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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玥不想吐吗?她也想吐,但她要忍着,她饿肚子或填饱肚子,于大局没有丝毫影响。她递了一块糕点给临川公主,云淡风轻道:“味道不错,尝尝。”

不是询问的口气。

临川公主硬着头皮接过,喉头滑动一下,颤颤巍巍地送至唇边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的香甜软点在她吃来却味同嚼蜡,耳旁刮过呼呼风声,以及兵器的碰撞声、侍卫的叫嚣声,她的头脑一阵眩晕,觉得周围的景致急速旋转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虚幻,她分不清是人是物是刀光还是剑影,她唯一所能清晰见到的是一袭白衣红裙的桑玥,清晰到她根根分明的黛眉、浓密卷翘的睫羽、粉嫩荧滑指甲上的豆蔻……

为什么世界那么乱?她却那么静谧从容?

桑玥将满满一盘子糕点一扫而光,又喝了小半壶蜂蜜花茶,肚腹吃得鼓鼓,她迈步欲要行走几圈消消食,却不曾想,刚走了几步,就胃里一阵翻滚。

她俯身,按住栏杆,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临川公主吓得半死,上前一步挽住她的胳膊:“殿下!你怎么了?”她就说嘛,看这么血腥的场面,怎么能吃东西?

莲珠掏出帕子给桑玥擦了擦嘴,鼻子一酸,眼泪滑落了双颊:“殿下……你……你太辛苦了……你回去歇会儿吧。”

桑玥勉力直起身子,面色苍白如一层蜡纸:“我没事。”

下面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侍卫们都杀红了眼,缺胳膊少腿的、身上被捅了几个窟窿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扔挥动着手里的宝剑。

而另一边,云笙趁人不备,带着几名随行“侍卫”悄然溜进了华清宫。

桑玥幽静深邃的眸子微眯了一下,云笙是去偷传国玉玺了。有玉玺在手,他便能下达废黜太女的圣旨,并册立他自己为新帝。

华清宫内枭卫众多,他以为真的那么好闯?更何况……

“父皇!儿臣来救你了!”

云笙一边焦急地喊着,一边往内殿冲。按理说皇帝都爱把玉玺放在御书房,他父皇偏喜欢放在内殿,害得他不得不铤而走险闯上一趟。

多福海在外殿拦住了云笙,他扬着拂尘,语气不甚恭敬:“三皇子,您不在外面镇压叛乱,怎生跑到华清宫来了?”

云笙的眼底浮现起一丝杀气,在姚晟喜宴那日,他就发现这个除了云傲之外谁都收买不了的太监居然被投靠了桑玥。沐倾城真的被强暴了么?他不信,如此只能说明,是多福海故意放水,撒了个谎。真是讽刺,桑玥是妖吗?为什么一个又一个在世人眼中不可能被笼络的对象,全都踏上了她的船?

像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当然想不明白个中缘由,桑玥凭的不是手段,而是一颗真心。多福海这个人很简单,就是衷心云傲,只要是为云傲好的,他都会不遗余力去做。

“多公公,本皇子要求见父皇!”

多福海随口道:“皇上歇着了,您还是请回吧。”

这是什么态度?

云笙一气,耳朵又开始疼痛难忍,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多福海,你与那桑玥狼狈为奸了吧!竟然阻挡本皇子营救父皇!你这种奸贼真是死有余辜!”

说着,他扬剑,刺向了多福海,多福海一声尖叫,周围火速窜出几道黑影,挡住了云笙的攻击。

多福海转身就逃,云笙对身后的五名“侍卫”吩咐道:“这里交给你们,给本皇子杀,一个不留!”

云笙追入内殿,老远听得多福海扯着尖细的嗓音呼喊:“皇上,您带着娘娘从密道离开!”

云笙加快了脚步,飞一般地驰入内殿,正好自黑漆漆的暗道里捕捉到了一片明黄色的衣摆和一个四方形的包袱,眼看石门就要合上,他的心剧烈一跳,血气上涌,手腕一绕,握住剑柄,朝着那个背影射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他倒地身亡,石门将他的尸体挤压、挤压再挤压,直至拦腰挤断,半截身子在房内,半截身子在密道,石门合上的那一霎那,血肉像被踩爆的水球,溅出了老远。

云笙目不斜视,快步上前,拾起包袱,打开,欣喜若狂,果然是玉玺!

“哎呀,云傲,你生的是个什么儿子?你死了他不给你磕头送终倒也罢了,连看都不看一眼,只关心玉玺。”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寒冰压体,云笙打了个冷颤,陡然转身,看清来人后,眼珠子差点儿没掉下来!

