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别扭且含蓄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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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导团队经过商议，想过审后在已有片段中切出一个短片先?放到网络上。阮言秋到西郊影视城的?时候，先?被?拉去补拍了几个镜头，天色刚刚擦黑，剧组又接到了石导《便衣皇帝》剧组的?邀请，去月亮岛赴宴。

宴会主题是庆祝《便衣皇帝》制作完毕顺利送审，受邀的?有当时在西郊影视城的?各大剧组，导演们照例带上了剧组的?主要演员同庆。

说起来?《便衣皇帝》后期制作快的?离谱，石导解释说是边拍边做，杀青后稍一整理一个月就完成了后期制作，同行们不?说也清楚制作质量如何。

《便衣皇帝》剧组却没想那么多，宴席上只顾闹得厉害。在石导的?怂恿下，把主要演员挨个折腾了一遍，什么绑绳子?，抹油彩，无所不?用其极。

石导剧组向来?闹，其他剧组看不?下去也不?好阻止，眼睁睁看他们闹完了主演闹其他演员，当姚思安被?推出来?的?时候，石导还笑嘻嘻的?鼓了鼓掌。

于是姚思安在惊恐之下，被?喝醉了的?剧务场记拉拉扯扯的?，要带他去画个小老虎。

上衣这么一扒，周围的?立刻看到了他锁骨上层层叠叠的?红痕。

场记瞪着?迷蒙醉眼：“哎，谁让你自己先?画上的?？”

他一喊，其他剧组也都看了过来?，姚思安一下子?成了全场焦点。

在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姚思安抱着?被?扯掉一半的?衣服，满脸仓惶愤怒。

影视城不?大，石导带着?个小男孩儿整日在太?阳神出出入入，这种事儿谁不?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个导演性头上的?玩物罢了。

有人蔑笑，有人不?屑，视线纷纷移开，谁也没把这样的?演员放在眼里。

戏拍完了，人也玩腻了。石导毫不?怜惜，斥了句：“你那是什么表情？扫兴！”

姚思安演技并不?好，再三苦求，石导的?下部戏也没有邀请他。

石导的?弃子?，基本很难在影视圈有其他邀约了，如果因《便衣皇帝》这部剧赚了些名气还好，如果剧的?口?碑不?行，娱乐圈这条路基本上也就断了。

姚思安本来?就怏怏的?，又被?当众玩弄斥责，哪受得了这气，红着?脸夺门而出。

阮言秋目送他奔出门，没有去追。

林导看到这一幕也暗暗摇头，他了解《便衣皇帝》的?拍摄过程，比起这部剧，他更看好《帝师》。

恰巧，《帝师》也在前些日子?杀了青，演员各自离开，只剩孔导和几个工作人员料理后续工作。

孔导是一个人来?的?，人就坐在林导身边，因晚上还有工作，没怎么喝酒。

石导听了一晚上的?恭维正在兴头上，见了孔导，得意?洋洋地?拉着?他问《帝师》先?导片的?事。

“……差一点点，还没过审嘛，不?着?急做。”

“哦？”石导一张脸喝的?酡红，闻言哈哈大笑，拍着?孔导的?肩膀说，“也是啊，一旦不?过审你还得改，剧最后能不?能播还不?一定呢，可别白费功夫了。”

孔导浑身紧绷的?坐着?，作为圈内还没有“立得住”的?作品的?新导演，他一没背景，二没名声，石导这样的?人他开罪不?起。

林导看到了孔导眼里的?怒色，慢悠悠放下了筷子?：“小石啊，你的?预告剪好了？”

“好了啊。”石导对林导态度客气，语气确是掩饰不?了的?自豪：“今天刚弄完，就等明天流程结束，直接放到网上。”

林导含笑问：“你管送审叫流程？那么有信心?一次就过？”

“嗨。”石导煞有介事地?笑了，“这还不?容易嘛……”

他含糊其辞，神情闪烁，林导立刻猜出他是使了点手段的?，走了不?知哪一路关系的?，如此真能一把过也不?好说。

林导微微皱眉，为圈内混乱的?暗箱操作叹了口?气，不?想再多问。

石导却好像喝得太?多，脑子?一时抽筋，想接机套林导的?近乎。

他拎开孔导自己坐到林导身边，压低声音说：“要说那头，我是有点门路的?，您的?《开皇》拍完了没？过审这头，用不?用老弟我给您跑跑？”

林导斜他一眼：“没拍完呢，二组转杭城还得一年半载，谢谢你了啊。”

“小老弟能帮上忙的?，可千万别和我客气啊……听说林导有部新电影拍的?差不?多了，下个月能送审吗？我给您打个招呼先?？”

说着?手机已经拿出来?了，林导阻止之下还是按了一串号码。

林导沉了脸：“你喝多了吧？这是干什么呢？我说了要你帮？”

趁着?电话还没通，石导赶紧说：“林导的?片子?当然部部都一次过审，打个招呼不?是更快嘛！顺便也问问我的?片子?。”

电话终于被?那头接起，简单寒暄几句，石导径直问《便衣皇帝》的?过审进度，按时间?推算，明天一早也该出结果了，预告片还得在大师算的?“吉时”，也就是上午10点48分放到网络上呢。

谁知对面的?一句话令石导的?脸色顿时一垮，人茫然的?站起：“啊？没过？”

“……怎么可能？你确定是我的?《便衣皇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石导举着?手机，呆呆站在桌子?前，好一会儿没说出话。

方才那股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傲气骤然消散，一晚狂欢纵饮，两颊上的?坨红却还在，石导整个人汗津津的?，像个刚丢了钱包的?醉汉一样，看上去滑稽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