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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秋淮帮着把卷子放到教授办公室,就离开了。
她走在校园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脚步停下来。思考片刻,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却拨了好几遍都没人接。最后好不容易通了,她立刻说道:“妈妈,我想下午去您那里一趟。”
对方说了个什么。
司秋淮:“可我有事想问您。我们当面谈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捏着手机定了会儿,她才起身,把那件压箱底的温婉风的碎花布长裙换上,又仔细收拾了半天,才准备出门。
而临走,她瞥见桌上放着的鳗鱼饭饭盒。是下午金彤送来的。
金彤和司秋淮自高中起就是同学和好友,二人一同考近T大,金彤是艺术生进了美院,而司秋淮考入了计算机系。
当年她刚入学时计算机软件相关专业还是调剂大户,而经过这几年互联网发展,现在已经炙手可热。
高考结束后,金彤自小攒了笔小金库想挥霍庆祝庆祝,却不知道干啥,来问司秋淮。当时,司秋淮也高考后假期闲得无聊,拿电脑在“挖矿”。
她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闻言,漫不经心说了句:“买比特币吧。”
她侧脸轮廓温润又好看,眼睛大大的。她不是那种有攻击性的长相,但眼中仿佛有光,随意,却充满自信和坚定。
事后,金彤一直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不然,她怎么会把辛辛苦苦攒下的几千块,全砸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虚拟货币上面。
可也正是,这种谁也不相信的虚拟货币,周围大家皆不知道能做什么,金彤买的时候价格才不到一百人民币,涨到几百,后来,又涨到几千。一路跌跌涨涨,等比特币火出圈,等到金彤时隔好久终于想起来这茬事儿的时候,她当年投进去的小金库,已经翻了几十倍了。
因此,金彤一直声称是因着司秋淮当年一句话,就帮她赚了她大学期间的全部零花钱,便也总时不时地帮她捎个小零食什么的。
司秋淮看着桌上鳗鱼饭,摸了摸自己肚子,好像是有些饿。便跑去楼层微波炉那儿热了热,坐下慢吞吞地把鳗鱼饭一口口吃完,才出了门。
周六城市里人流很大,司秋淮挤地铁挤得略艰难,再加上她有些看不懂地图,折腾了一圈才到了母亲住处。司秋淮拜托了一个小区居民,才成功搭上了电梯。独自站在缓缓向上的铁盒子里,她终于轻轻舒了口气。
电梯在咯吱咯吱地吃力向上,头顶惨白的灯闪了两下,她微微低头,地上留着一滩生活垃圾包底部的污水渍,隐隐传来异味。
她长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住过这种档次的小区,自小衣食住行不说奢侈,却也极优极佳。……直到一年前她的父亲去世。
一年前,她父亲公司集团负责开发的项目中,建筑工地上一人不慎坠楼。她父亲当时在外地出差,问讯赶回来途中,过于焦急出了车祸,死在了高速公路上。
项目被迫中断,清查责任,合伙人见形势大恶选择背叛,来了招釜底抽薪,翻脸不认人,脱身脱了个干净。最后巨额债务落到了母女俩身上。
好在还有亲朋伙伴愿意救急,分担了部分。但家里房产车子等所有资产通通被收走拿去抵债,母女二人生活质量,可以说是从云端跌到了谷底。
司秋淮常年住校,周围环境变化不大。可她很难想象,她母亲,是如何度过的。
顿了顿,抬手敲上了门。
而等了许久,才来人。
一开门,门板扇动带起的气流扑到面上,夹杂着对门住户做饭的油烟味。
“你打破了我的创作意境。”
面前女人盯着她,一字一字冷冷说道。
对方看上去很是年轻。明明女儿已经大学,可风霜像是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皮肤光滑细腻,保养得当,眼神灼灼,又明亮。与司秋淮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女,而是姐妹。
她的母亲安雪婉,是一位作词家。
安雪婉这个名字,据说是艺名。至于真名是什么,司秋淮不知道,也不在乎。毕竟她从小到大,需要家长签名的地方,都是她的父亲从万千忙碌的工作中抽|身帮她做的。
用别的亲戚私下议论的话来讲,她的母亲,被养得像只不谙世事的金丝雀。
而如今,大概知道其真名的父亲,也去世了。
司秋淮僵了会儿,才垂着眼,慢慢踏进门内。此时临近晚上,屋内没开大灯,光线昏暗,只有窗边一个小几上灯盏亮着。她转了个身,偷偷将手中盒子放在背后杂乱的桌面上。
安雪婉生于江南的书香门第,向来喜欢这些甜得发腻的小糕点块。
“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诉你。”对方摇着柔软的腰肢,也跟着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响声。她点烟吸了一口,又吐出来,细长漂亮的手腕一扬。
“我要回去了。”
昏暗的光线下,烟雾缭绕间,红色的点点光亮在明灭翕动。
司秋淮愣了下,抬起头:“回,哪里?”
安雪婉不看她,走到窗边轻轻倚上,朝外看着万家灯火,“回南方。”
司秋淮知道,她这是要回那里,她原来生长的地方。
可心中却蓦地升起一阵恐慌,“妈妈,家里剩下的债务,我快还完了。你能不能……”
不要走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安雪婉却看也不看这里,脱口紧跟着:
“我不属于这里。”
语气淡淡。
司秋淮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对着对方身姿优美的背影,她睁着眼睛,睫毛簌簌眨了两下:“可是,我和宴家……”
“那是你爷爷当年定下的亲事,关我何事。”安雪婉打断。
“要问,问你爷爷去。”这个女人刻薄道。
——爷爷早就去世了。
对方处于一片虚渺中,身周仿佛满是化不开的浓雾,司秋淮朝那边微微抬起些手,却又放下。这么多年,她似乎从未真正摸到过对方,连触碰都不曾。
最终,她还是垂下眸,静默几瞬,哑声道:“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在对方皱起眉厌恶看来之前,司秋淮夺门而出,又迅速关上门。
靠在门上,听见背后里面似乎由远到近传来脚步声,她起身就跑,朝最近的楼梯口往下奔,连电梯都忘了。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口气出了楼。
扑面就是又温又凉的夜风。
春天的夜晚里似乎连风都带着生机的味道,旁边一颗花树,大半的花朵来不及闭合,树下是小区居民带着孩子嬉闹玩耍。
见状,司秋淮连喘气都刻意往下压了压。看了会儿,她仰头。小区内楼栋如巨人般伫立,上面整整齐齐被划分成一格一格,或明或暗,像鸽子笼。
目光寻到刚下来楼层对应的那个“笼子”,窗户里透出并不足够亮的灯光,似乎还有一个静静的瘦弱人影。
看了会儿,她才慢慢顺着弯弯的石子路离开。她刚才忘记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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