“慕……容……拓?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拓舒展舒展筋骨,笑得恣意:“和你一起,不同的是,你走的是前门,我走的是后门。”开什么玩笑?一个残疾冷煜泽和几十名枭卫困得住他?冷煜泽如今在一个很好的地方,只是有些寂寞,找云笙去陪陪,兴许不错。

慕容拓侧身一让,云傲黑沉着脸暴露在了云笙的视线,他气得浑身发抖:“孽障!”

云笙吓得双腿一软,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维持住站姿,怎么会这样?朴清然不是给他吃了药吗?

朴清然的确给云傲喂了安神药,内殿的眼线将这消息告诉了苍鹤,苍鹤放了朴清然的家人,云笙才胆敢举兵造反的。

可笑的是,多福海没给云傲吃治疗头风的药。这种分开无毒、合起来便致命的小计俩,当初在定国公府时,桑柔就用了一回,因此当怀公公告诉朴清然要给云傲吃安神药时,桑玥立刻就让多福海撤消了云傲所有其它的药物,并灭了殿内的一切熏香。

“你连亲生父亲都敢杀,你这畜生!简直猪狗不如!”刚从熟睡中醒来的云傲体内还残留了一些药性,是以,他体虚得很,短短几句话仿佛抽空了体内所有的力气,他身形一晃,多福海赶紧搀住他,“皇上,您别动怒,身子要紧。”

被捉了现行,狡辩已经毫无意义,云笙索性放下伪装,怒火冲天道:“父亲?这么多年你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吗?从小到大,你就只喜欢云澈和落霞,对于其他的孩子,你又看了几眼?”

云傲的浓眉一蹙,云笙紧接着道:“你陪我吃过一顿饭吗?你抱过我一次吗?在你面前,我努力做一个十全十美的儿子,就是为了得到你的重视!但你就像刚刚我对那具尸体的态度一样,淡漠极了!我要证明给你看,也证明给天下人看,我云笙不输给云澈,也不输给云恬!”

云傲气得几欲晕厥,云笙逮住时机,撒腿就跑,慕容拓一拳轰向他的后背,强大的劲风带着海浪般汹涌的力道将他震飞,撞到了一侧的墙壁,那墙“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蜿蜒细密的口子。

云笙跌落在地,背骨凹陷,胸腔胀痛,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滚到了一旁的玉玺,不甘啊,都握在了手里,又飞了……

云傲深吸一口气,按住额头,累极了似的,道:“把他交给太女处置。”

“是!”外面,已经杀光了三皇子府暗卫的黑衣人迅速入内,将奄奄一息的云笙拖了出去。

云傲简直目眦欲裂,但他的脑海异常清醒,他对着殿外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启动密军,诛杀叛党。”

“是!”黑衣人绕过回廊,身形一晃,迈入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柴房,很快,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明明只有几平米的狭小空间,却一个接一个地窜出了足足五百名铠甲士兵。

慕容拓冷冽的目光随意扫过,心里一阵发毛,云傲果然是个人物,五百名铠甲勇士只怕是冰山一角,华清宫,不,或者说整个皇宫,冷芸的势力遍布表面,云傲的力量却深入地底。

他忽然恍惚了一瞬,今晚救下云傲究竟是对还是错?

密军介入,桑玥这一方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毕玺和乔微,二人被擒获,送往了刑部大牢,其它参与兵变的也被一道押送过去。但事情并未因此而结束,尚宫局晕了一大片,好坏都在其中,为了辨别乱党,接下来的几日,怀公公怕是有的忙了。

子归在宫里搜索了一圈,探到了冷芸的行踪,她在摘星楼。

摘星楼是皇宫最高的建筑,南面有一露天平台,比望月台还要高出三丈。

无星的夜,独一轮皓月当空。

伊人盘膝而坐,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似诉尽衷肠,诉一段静好时光。

那乐声,初闻时,如柳絮轻轻拂过心间,惬意舒柔,又觉不够。侧耳恭听,它突然化作一尺烈焰,炙爱焚情。再凝神聚气,仿佛踏入了时间长河,时光荏苒,岁月蹉跎,美人依旧却情意不复,所剩的不过是年少轻狂、一曲清歌。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慕容拓牵着桑玥的手,二人同时举眸,定定地望着高台上抚琴吟唱的冷芸。

