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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望着裕太轻轻一笑,风起了。
“裕太,我们好久没有这样面对面了。”
裕太从鼻孔哼了一声,“这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裕太成长到什么程度呢,我好期待呢。”不二仍是眯着双眸,表情和煦。
裕太突然抛球,挥拍,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真纪满意一笑,不错嘛,那小子,已经领悟那招的精髓了。
风没有停下,那双浅褐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裕太得意的扬起唇角,凝望着微感惊讶的不二,似在宣示他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他。
裕太领先一局。
不二轻扬着头,微微笑着,“裕太,趁这风还没停下来,我们再来一局吧。”
不二忽而睁开湛蓝的眼眸,网球旋转而下——球不见了!
居然比两年前的速度还要精湛!
裕太略微失神,瞪大了瞳孔,不二那张笑脸在眼前无限放大,他看到的不是不二的鼓励,而是讽刺,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的自欺欺人,这么多年来,他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又一局过去了,平局。
两人换场的时候,不二望着擦身而过的裕太,唤了一声,他却置若未闻的走过。
心,开始乱了。
球,开始乱了。
天空霎那间变成了灰色,灰蒙蒙的从来不见曙光。
裕太紧握着球拍,任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双眼睁大却什么也看不见,那是个噩梦,永远都超越不了的噩梦。
凭什么他要当追逐的那个,凭什么他能一直遥遥领先,凭什么……他的努力又算是什么!?
裕太紧紧咬着下唇。
发球,落网。
再发球,再落网。
不二得分。
周围死静一般,谁也没弄明白场内发生什么事。
裕太深吸一口气,挥拍。球发过去了,但出界了。
酷热的太阳当空照,汗水一滴一滴的洒落在地上,风过,连地上单薄的影子也摇晃着。
裕太死死盯着那不受控制的网球,一语不发。
时间就这样滴答滴答的过去,众人不禁有点焦躁。
“裁判,我弃权。”
风吹散那把温和的嗓音,裕太蓦地抬头望去,他死死的盯着那轻蹙着眉心的不二,似是不敢置信,更多的却是不屑一顾。
“这个……不二你已经领先了,你看……”裁判唯唯诺诺的说着,又看着场上怪异的两人,平时最好说话的不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固执了?
“我弃权。”
不二再重复,那眼神却让人慑服。
裁判判下,不二又望了裕太一眼,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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