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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耽误您两分钟:
“大人”指父亲。“相公”指宰相。
“大郎、二郎、三郎……”指大哥二哥三哥。
仆役称呼男主人为“阿郎”,称呼少主人为“郎君”,称呼主母或小姐为“娘子”。
女婿又称“郎子”。女子称老公的弟弟为“小郎”。
“娘子”“郎君”并非只用于奴仆称呼主人,旁人见了女子亦可称呼为“娘子”,年长者也会叫少年人为“郎”或“郎君”。
唐朝称呼皇帝多用“圣人”,至于和其亲近之人或其近侍则称其为“大家”,女子称呼婆婆也为“大家”(哈哈哈,这点好奇怪)。
请小天使不要纠结称呼,除了“小娘子”这个称呼外,夜懒很懒不会按照上述称呼来写,因为实在太容易跳戏了……
唐朝还没有像宋代那么严苛的三纲五常,民风较为开放。主仆也没有那么层级分明,寻常也没有动不动就跪,女子地位也没有那么低,被束缚得还没有那么紧。女主后来各种浪,也是因为有一个可以浪的环境,咳咳……扯远了,我就是想说,考究党就不要追问了!因为如果真的完全按照唐朝称呼语境,我费点劲儿,也可以整出来,但是读者多半会蒙圈的。码字不易,且行且珍惜~
大唐开元二十年。
新赤月教秋风起。
晚膳时候,王荷荷拄着下巴,舀着汤匙叹气。
“教主这是有心事?”左护法西门燕啃着鸡爪,“有心事就说来听听嘛!翼先生午后刚来,最近有什么好事呀?”
“教主我思-春了。”
“噗——”正在喝西红柿鸡蛋汤的秃头和尚右护法莫言喷了西门燕一脸。
王荷荷起身,“你们慢用。”
翌日。
左右护法久候教主不至,饿得饥肠辘辘,连连拍门无人应答,闯了进去。
只有一封信笺静静地躺在桌案上。
暗香浮动,人去楼空。
被顶头上司武林霸主翼先生逼婚的王荷荷受了惊吓,片刻也未敢停留,当夜就离开了教中。
是南下还是北上,她倒是犹豫了一番。南下洛阳就可以去见见她的小玉环。但是翼先生知道她和玉环的交情,八成肯定也会去洛阳寻人。她现在不想见他,还是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北上地广人稀的,她还能更自在些。
好在她有个当太监的干爹,悠哉悠哉地换上了干爹留送她的内官衣衫,到哪里都能吃白饭,还有美人看,过得不要太舒服。就这样一路骗吃骗喝,到达凉州时,足足肥了好几斤。
“不能继续肥了,又不是玉环,没那天生丽质,”王荷荷捏着脸上的肥肉,走进一家青楼,“来人啊!给爷来只鸡!再来壶好酒!”
“哎呦,这位官爷楼上请!”浓妆艳抹的中年大妈连忙上前,“春香!秋月!快上酒!”
有人倒茶捶肩,王荷荷很受用,悠哉地吃掉一只鸡后,趁着酒意眯在湘妃榻上休憩了一会儿,刚准备起身忙正事找美人,就听见楼下传来骚动。
春香秋月扑进来,梨花带雨抱她大腿:“官爷!官爷救命啊!盗匪来了!”
“光天化日的这还得了!”王荷荷连忙拔剑,护住美人,“快!都躲在爷身后!”
楼下已经大乱,听着脚步声蹬蹬地跑到她门前,挥刀就朝她砍。
王荷荷一见这架势,倒也不惧,和他对了两招探了探底细,便心里有了数,借着巧劲儿闪开山贼的猛攻,用剑柄将他敲晕了。
楼下已经打成一团,听声音至少有几十人,王荷荷不准备和他们硬拼,听见似有官兵赶来,便拉着两个美人跳窗户逃到后巷。
奈何两个美人胆小不敢跳,王荷荷只能一手一个强拉着她们跳下楼。其中有一个还崴了脚,赖在地上死活也不走了。王荷荷气急,刚要拉美人起来,就听见背后有人大喝:“盗贼哪里跑!”
“你才是盗贼!”
王荷荷有苦说不出,天黑黑,对方也看不见她穿着,而她又搂着美人,看起来的确像是要强掳美人的意思。因为她身份特殊,虽然扮成宦官,但高力士嘱咐她最好不要暴露身份,如果真的被官家人盘查,倒平白给他添了一桩麻烦不说,还有可能暴露真实身份。
毕竟她的真实身份已经死了十年了。如果为了这点小事暴露了,实在是不值得。眼下这种情况,王荷荷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对方既然是官兵,她也就放心地扔下美人自己开溜了。
哪知道官兵死心眼,放着满屋的盗贼不抓,一直在追她,还开始放箭。
王荷荷只顾着跑,一没注意,肩上就挨了一箭,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身后的人不断赶到,将她围在中间,带头追她的官兵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扯拽她的头发将她拎起来,很没有见识地感叹:“这小贼倒是生得俊,不像大哥抓到的那批,一个个满脸横肉!”
王荷荷痛得咬牙切齿:“你瞎啊!看不出来我穿的是官服啊!”
没见识的官兵坏笑着扯她的头发:“哎呦,你这小毛贼,怎地还顺了身官服穿?这可是罪加一等了!”
王荷荷心中一千匹草泥马汹涌而过,正酝酿足了想要爆发,忽然听见沉稳熟悉的男声响起:
“吴缪,他受了伤,你也别太过了。”
这叫吴缪官兵听到声音,立马松了手,让她摔了个狗吃屎。
“大哥,这伙贼人烧杀掠夺,十恶不赦,祸乱了幽州不少百姓!他们漂浮不定,这次来凉州作乱,多亏大哥有远见设伏防范,这才没有酿成祸患。贼人这般卑劣,怎可轻饶!”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犯了罪,自然会有惩戒。”
一双官靴出现在王荷荷眼前。
鬓发被扯乱,遮掩了她的脸。透过乱发,她看见男子蹲下身,检查她背后的剑伤。王荷荷疼得倒吸冷气,死死抓住他的脚踝:“救,我!我,我不是……”
“别动,这箭伤了肺,你此刻说话不但剧痛,还会恶化伤口,”男子将她扶起,“吴缪,你快去请大夫来!”
“大哥!你给一个盗贼请什么大夫!”
“盗贼也是人。若是凭个人好恶,裁决生死,我们又和强盗有何区别。而且,他声细骨纤,应该真的中官……”
王荷荷抬起头,终于看清楚来人,愕然伸手去摸他的脸。
是他!
即使苍老了许多,但真的是他!
不好!
她并不想见他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呢……
本想逃跑的王荷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田田!?”
郭子仪撩开她脸上的散乱的青丝,连忙将她抱起,急得红了眼:“快!快去找大夫!”
官衙府邸。郭子仪坐在床边,蹙眉端详伏在榻上安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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