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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轻轻?”温轻轻上前一把挽住沈微的胳膊,少女身上的清甜香再次靠近。温轻轻欣喜一笑,脸颊因为激动而透着樱桃酒一般的嫩红。
“沈微哥哥……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即便你不回头,我照样能认出你来。”
温轻轻才不会说,明明是你的剑晃到了老娘的眼。
沈微原本静若止水的瞳仁终于泛起了几层波澜。他的心绪微微泛起涟漪,不再沉寂。
可悲,曾经似樱花一般天真烂漫的姑娘,竟然出现在这等是非之地。
可谓,造化弄人。
“你在镜花阁做事......?”
沈微刚问出口的话立刻就后悔了,能来镜花阁的姑娘除了打杂便是卖身……温轻轻打扮的这般细致好看,定然不是打杂的这么简单。
这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温轻轻听完这话,故意垂下眼眸,敛起瞳孔里的光。她的头微微低下,刻意避开沈微的目光,将隐忍与难为情演到了极致。
沈微的心里好像被针扎了,尖锐的一下痛。
他本以为温轻轻这样的姑娘,到现在这个年纪,早就在云州嫁作人妇,生活宽裕,父慈子孝。
即便不嫁人,也是他父亲掌上最挚爱的明珠,锦衣玉食的供养着,庇护着。
怎会同现在这般,流落于盛京城最喧闹的风月场所,做了一朵淤泥里的娇花。
温轻轻右手藏在袖子里,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两下,眼眶的红更加深厚,泪水呼之欲出:“沈微哥哥,说来话长……”
她回头看了眼懵逼加诧异的凌妈妈,又继续道:“今晚有人买了我的初夜,怕是不能多和你说说话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温轻轻松开沈微的衣袖,假意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朝凌妈妈走去。
温轻轻暗示的如此明显,她赌一把,这世上,有哪一个男人能够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买走自己年少时喜欢过的人的初夜。除非她如今在他心里的份量并不多,亦或是沈微心有所属。
凌妈妈把再次回入她怀抱的温轻轻紧紧搂着,生怕她再发疯给跑了。
“妈妈送你进去!”
凌妈妈果断推开门,将她推了进去。门内的江淮富商许老板早就迫不及待,朝温轻轻扑了过来,紧紧捏起她粉白凝了霜雪般的皓腕,往屋里使劲一拽。
“美人儿,可把我给等急了!”
温轻轻望着面前大腹便便,浑身酒臭的油头大叔,满心惶恐。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看沈微的反应,身后的门被已经凌妈妈狠狠关上。
温轻轻面色难看,方才寄托在沈微身上的希望全部消灭。
刚刚差点杀了她时那么迅速,此刻,竟然纹丝不动,真舍得眼睁睁看她身入虎穴。
温轻轻翻身的第一个小算盘就打失败了。许老板的手脚不老实起来,她身子较弱无法反抗,顿时委屈与害怕涌上心头,咬着红唇忍不住啜泣起来。
眼泪如同滚珠一般滑落,她的眼眶愈发通红,红的似沁血一般。
许老板撕开温轻轻身上薄如蝉翼的披帛,漏出她雪白诱人的一抹香肩。
温轻轻被许老板的身子抵在门上,身上的衣物被粗鲁的撕成几缕。眼看清白就要不保,她牙一咬心一横,拔下头上的簪子,不如与许老板同归于尽。
温轻轻手中的簪子朝前猛得一扎,不料身后的门却愕然开了,她的身子落空向后哉去,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怀抱的主人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木香,糅杂着凛冽的雪松香,有一种暗潮汹涌,压抑本性一般的禁忌之意。
温轻轻簪子尖锐的一端已经落下,扎实的穿过衣袖陷入沈微胳膊上的皮肉里。顿时血花溅起,斑驳了许老板惊恐的面孔。
受伤的沈微表情依旧巍然不变,他手持簌月指向许老板,凉薄的唇轻启:“轻轻姑娘今夜归我了。”
“老鸨,我出价双倍。”
沈微的壕言让方才惊吓过度的凌妈妈立马回了魂,变脸之快,笑成了花。
“这位爷豪气,姑娘归你了!”
许老板到手的美人飞了,哪里肯服:“凌妈妈,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凌妈妈只认钱,无情道:“许老板,我们镜花阁的规矩就是如此,谁出的钱多就归谁,没有先来后到之说。”
许老板一脸晦气,也是被沈微的剑指吓到了,觉着盛京城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他也不想得罪,于是愤愤道:“老子不要了!两百金铢买一个姑娘的初夜?老子不如包两百个姑娘!”
沈微听到两百金铢四个字的时候,眉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转而镇定道:“轻轻,我们走。”
温轻轻一脸感激的望向沈微,忍不住茶言一句:“沈微哥哥,谢谢你,你真好……”
沈微此时搂着温轻轻,满脑子想的是:城西区那套宅子,得明年买了......
“沈微哥哥,先松开我好不好。”
温轻轻泪眼婆娑的望着沈微,沈微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揽在她的腰前,他后知后觉少女腰间曼妙的触感,心尖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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