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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贺九州忽然跪下,插话?进来:“老臣有罪。”裴谨深呼吸一口:“何罪之有?”
贺九州俯首道:“一月前,老臣去慈安寺缅怀先皇后。结果在寺庙的普陀树上找到了一只愿锦,愿锦上面写着——希望腹中胎儿平安出世,徐紫桐。旁边系跟着的是怀姝皇后的愿锦。据当年的产婆王氏口述,当年与?怀姝一同生产的产妇姓楚。后来臣调查过,楚氏并没有生育能力,婚后多年无子。当时在慈安寺确实住过一段时间,是为了照顾怀有身孕的堂妹,徐氏徐紫桐。老臣本想继续调查下去,等调查清楚再同皇上禀告。如今,这本子上记载的……怕是不必老臣再多说了。”
贺九州一月前,确实派人去了慈安寺,虽说人证不再,但他?还是想努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裴谨听罢贺九州的话?,再看向徐雁雪。气?的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额上冒着热汗,眼里噙着怒火。
贺九州也看向徐雁雪,那阴骛的眼神,是明显的警告。
“贵妃娘娘,筠栖公主......”
他?话?说到一半,徐雁雪立马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贺九州的意思是,如若她此时不肯承认,筠栖可能也保不住了。
徐雁雪忽然嚎哭一声,对着裴谨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当时与?姝儿妹妹一同怀着身孕......臣妾新婚不过一月,丈夫便战死沙场。臣妾看破红尘,想要出家,便来到了慈安寺中,谁知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
“那夜大?火,臣妾抛弃了自己?的孩子,将皇后的骨肉救出......臣妾是把筠栖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呀.....”
到此,裴谨已经对徐雁雪失望透顶。
“有妇之夫,最后进宫做了贵妃,岂不是叫天下人都耻笑朕是个傻子!”
“做了贵妃你还不安分!鲛人疫?活人祭?你要不要把这整个宫城都给?朕烧了!别以为朕猜不出你什么企图......你的野心也太大?了些,你还想害凝儿?你是不是要把朕的孩子全都害一个遍你才甘心!”
裴谨气?到背过身去,再也不想再看她一眼。
“传令下去,徐氏,剥夺贵妃之位,贬为庶民,立下密侦司暗狱,查明所?有罪行!”
“永禧宫,给?朕搜!”
“与?此事有关的法师,一律问斩!”
此刻,徐雁雪忽而?朝筠栖含血一笑,随后默默闭上了眼,无声哭泣。
筠栖浑身泛起一阵冷意,她猜不透这笑的意味,只觉得有些瘆人。在她眼里,徐雁雪,就是个无恶不作的疯子。
“朕累了,朕要休息。”
“凝儿,辛苦了,将此事好好处理,随后,朕重重有赏。”
裴谨已经精疲力竭。
看完这一出闹剧,温轻轻准备折返回司天监。
“轻轻。”
贺九州在背后将她叫住。
温轻轻回眸,与?他?相视点头。
此处是一个隐秘的夹道,两人并肩走着。
“贺老,沈微在我这里。他?被筠栖下了离魂蛊,不过你放心,我会暂时看护好他?,密侦司那边,麻烦你圆一下他?的行踪。”
“还有,我听人说……吟儿在筠栖宫中小住。你要让吟儿小心,筠栖非善类。”
这是温轻轻的真?心提醒。
贺吟不是好人,筠栖也不是好人,两个人凑在一起,能做什么好事?
贺九州眸光一沉,泛起一丝愧疚之色,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吟儿那边,我来处理。”
温轻轻的眉眼弯起,笑了一声,缓和了一下闷重的气?氛:“贺老,随后的事还是要拜托你。”
贺九州点点头:“嗯。对了,你真?不打?算代替筠栖的位置?”
“嗯。皇家的事情太复杂,不想卷入其中,与?其沾上半毛钱关系。如若娘还活着,也一定希望我活的自由自在。”
温轻轻说罢此话?,一阵疾风吹起她面纱半边,露出那张与?虞姝十分相似的面容,只是一瞬就让贺九州恍惚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做公主。那有些事情,我便也好告诉你了。”
贺九州停下脚步,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爹不是裴谨。”
其实知道此事的人大?约只有他?一人,是怀姝当年书信告诉他?的,当时他?气?的连回信都未写。
温轻轻“啊”了一声,脑海里冒出一串子问号。她杏眸睁圆,不敢相信地问:“那是谁......不会是您吧?”
贺九州听罢此话?猛咳几声:“瞎说什么!”
“你娘是南域虞氏的大?小姐。当年,金府军南上路过南域时,在南域驻扎过几年,那时,你娘结识了金府军的少年首领金止慕。两人郎才女貌、年纪相当,因为接触甚多而?渐渐互生情愫。但是,碍于?一些事情,他?们并未敞开了表明心意。在金止慕眼里,保家卫国大?于?儿女情长,你娘也没有成家的心思,一心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后来金府军一路南上,两人无法见面,这段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再后来,你娘去慈安寺那一年,碰巧遇到在寺中养伤的金止慕,当时你娘对皇上已经彻底死心,与?金止慕相处了半年,互相照顾,又互生了情意。后来,金止慕重回战场,你娘意外怀了身孕,刚怀不到半月,皇上远赴云州要与?你娘重修之好......后来,皇上要接你娘回宫,那时她怀着孩子,只能先答应下来......”
