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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刃在高一走廊上的放话惊动了全校。

正在高三巡视的潘润华听见高一的动静,直从二楼飞上四楼,一把摁住言刃手里的扩音器,两只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了。

“言刃!你要造反吗!”

言刃先前就说,他只有一句话,他已经说完了。

大方地把扩音器给了潘润华,言刃抬手,两指并拢在额边,敬了个并不规矩的礼。

初星心头一跳。看着他被潘润华死死挽着手臂带下了楼。

班上炸开了锅。

整条走廊都炸开了锅。

全校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言刃这番话乍一听像是表白,细细一品也绝对是在表白。

不仅是在表白,还是在警告。

你以为他警告的是高一的人,但只有吴誉知道,他是在警告他而已。

他手上拿着的那张信纸,是吴誉放在初星抽屉里的回信。

前天,吴誉收到了一份情书。

情书没有署名,但字体娟秀,行文流畅,遣词优美,某些字句看起来有些眼熟。

那是初星参加作文比赛的文章用过的。

纵然字迹有些出入,但吴誉心里本就对初星有些遐想,他很自然地将这封信的主人和初星联系在了一起。

他满心欢喜,深思熟虑,在电话和短信之间权衡了一下,最终选了和她一样的方式,给她写了一封回信。

信里是他一惯的冷静理智,他斟酌着透露出自己对她好感的分寸。

他信心满满,这封回信递出去,一定能让初星感觉到他的心意。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份心意是一场乌龙,不仅搞错了对象,还被他的情敌彻底撕碎。

下午张畅来找他,吞吞吐吐地问他对那封信有什么看法,吴誉当时反问一句“什么信”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想删自己两巴掌。

张畅哭得红彤彤的眼似乎还在眼前,她委屈的控诉也犹在耳旁:‘怎么可能是她呢,那封信是我给你的。我、我只是借鉴了一下她的风格,我以为、以为你会喜欢。’

他确实喜欢,但不是张畅的借鉴。

因为言刃这一闹,早早地就放了学,有的任课老师都来不及布置作业。

吴誉想给初星解释些什么,但转回头,后座已经没人了。

落空的目光变得深沉,放在课桌上的手紧握成拳。

言刃被留校了。

初星拒绝了戚黎子和她一起回家的邀请。尽管戚黎子兴奋得恨不得贴在她身上。

她忍不住幻想如果今天站在走廊上的人是叮当,她可能已经激动得晕过去了。

但初星看起来不仅没有激动兴奋,反而还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联想起她中午刚到学校时难看的表情,戚黎子忍住了兴奋,挥挥手,遗憾地回了家。

初星给言刃发了信息,说在小花园里等他。

没过一会儿,突然开始下雨。

秋雨冰凉,没一会儿初星就冷得发抖。

不知道会等多久,但没等雨下大,刘松得令打着伞过来接她,带她去了巷子里的游艺厅。

明天就是周末,游艺厅里人比第一次来的时候多不少。

刘松带着她到收银台后边的小房间里,里边是个小一室,一张单人床,一张电脑桌,上面摆着一台显示器,没见着主机。

房间最里,衣柜旁边还有个小门,里头是个独立卫生间。

看起来像是刚修的,贴瓷砖的水泥有些都没干透。

刘松给她拿了热水和毛巾,让她就在这儿坐一会儿。

初星道了谢,踌躇一下,还是忍不住问:“言刃他,会不会有事啊?”

刘松喝着饮料,闻言轻松一撩刘海,痞里痞气道:“放心,没事儿!”

初星还是不放心。

刘松去外面看着场子,初星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刚拿起热水,她忽然听见房间不知哪里传来一声猫叫。

咪~的一声。

好熟悉。

初星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床边蹲下,果然看见躲在了床底下的那只小咪。

是花坛里的那只。

两个多月了,小咪长大了不少,仍然通体雪白,左眼上一条黑色的细绒长开了些,比它小时候更滑稽了。

或是认出了初星,它小心翼翼地踏着猫步走过来。

初星伸手,它就依在初星掌心里蹭。

竟是比从前乖巧安静了许多。

初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想来可能是言刃带她回来的,是什么时候呢?

初星把小猫抱在怀里,“咪咪,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妈妈呢?”

