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优等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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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齐只记得傅明贽好像家境不错——结局许文文去了一次傅家，书里描述得挺有钱。

周齐好半天没说话，傅明贽向周齐手里的牌子看了眼。

有一句外文，似乎是法语，但傅明贽看不懂意思。

他只能看懂木牌的中文署名——许文文。

这是许文文的牌子。

周齐还没想起来结局的具体描写，手里的牌子被抽走了，代替进来一张空牌子，还有一支马克笔。年级第一简短道：“写吧。”

周齐被抽走牌子，瞧了年级第一一眼，年级第一冷冷淡淡地不说话。看他这副样子，周齐忽然就想逗年级第一玩，顺便膈应膈应他，看看傅明贽有没有真跟他恼的那天。

周齐顶了顶上颚：“我想跟你一起写，你有要写的吗？”

傅明贽：“没有。”

周齐说：“你不是要摘星星吗？你就写摘星星呗。”

傅明贽面无表情地瞧他：“你不是说很幼稚吗？”

周齐笑了：“幼稚就幼稚呗，幼稚又不丢人，我不是比你还幼稚吗？”

他把笔递过去：“写嘛，你写完了我再写，真不丢人。”

傅明贽瞧了周齐好一会儿，好像要瞧明白周齐觉不觉得丢人一样，好半天才接过笔，一笔一划写上：“心愿是摘天上的星星——傅明贽。”

这张牌子让年级第一感到了一种陌生的羞耻感。

像个小学生一样，黑历史一样的牌子。

傅明贽把笔递回给周齐，看周齐手里的牌子。

他想看看周齐会写什么。

大抵周齐好好写字是没有他平常写字那么丑的，但周齐总不好好写字，把几个字写得和杂草一样，乱糟糟的十分差劲。

不过周齐这次写得慢，几个字看上去尚算面目端正。

周齐也一笔一划写，小学生捐款似的认真态度。

傅明贽看见他写的字，愣了愣。

因为他看见周齐写：“心愿是当天上的星星——周齐。”

一霎那，连暗恋史都一穷二白的年级第一耳朵着了火似的发烫。

更羞耻了。

周齐合上笔帽，不正经地看傅明贽：“我得和你挂在一根枝杈上，不然白费了我特地跟你一个格式写心愿。”

傅明贽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就差不多这个意思。”周齐含含糊糊地不说有用的话，“反正你不说随便我做什么吗，你要是后悔了，现在烦我了你还可以反悔说一声，让我以后别烦你。”

周齐相当幼稚，也随心所欲。

要傅明贽不乐意跟他在公共场合有牵连，那他挂个同格式牌子，未必会有多少人看见，但肯定是会让傅明贽心里很不舒服的。

周齐想看看傅明贽怎么回答他。

傅明贽够呛跟他一般见识，和他吵一架，所以周齐觉着年级第一反悔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可惜没如愿。傅明贽语气平静，只是只看牌子不看人：“你想挂哪儿？”

周齐耍赖皮似的笑：“你挂在哪儿，我就挂在哪儿。”

如果周齐有点观察力，可以看见傅明贽稍发红的耳朵。

但周齐不怎么干人事，也不怎么懂人事。

傅明贽似乎不太自然：“随便你。”

居然同意了？

周齐挑眉：“真的？”

傅明贽没搭理他，拿着牌子一张张系在老榕树垂弯的枝干上。到许文文的牌子，傅明贽顿了一会儿，神态平常地把许文文的牌子系上去了。

周齐顺其自然地把“摘星星”和“当星星”的小学生二连系在了一起，给了傅明贽，笑道：“给你，你去挑个风水宝地，我可是要当你星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