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改头换面的酥鱼,炊金馔玉不足贵,沈霁川,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离考校结束只有一声锣,这工笔人物是怎么也赶不及的。

长脸师傅嗤道:“只怪他爹娘没多生出几双来帮他,这会偏急了。”

他自己咕叨一会,却无人回应,再看左右,刚才还在和他拌嘴的大哥,这会也正勾着头看案旁的钟应忱。

他自始至终都淡定如初,拿笔的手不见一点慌乱,但下笔落纸的时候十分迅速果决,因着隔着他有些许距离,只能简单瞥见些线条,点、顿、撇、染,刷刷几笔,便似成了形。

三声锣响,钟应忱与其他两人一同收笔。

大家面面相觑:这才多久,便画好了?

“他没有用颜色!”忽然有人惊呼起来。

其他人探头一看,果然桌上摆着石青,靛青,朱红,赭黄,零零碎碎十几样,也算是大方,可钟应忱自始至终都只用一支笔。

这还比什么?如今版画最重设色,讲究个工整秀丽,越是贵的印本越要富丽典雅,一笔一点都是有程式的,钟应忱这分明是乱来。

大师傅听见锣响,此时也走了出来,那两名学徒离众人近一些,要将画呈给大师傅时,众人都看个清楚。

湖生的画明显还未出师,画出的人规规矩矩,杏眼大而不见柔媚,樱唇小而不见其软,发髻高耸,仿若一个木偶泥胎,端端正正坐在一个长板秋千上。

果真是幅画,全无半点活气。

“湖生,你这画不过,回去好生想想,再画一张。”大师傅拧着眉,一脸恨铁不成钢。

相较之下,平生的画便让人惊叹了。

同时个杏眼樱唇的美人,他画了一个懒梳头的低鬟,想想也是,瓶姐家中打秋千,怎会正经梳妆打扮呢?秋千上的人盈盈含笑,小山眉,水波眼,两手紧紧攥着系着秋千的五彩丝络,腿微微曲着,好似下一刻就要破纸高高荡起。最难得的是,整张画配色匀称,十分协调,确是版画中的上品。

大师傅点头道:“可用。”

不过简单一句话,便让平生欣喜若狂,旁边的伙计恭喜他道:“以后便要认你做师傅了!”

他们这边厢贺喜来去,众人虽还记得钟应忱,却已懒得看他画了什么,就好像戏已到此,鼓息锣散,便已经接近尾声了。

钟应忱卷着画纸恭恭敬敬站在当地,直到大师傅慢慢踱步到他身前,才双手将画稿奉上。

这让大师傅有了些好感,他慢慢展开,在看到人物的刹那,眼睛微微睁大一瞬。

众人只等着他说一句不用,便能立刻散了,长脸师傅已经盘算着,要拿那多出的五百钱来做什么。

大师傅重新将画纸卷起,递给旁边的伙计,道:“收好。”

“什么?”伙计一脸茫然。

“可用。”

众人一时哗然,伙计忙追问:“大师傅要收做学徒了?”

大师傅稳步走远,只撂下一句话:“签契,请作画师。”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伙计挠挠头,展开画来一看,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恭敬应道:“是。”

大师傅忽然间停下来,转身问他:“你为何要这样画?”

钟应忱微微欠身:“周鲁公曾言,画之意趣,全在天然,今世之画,太重工巧,反不如开朝之时,寥寥数笔,便有意趣。”

大师傅神色复杂,又问:“你还是未曾答我。”

钟应忱道:“后来李生祭奠瓶姐,曾将他们的信物,一支蝴蝶钗放在墓前。相府公子也曾道:只怪这春山春语春容春颜,全不如她这一笑扯人心线,春云乱乱,蝴蝶款款。”

为什么相府公子能一眼看中瓶姐,只为这如花美眷吗?只怕是少女心事,秋千荡起时那一笑,惹了另一场相思债。

大师傅点头道:“一会来找我签契。”

不过一刻间峰回路转,下了赌注的大哥一下子笑出声来,揪着长脸师傅道:“愿赌服输,快将那五百钱与我!”

本以为钱要到手的长脸师傅哪里肯认,上前便要伙计拿出画来:“怎么这辛辛苦苦画了半日的,反不如瞎描的?”

湖生也正自委屈:难道他的画还不如这小子吗?

可等到伙计展开来一看,他便没了声音。

只见这画异常简单,墨笔勾勒出一个女子,她的头发是乱的,绣鞋也丢掉了一只,斜靠在秋千绳络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只蝴蝶钗,侧着的一半脸正往外看,眼神期待,微微含笑,只让人看一眼便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人,可是这想念也是甜蜜的,才让她的笑止不住地溢出来。

这才让人恍然大悟——

为什么一见钟情?只为了春山芳菲也不及她这一笑。

若说差距在哪里?湖生是画,平山是真,可钟应忱是灵,灵到并无颜色,可处处都是颜色。

长脸师傅恨恨瞪了钟应忱一眼,抛下钱袋,趁着那位大哥去拿的功夫,寻隙溜走了。

“这厮也太抠!”

原来钱袋里连五十文也不足,只不过他今日下赌注只为看个乐子,如今乐子十分精彩,他也不在乎许多,便将钱袋抛给钟应忱:“小兄弟,钱虽少,你也收着罢!”钟应忱接着,仍旧抛还给他,遥遥作揖谢道:“原是老哥下赌,此钱与我无关,大哥收着便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军事小说相关阅读More+

重生后嫁给了前任他叔

观三月

何以长恨复相思

墨银

八零女配不够撩[玄学]

一念相执

她不快乐

小白NO1

带江户川的球跑了

柳夕乔

和该隐搞事业的日子

过渡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