小咪的妈妈好像叫大花吧。

初星没见过。

小猫“咪”了一声,是在回应,但初星听不懂。

找了个塑料杯,到了点水给它喝,手机突然响了。

是林芝雅。

她被要求留院观察,这个周末是不能回家了。

算着时间,初星应该放学到家了,林芝雅打来关心她的晚餐情况。初星说就在家里煮泡面。

林芝雅便又叮嘱了两句晚上一个人在家,要关好门窗,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初星一一应了。

因为昨晚的事情,还有早上还得初星考试迟到,林芝雅心里对她的愧疚叠了一层又一层。

她不断责备自己,也想更多地弥补女儿,于是满口承诺着初星,她一定会尽快换掉工作,好多些时间陪伴她,照顾她。

但林芝雅不知道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初星低垂的眼帘遮住了所有神光。

她攥紧了手上的塑料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轻声地让林芝雅在医院好好休息,明天周末,她中午会做好饭给她送过去。

林芝雅自然不能答应。

她态度坚决,让初星就在家里好生待着,初星没有违背她,低声地说了好。

挂掉电话,初星许久没有动作。

小咪蹭着她的掌心,撒娇想让她摸。

初星回过神,长出的一口气让她自己都被惊到。

现在仅仅是通话,都已经会让她觉得喘不过气了么。

林芝雅对她的爱太多,太重。

她快背不住了。

七点的时候,小房间的门被推开。

率先冲进来的,是外间游艺厅内嘈杂的声响,刺鼻的烟味儿窜进来,初星打了个喷嚏。

小咪在她怀里快睡着了,被喷嚏声吵醒,扬起脑袋看她一眼,却注意到了她身后的言刃。

咪~

初星回头,看见言刃。

外间的雨越下越大,言刃没有伞,一路淋着雨过来,黑发透湿,眼前几缕还在滴水。

额发之下,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被雨水洗的发亮。

初星一惊,起身。

小咪从她身上跳下去。

她拿过桌上的毛巾,快步地到他身前,细细蹙起的眉眼间盛着忧虑,“外面雨很大吗,你都湿透了。怎么不等雨小一些再过来?你应该给我打电话,这里有伞,我可以去接你。”

初星平时总是害羞,她说话的语气与语速总是透着股慢慢吞吞的调子。

像这样,一口气说了一大句,是很少很少出现的情况。

言刃微吊的眼尾轻扬,他接过初星手上的毛巾,注意到她泛红的眼角,“等不及要来见你呀。哭过啦,这么担心我啊。”

初星没想到会被他看出来,下意识地垂眼躲避他的视线,很轻地嗯了一下。

她就这样承认。

言刃都有些受宠若惊。

身上衣服透湿,要先换掉。

言刃从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到卫生间处理。

关门之前,他让初星想想一会儿他们要去吃什么。

初星原本以为见到他之后,她会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他为什么突然要说那些话;比如他撕掉的那张纸是什么;比如潘润华把他带走之后,有没有体罚他;比如他那个扩音器是从哪来的。

但一直到卫生间的门关上,初星什么也没问出来。

她坐在椅子上,眼神有点空。

很快,言刃出来。

初星坐在电脑桌旁边,小咪又到了她怀里,懒懒趴着,眼睛睁不开。

桌子上有暖色的台灯,映在初星一半的侧脸上,很亮,但不刺眼。

微垂的眼帘下,褐色的眼眸清澈见底。

素白的小手一下一下顺着猫咪的毛发,动作轻,又柔软。

言刃禁不住想起昨天早晨,她脸颊上的肌肤触感是那么软。

带着微微的凉。

好像现在都还停在他唇上。

喉间有些发涩。

他走过去。

初星抬眼,脱离了光线,她眼眸以上的地方突然暗了下来。

言刃弯腰,在小咪头顶上轻轻搔,他笑,“小东西一见着你就亲,我喂她这么久,也不见她这样粘我。”

初星问他:“你要养她吗?”

言刃口渴,顺手从桌上拿起水瓶,那是初星刚才喝过的。“嗯,昨天带回来的。难伺候的很。”

初星看一眼他手上的水瓶,脸上热了一下,又问:“这样可以吗?小咪的妈妈要是找不见她,会不会着急?”

