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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料到会有这一出,乔霜哀哀欲绝的开口了。

一五一十的将自身的遭遇详尽叙述了出来,关键部分不忘添油加醋,有关个人感情则是轻描淡写,涉及灵魂转换彻底三缄其口,乔霜将心中早已酝酿好的台词一个不拉的完美呈现,良好的职业素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从床头扯出预先准备好的香罗,虽然由于自身睡相不雅沾上了些许口水,不过反倒更利于表现香罗拭泪的楚楚可怜:“就是如此,少侠我实是不愿成为政治斗争的一枚炮灰,更何况还是个赝品,您这么通情达理与人为善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

淡淡的一瞥,男子径直朝门外走去:“我对与朝廷为敌没兴趣,后会无期。”

“且慢!”见状乔霜死死拽住男子的臂膀,“有话好商量吗,这么急着走作甚,沏壶热茶对月觞咏一番也是极好的!”

——我擦这家伙居然是只独善其身的离群狼,不给力啊。

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被拽着的臂膀,乔霜毫不置疑下一秒她就会被拍飞。

上下打量了下男子,乔霜扛住了泰山式的压力急中生智:“少侠莫急动手,姑且听我一言。看您这身行头恐怕是刚入江湖吧?”

“是又如何?”

“那便对了!虽然不知你有何目的,不过定是不想太引人注目。”

“……说下去。”男子脸色稍霁。

闻言乔霜也自知歪打正着讨了个巧,不觉便有了些底气:“可惜你太不上道了,既是不想过于招摇为何从头到脚都着玄青,连绡头也不例外?殊不知过犹不及,这只会适得其反啊!更何况你还拥有异于常人的双瞳和出挑的个头。这些都注定了你的与众不同。”——还有那贯彻始终的面瘫!

“这与你又有何干?”

踮起脚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乔霜老神在在的应道:“少年人,都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吗?你亟须一个明智的人将你引回正途啊!”

“你……是指你吗?“毫不掩饰的质疑目光。

“那是自然。”无视其赤|裸|裸的疑色,乔霜拍着胸脯担保,“要知道我在被诓进宫前,那可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三教九流皆打过交道,把你领上道……哦不,正途绰绰有余!”

眯起双眼,男子似在思索衡量。见状乔霜不由的有些紧张,虽然以她的演技杜撰以上桥段纯属小菜一碟,但是难免做贼心虚,更何况对方眼力过人,非泛泛之辈。

沉默了半晌,男子终于颔首:“成交。不过,今日之事……”

“放心!”得到首肯的乔霜心中一块大石方才落地,“我早已思虑周全,只要少侠您肯从旁襄助,一切困难自会迎刃而解。”

打量了下四周,适才还言之凿凿的乔霜忽然如临大敌:“等一下!少侠,那位与我同住的天山童姥呢?”

“天山童姥?”靠在窗前,男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

颤抖的指向如今形单影只的绳索,乔霜有些期艾:“就是……睡在绳子上的那个!”

“她吗?”琉璃色的双瞳微微转动,“被我打晕扔下窗了。”

“!!!”乔霜难以置信的探头出窗,“扔下窗?下面可是池塘啊……不对,她居然被你打晕了?她不是很强吗?那个劳什子谢天凉都干不过她!”

“很强?”皱了皱眉,男子显得很不屑一顾,“她很弱。”

目瞪口呆的望向男子,乔霜嗫嚅道:“……少侠,我记得,方才你也说我很弱来着。”

“没错,确实如此”

“那么……”咽了咽口水,“我和她,哪个强一些?”

“差不多。”把玩着手中的剑穗,男子没有多加思索便淡淡的应道。

“……”——天哪!我居然和流莺被等量奇观了!这家伙到底已经强到什么层面了?江湖中这等人物恐怕早已位居泰山北斗,样貌上也应是老态龙钟了,而这小子竟才初出茅庐?这下可真是捡到宝了。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假使把乔霜比作一厘米,那流莺无疑是一米,百倍之差已甚悬殊,而男子却是一光年,在一光年眼里,一厘米和一米都已微末到可忽略不计。

定了定神,乔霜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自身的困境,关于神秘男子的一切可以暂作阙疑:“少侠,劳烦您把那位女子再捞上来吧!她对咱们有大用。”

点了点头,没多言语男子便纵身一跃,从窗牖飞下。

第一次近距离观摩轻功的乔霜不由啧啧称奇,从窗子舒头探脑准备瞧个究竟,然而还未等她尽兴男子便化作虚影飞身而上,稳稳的落进房内。

“哎。”扫兴的收回目光,看来有时功夫太深也有弊处啊。男子面无表情的将夹在腋下湿漉漉的流莺扔在床上,浑身上下却无半点濡湿,这再次用事实深深论证了其的强悍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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