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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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空气中弥漫起紧张的氛围,原深钿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其实想说,太子您肚量大,既往不咎吧,但实际上,他也知道,就算现在是黑夜,也不是给自个儿做梦的时候。
谁莫名其妙被下毒捅刀子,都不会散发圣母心的。更何况,许灼睦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圣母,圣母会以德报怨,充满怜悯之心,他们的目光是柔和的,温暖的……
原深钿鼓足勇气看了眼许灼睦的眼睛。
只这一眼,原深钿就觉得自己嘴角开始抽搐了,许灼睦的眸子虽不似初见之时那么冰冷无情,但也谈不上多柔情缱绻,他那分冷中,似乎掺杂着一丝笑意。原深钿猛然想到,越是变态的人,笑起来的时候,越值得注意。
许灼睦道:“你不说话,难道是又记不起来了?”
原深钿心里一惊,看来许灼睦新仇旧怨要一起清算了,捅刀子一事,和假装失忆一事,今晚都别想逃!
“殿下。”原深钿神色一凛,表情哀婉凄切,“我错了!”
此时此刻,断不能再投机取巧,原深钿壮士难断腕,但断一根手指还是可以的。
他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脑子糊涂了,太害怕了,我对不起殿下!”
说罢,原深钿挤出几滴泪来,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有几分诚意。他的泪不假,但这泪包含着他的畏惧和恐慌,有几分抱歉之意就不好说了。
许灼睦注视着他。
原深钿回味自己的说辞,生怕哪个字说得不好,惹恼了许灼睦。
许灼睦道:“你倒是挺会顾左言他。”
原深钿抿唇不语,多说多错,还得顺着许灼睦的话来,观察他的神情,举动,按照对方的意思,竖起坚固的城墙,防备进攻。
许灼睦道:“我问你,你杀我有什么好处,你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倒想知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原深钿心里急得慌,初来乍到之时,自己就试探询问过原主的父母,可老将军和将军夫人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晓得他们宝贝儿子为何突然发疯,只道原主自幼性格就奇怪,大了后因为久病不起,更是神经兮兮,所以,这么大的事儿,就被他们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简言之,原主父母觉得原主可能精神病发作了。
原深钿觉得这理由过于勉强,但想了想,一个男人可以生孩子的小说世界,为何要较真呢,所有离谱的事儿,都可以理解成,剧情需要。
许灼睦“虎视眈眈”盯着原深钿。
原深钿喉结上下滑动,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露出来的脖子凉飕飕的。原深钿伸出手去,想把衣领裹好,许灼睦却先他一步,替他将衣领裹紧到脖子上。
上好的绸缎贴着脖子上的皮肤,原深钿顿时觉得更冷了。
许灼睦这一举动,乍看很“温情有礼”,若是原深钿不知自己和对方有纠葛,怕是真要被他迷住了。
毕竟,许灼睦算个“高富帅”,举止瞧着也很温柔。
原深钿生怕对方的指甲划破自己珍贵的脖子,紧张兮兮地瞧着许灼睦把手拿回去,才略微松了口气。
原深钿背了原主的黑锅,却找不到刷锅洗白的方式。
倘若告诉许灼睦,我只是个穿越人士,许灼睦一定会暴怒,将自己打入地牢。
说自己精神病发,或者脑袋真的被门夹了……原深钿张张嘴,他没勇气挑战许灼睦的容忍度了。
原深钿近距离接触许灼睦,短短一会儿功夫,脑袋里已经冒出无数个念头,思绪飞出天外。
许灼睦瞧着他,道:“你说你怕我?”
原深钿可怜巴巴,“对。”
许灼睦轻笑一声,“我瞧你还有精神当着我的面,想其他事儿,不像怕我的样子啊。”
原深钿“呃”了一声,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回答。
许灼睦又道:“你想杀我,后又骗我,现在倒是理直气壮,说害怕我?原来恶人是我,不是你。”
原深钿舌头打结,“我、我不怕殿下您,您那么善良又好的人……”
许灼睦这回没等他说完,打断道:“一会儿怕一会不怕?”
原深钿匆忙解释,“我是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心慌意乱,所以下意识害怕,殿下您本人那么好,自然不会有人怕您。”
他脑子已经完全乱了,只能安慰自己,还好是在自己老家将军府,许灼睦就算要处置自己,也会掂量几分,不至于“血溅当场”。
原深钿跟一条死鱼一样,硬着头皮,许灼睦不问,他就不说。
许灼睦沉吟半晌,他越不发话,原深钿心里越慌。
气氛焦灼,原深钿望着外头漆黑的夜色,终于忍不住了,他鼻子一皱,眼眶泛红,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无法奢求殿下您的原谅,只盼着殿下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只要能减少我的罪孽。”
说罢,他还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再顺便磕几个头。
许灼睦少见地愣了几秒,他伸出手,拦住了想要下跪的原深钿。原深钿心中悲痛,许灼睦这是不准备接受自己道歉的意思吗?
原深钿无可奈何地想到,也对,原主的黑锅太黑了,自己又添油加醋搞事,没脸要求许灼睦原谅自己。
许灼睦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原深钿很是丧气,也没精神装可怜,展示自己那张算得上清丽的面庞了。他垂着脑袋,乌黑浓密的睫毛盖住失魂的眼神。
他莫名畏惧许灼睦,这种畏惧感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原深钿不晓得这种感觉来自于何处,是原主的影响?还是初见之时那冰冷的眼神?
许灼睦那时候,的确是在看一个死物。
但在那之后,原深钿再也没能从他眼里,看出和那日一模一样的眼神。
有时候,原深钿也在怀疑,是不是记忆真的发生了错乱,也会想,剧情乱套了,人是不是也会跟着乱。
但他还是不放心,远离许灼睦,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灼睦半晌没说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我看从你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原深钿吸吸鼻子,心道,没法子,我真不知道原主当时为什么要发疯。你要是问我为什么要假装失忆,我倒是能给你说出十条理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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