大花已经死了。

一个多星期前,跑出去被路过的小轿车撞死了。

红豆饼的阿婆出摊时见小咪一个人在花坛里叫得可怜,喂了它两天,后来才听人说一直在花坛里做窝的流浪猫前两天被车撞死了。

言刃昨天在叮当网吧上网,肚子饿下来觅食,阿婆给他说了下这个事情,他没多犹豫地就说要把小咪接回家养。

“我妈猫毛过敏,叮当那也不方便,就给她带到这儿了。”言刃在初星对面的单人床上坐下,没骨头似的,手肘搁在床架子上,险险地撑着他。

初星在听见大花死了的时候,手上一顿,眸子里的光闪了闪。

小咪在她怀里翻了个身,咪了一声。

时间不早了,言刃问她想吃什么,吃完了好送她回家。

初星却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

“我不饿,等雨小些,我们再走吧。”

她语气没什么变化,言刃却看了她一眼,坐直了身体问:“你早上没来考试,又那么长时间不接电话,梨子说你是家里出事了。出了什么事,能说么。”

初星深知中午对戚黎子那套说辞如今摆在言刃面前,是不可能搪塞得了的,于是抿了抿唇,尽量轻巧地解释:“我妈妈烫伤了脚,我送她去医院,所以耽搁了。”

原来是这样。

言刃望着她,眸色稍沉。

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初星垂眼的样子,却好像是难以启齿。

她似乎总是这样,对她家里,对她妈妈,很少提起,提起了也总是轻易带过。

默了半晌,言刃似乎想到什么,轻笑了一下。

初星抬眼看他,“你在笑么?”

言刃一面笑,一面起身过来,“是呢。想不到我们初星看起来这么乖,其实心里也有点小叛逆啊。”

叛逆。

这个词好像跟初星从来扯不上关系。

她却没反驳。

言刃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中笑意宠溺,“好啦,我肚子饿了。叛逆期的小朋友,陪我去吃饭吧。”

“嗯。”

初星后来一直在想,想彼时的她想要逃离,想要挣脱的心情,是不是因为叛逆。

因为毕竟在寻常时候,她对林芝雅的反抗心理并不这样强烈。

但无论是不是因为叛逆,她最终都反抗了林芝雅。

言刃带她在小吃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在路边拦了车送她回家。

明天周末,林芝雅又不在家。

初星原本是可以晚点回家的。

但言刃见她脸色不好,眼下的青影看得让他心疼。

晚点回家的机会以后多得是,他让她先回家好好睡一觉,补充足了睡眠,后面才有精神和他约会。

于是关于吴誉那封回信的事情,初星是第二天才从言刃那里听说的。

言刃的考试座位恰巧是初星的位置。

原本第一天考试还什么事都没有的,可昨天考完,言刃想着帮她把桌子变回原样,搬动的时候,那信纸轻飘飘从抽屉里掉出来。

言刃捡起来,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差点没忍住把吴誉揪出来当场把信扔他脸上。

他在电话里说:“考虑到我们初星要继续地下工作,我忍了。”

他说我们初星,初星听见,脸上开始变得温热。

而他忍了的方式,是虽然没有打人,但却更加高调地在全年级面前打了吴誉的脸。

初星无语。

至此,她才终于知道那天吴誉突然的短信和电话都是怎么回事。

她直觉这里面有很多误会,一时解释不开。

对着手机犹豫了几次想和吴誉说些什么,又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当面说比较好。

林芝雅脚上的烫伤虽然不严重,但影响走路穿鞋。

她跟单位请了两周的病假,周天早上办了出院。

一瘸一拐打开家门的时候,吓掉了初星手里的水杯。

“妈?你怎么回来了?”

林芝雅嘴上说她已经没事了,病房的床又睡得不舒服,医生同意她出院休养。

但实际上,她也确实是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或许是母女之间特有的心电感应,周五那天挂了电话之后,林芝雅越想越觉得不对。

初星在电话里说到家了,那她那会儿打电话的时间还不到六点。

就算放学早,周五路上那么堵,她会那么早到家么?

而且在挂电话之前,她好像听见了一声猫叫。

她们这个小区之前出现过流浪动物伤人的事情,被投诉过,所以小区对这方面管的很严,也规定了业主早晚出门回家的高峰期不允许遛猫遛狗。

那这声猫叫是从哪来的?

牛角尖里就那么点位置,钻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林芝雅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初星有问题。

那天在阳台上看见初星从陌生的车上下来的那一幕,不断在她眼前重放。

她当即就想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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