木童子”只冷冷的看着那个阴阳师,手中的刀剑抬起横在自己面前,“鬼太鼓......”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茨木童子”接下来的动作,“茨木童子”抬眼望向阴阳师的身后。随后轻哼一声,想也是,能在手受伤的情况下接下他的一刀的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解决掉。
那个阴阳师猛地转头看向鬼切二人的方向,自己的式神不知何时已经败落,一个个回到了他的身边,那两个妨碍他的人毫发无伤的站着,站在一个个符咒设置的结界之后。
阴阳师的脸瞬间扭曲,“花开院!”
当时一群式神袭来他们也不是没有反应过来。髭切的刀已经挡在了身前,被髭切护在身后的鬼切也换了只手,虽然不太习惯,但是姿势摆的还是很标准的。
但是正当他们准备迎敌的时候,一个个带着流光的符咒出现在他们身前,绕至他们身后,一个个符咒组成坚实的结界护住了两人。
髭切小小的惊叹一声,猜到是那个他带过来的阴阳师少年。式神被结界击退,扬起一阵烟尘,渐渐看清身前的情景。
髭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干的不错哟,阴阳师的小少年。”
“嗯,帮忙了,多谢。”鬼切附和道。
却见他们俩夸赞的对象正扶着髭切的马,在那里一脸菜色的吐着彩虹。髭切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是直接把小少年拎着放上了马,姿势大概像是被强抢的良家妇女,头脚朝下,肚子和马解除来着。
“这样就晕马了吗?好弱啊。”
“我才没有,我会骑马,让我正常的坐着,我绝对不会吐的啦!”被那疯狂的阴阳师称呼为花开院的小少年抹了抹嘴角的秽物,然后看向那阴阳师,带着些许无奈,“一灵你不也是姓花开院吗?”
“不要把我这种天才和你相提并论!我可是要成为下一代秀元的人!只要将茨木童子变成我的式神,下一代秀元,必然是我!”名为一灵的阴阳师扭曲着脸,愤怒道,“使不出破军又如何,分家又如何,有茨木童子这样的强力式神,谁能再否认我的天赋?!我的能力!”眼看着好好的热血打斗,就要被牵扯上花开院的家事了。“茨木童子”倒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也不打扰,这听着就像是一场大戏,感觉就比那些大城池里演的剧场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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