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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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事，坐在警车上还不老实，伸着头往窗外看，却被玻璃撞到眼冒金星。

民警相视一笑，小姑娘长得怪可爱的，可惜有点缺心眼。

来到派出所，一男一女两个民警带毛招财做笔录。

正值中午时分，外面的民警们正在吃饭，饭菜的香味飘进审讯室，毛招财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声音很明显，惊得女警拿笔的手都颤了几颤。

“等一下。”她走出审讯室，很快又回来，手上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饭菜，放在毛招财面前，“小妹妹，快吃吧。”

毛招财不客气地大吃起来，她吃饭还保留着几分兽性，吃起来狼吞虎咽，没有半分吃相。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毛招财吃完一份，眼巴巴的看着女民警，“没饱。”

毛招财一口气干了三大碗饭，终于揉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吃饱的毛招财心情明显好了起来，她戴上女民警的警帽，又看到男民警腰里有一对银镯子，十分好看，她眼疾手快，不等男民警反应过来，镯子已经戴在自己手上。

“咔嚓”一声，镯子锁死。

“这镯子真好玩，给我吧。”毛招财一点也不客气。

“小妹妹，这镯子可不是戴着玩的，你乖乖坐下，警察叔叔问你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哪里？为什么离家出走？”顾音希报警时只说遇到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没说毛招财骚扰她。

毛招财一一作答：“我叫毛招财，快一百岁了，住在临清山，山里找不来老婆，我爹把我赶出来了。”

两位民警面面相觑，果然是叛逆少女，名字叛逆，这爹也真够叛逆的。

“小妹妹，你还未成年呢吧，不能对警察叔叔撒谎哦，你要是一百岁，那你不就是妖精了吗？”男民警很温和，又问：“你爸爸的电话号码多少，你这样的未成年人应该在学校上学，你爸这种行为已经涉嫌违法了，把你家长号码给我，我跟他谈谈。”

毛招财下山这两天，总听到电话号码这样的词，她没有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男民警看向女民警，小声说：“何蕊，这女孩脑子好像不灵光，你也是女孩，你去跟她沟通。”

何蕊点头，朝毛招财走去。

“小妹妹，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何蕊和颜悦色，声音温和，毛招财喜欢温柔的两脚兽，笑嘻嘻地说：“我没有手机。”

“那你记得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电话号码？是不是这个？”毛招财手上还带着银手镯，何蕊替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她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对面很快接起来，是一个女声，大着舌头，一听就是喝酒了，“谁啊？”声音蛮横粗鲁。

“你好，这里是康宁街派出所，你是毛招财的家人吗？她走失了现在在派出所，麻烦你尽快来接她。”

“嗬，你们这群骗子花样真多！”

胡黎儿最近总接到各种诈骗电话，对方要么自称警察，要么说是法官，各种让她转钱，小样儿，骗钱骗到钱祖宗这儿了，胡黎儿激情开麦，“你要是派出所，我就是公安局局长，毛招财走失了？毛招财是什么东西？是猫还是狗？拜托，取名字能不能用点心，你招财，我还来福呢！挂了挂了，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再来骗我。”

胡黎儿直接挂了电话，她离开酒店后，把毛招财给她的金锭换了现金，解决了前女友的纠纷，约了几个狐朋狗友，正潇洒地喝小酒呢！

何蕊又打了过去，胡黎儿喝嗨了，对着听筒喊：“你再给我打电话，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何蕊无奈，“我求你快报警吧，来康宁街派出所，顺便把毛招财接回去。”

毛招财凑到手机旁，轻轻“喂”了一声。

胡黎儿虽然喝多了，耳朵敏锐得很，一下就听出这是小富婆的声音，“你是……小富婆？”

“是我啊！我被人类抓到了，他们不让我走，你快来救我。”

“好好好，小富婆，等我，我这就过去接你。”

胡黎儿酒醒了大半了，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往康宁街赶去。

胡黎儿早上留的号码，没想到下午就接到电话，看来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胡黎儿补完妆，对着镜子自信撩头发。

不对！胡黎儿忽然警觉，刚刚小富婆说她在派出所，她怎么会在派出所呢？联想到她房间里的那些金银珠宝，胡黎儿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小富婆是窃贼，还落网了！想到自己还拿了她的金锭，完了完了，这算不算同流合污？他们合伙骗她过去是不是要来个瓮中捉鳖？

胡黎儿越想越害怕，不行，富婆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胡黎儿把号码加入黑名单，关了手机，转身往回走。小富婆，你在里面好好改造吧，每逢初一十五，我会为你烧香祈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