她一袭白衣,袖口和裙裾彩光潆绕,似偷了漫天的星子,整个人华美亮丽得叫人叹为观止。

然而,最吸引桑玥目光的不是她的容貌,不是她的穿着,也不是她罕有的典雅妩媚风姿,而是她脸上的一张孔雀面具。

遮住了颧骨、鼻梁和额头,露出那双即便隔了老远仍璀璨夺目的明眸、那张微勾着美弧的薄唇和光洁俏丽的下颚。

桑玥弱弱地吸了口凉气,孔雀面具,这几个字眼似乎很熟悉啊。

云傲本已歇下,突然听到不同寻常的琴音,于是循声踱步而来,当他望向高楼上的那道倩影时,呼吸瞬间就凝滞了……

一曲作罢,冷芸优雅起身,柔和的目光在云傲满是诧异的脸上停顿了一瞬,浅浅一笑,默念着心里的节奏,扬袖起舞。

自下方望去,她与月同辉,珍珠般润白的色泽在暗夜天幕中晃出了一道道如梦如梭的疏影。

桑玥的眉心一震,《凤舞九天》?她震惊的不是冷芸会跳这支舞,而是冷芸居然跳得比冷香凝更波澜壮阔、更气势恢宏,更如光照大地,更似涅槃重生……

她从未见过这样比烈日更炙热的冷芸,她的舞姿、她的气质徐徐点亮了暗沉如墨的夜空,也渐渐燃烧了冰冷萧瑟的深冬,就连她的灵魂此时都微泛着痛意,似被灼伤了。

仰头,望尽一世容华,看遍半生错付。

扬袖,挥洒漫漫情思,拂去夜夜孤苦。

再折腰,霓裳绕我一生清高,终难掩懊恼成妒。

……

云傲的心遽然一颤,有种灵魂被撕碎的痛苦,他的声线里夹杂了微不可察的颤抖:“冷芸,你给朕下来!”

“你私自跑出朝阳宫,是想被杀头吗?”

“朕让你停下,你听见没有?”

“冷芸,你停下!”

还没跳完呢,冷芸不理会云傲几乎暴走的情绪,摊开双臂,原地旋转,裙裾如云,霓裳如虹,这一瞬的美,胜似天宫之花的瑰丽,妩媚多姿,窈窕姗姗。

云傲怒急攻心,双目血红,给身后的护卫打了个手势:“去,把冷……冷芸给朕捉下来!”

两名护卫郑重地应下:“是!”

“不许伤她。”

此话一出,桑玥和慕容拓俱是一惊,尔后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桑玥率先错开了视线,心里似乎已有了答案。

但是,摘星楼下十名黑衣人像铜墙铁壁一般死守住台阶,不让任何人突破他们的封锁。

云傲气得两眼冒金星,唤来了最顶级的枭卫,又是一场厮杀,才冲开了一条血路。

这回,他干脆自己爬上了摘星楼,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片刻后,他终于抵达了高台,此时的冷芸正好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打了个旋儿,贴上了及腰的雕花玉栏,看着他,甜甜地笑了:“云傲,我美不美?”

云傲的手紧握成拳,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冷芸!”

他的肺快要气炸了!气什么?他不知道,他就是气!气得想杀人!

“你说,再没谁的足,能踩出更飘渺的舞步……”

“你说,再没谁的手,能奏出更悠扬的仙乐……”

“你说,再没谁的青丝,能绕你冰冷帝王心!”

冷芸笑着说完,云傲的心又是一震,若说方才他只是怀疑,现在便是有七分确定了,这些话,他从未对第二个人说过。

冷芸仿佛很是享受他痛苦不堪的模样,唇齿间流泻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你以为在船上艳惊四座的人是谁?你以为和你一夜风流的人是谁?呵呵……二十年了,你折磨了我二十年……”

一夜风流……二十年……冷芸入宫十八年……

云傲忍住头痛,迈步朝冷芸走去,他的面目扭曲到了极点,是怒是痛还是其它,不得而知。

冷芸伸手,迎接着他,笑得莞尔:“云傲……你爱的,究竟是谁?是冷香凝,还是我?”

云傲怔住了:“……”

冷芸巧笑嫣然地看着他,眼底写满了深深的憧憬和浓浓的爱意:“说啊,你究竟爱谁?”

“我……”云傲一步一步,步履沉重地走近冷芸,明明十几步的路程,他却觉得像走了十几年:“冷芸……冷芸!”

他飞身一扑,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大掌握住的……仅是那一段五彩霓裳!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眸子,眼睁睁地看着她跌入不知何时插满了断竹的平地,看着她完美的身躯被断竹无情地贯穿,血肉裂帛、衣衫破碎、骨骼尽断的声响像一个个锥子来回戳着他的心脏,痛得他肝肠寸断,形神俱灭!

他死死地、死死地掐住散发着她馥雅幽香的霓裳,热泪不受控制地砸在冰冷的玉栏之上,你狠!冷芸,你真狠!

冷芸望着高台上痛得直不起身子的人,眼角一热,云傲,下辈子,你可别再认错了……

------题外话------

每次写巨大的反面角色死,笑笑的脑细胞也死。

冷芸死了,宝贝们,心情如何?大快人心不?还是淡淡的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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