贺九州说罢,温轻轻半天没回过神来。
搞了半天,贺九州和皇上都是备胎,虞姝爱的另有其人。
温轻轻道:“这么说,我还有一个爹爹在这世上活着?那我爹知道还有我这样一个闺女么?”
金府军的名号谁没听过,北有神策,南有金府。
贺九州捏了捏下巴上的几根灰白的胡须:“他??呵,他?不配知道。但我有你娘的亲笔书信。”
明显的酸意。
“你爹很?快就要回京了。”
“听说了。”
“怎么,想认个便宜爹?”
“也不是不行。”
......
两人随意聊着,走到夹道的尽头后,便各自转身背道而?驰,仿佛未曾有过半点交集。
密侦司,暗狱。
徐雁雪身穿着污迹斑斑且格外单薄的囚衣,发上珠翠不再满头凌乱,浑身脏兮兮的,失去妆容服饰加持的她看上去与?普通中年妇人无任何差别,她蜷缩在一堆杂草之上,时不时被面前路过的老鼠吓的仓皇惊叫一声。
“徐氏。”
筠栖隔着狱门,望着徐雁雪,露出一个阴冷嘲讽的笑。
本来浑身无力的徐雁雪看到筠栖那一刻,心中徒然生起一寸希望,拼尽全力冲到狱门之处,一把抓过了筠栖的胳膊。
这一疯狂举动?,吓得筠栖连忙挣脱开来,后退几步,大?喊:“你疯了!”
徐雁雪眼里泛起泪花,泣声道:“栖栖,为何会忽然揭发本宫......本宫是为了你好啊,那药本宫并不知道有毒啊……”
“栖栖,你可知,我走了,就再也没人庇护你与?序儿了。”
筠栖冷哼一声,眸中露出厌恶之情:“本公主不需要你的庇护,你只是放不下你的序儿吧。”
徐雁雪痛心道:“栖栖,你还不明白吗......”
徐雁雪努力凑近到筠栖跟前,咬着牙低声说道:“你和序儿都是我的亲骨肉啊......你真?以为你是怀姝的亲骨肉......是为娘的手段,为娘想让你做天启最尊贵的公主,栖栖......我怎么会害你呢。你背上的胎记,是为娘亲手给?你用榴阳花的汁水刺纹上去的......这也是为何你的胎记总是遇热就会消失。”
筠栖大?惊。
“你胡说,你这个卑贱的女人,是你害死了我母后,如今还要害死我......”
徐雁雪自嘲般的笑了一声:“栖栖,如今为娘走了,便再也没办法保护你们了。你知道温轻轻与?你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你见过她跳舞,知道她后背也有一个红色胎记,只是她的比你这个要大?一些,知道我为何急着将她处于?死地么?她才是怀姝的亲骨肉啊.......如今她死了,你可以安心做你的公主,永无后患......你放心,为娘今夜就会填下认罪书,承担所?有罪责。”
徐雁雪说完这些话?,便瘫倒在地,默默流着眼泪。
筠栖一手扶住铁栏,陷入了惶恐之中。她不可置信、内心混乱成一团,她瞧着瘫倒在的女人,情绪复杂......最后,抱着栏杆失声痛哭起来......
难怪温轻轻与?怀殊如此之像,而?她,随着年龄的增长,竟然与?徐雁雪越来越想,别人都调侃她,是因为与?徐雁雪相处久了……难怪徐雁雪急着治温轻轻于?死地,本以为她只是厌恶她的长相。
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明明是天启最尊贵的公主,皇上的心肝宝贝,本该众星簇月,荣华一生。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母亲,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的血统并不是天生高贵。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亲自揭发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一切的一切,都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而?去。
司天监。
今日的沈微乖乖等温轻轻回来。
温轻轻给?他?买的小老鹰、小蝴蝶、小蜻蜓、小老虎、都被他?在一天之内,玩坏了。
“微微,今天乖不乖呀。”
自从沈微变傻以后,她总觉得叫他?沈微哥哥不大?合适。
沈微举起小老鹰残疾的翅膀,不悦道:“折了。霁虹,掰的。”
温轻轻摸住他?冰冰凉的大?手,说:“明天再给?你买一个。”
沈微点头。
猝不及防的,温轻轻被他?抱起,放在大?腿上,他?靠近她,在她嘴上亲了亲。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温轻轻顺势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耳畔厮磨几句,温柔攻势道:“微微。我想出宫。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沈微哪里受得了猎物的主动?靠近,他?被蛊惑一般,乖乖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温轻轻站在摘星阁的最高之处,脚踏七彩琉璃瓦,天边晕染的紫红色烟霞仿佛与?她近在咫尺。
她比烟霞还要刺目的完美,眸中犹如漾起一片璀璨星河。沈微低眸凝视着她,陷进她眼里的星河。
她的银发随风飘动?,粉唇嫣然一笑。
“微微,抱紧我,待会儿别把我摔了噢。”
温轻轻清甜的嗓音敲击在沈微心尖。
沈微点点头,黑玉般的眸子浮起一抹笃定。
下一秒,两人纵身从顶楼跃下。
霎那间,衣诀勾勒出风的形状,雾蓝的裙与?黑摆交错在一起,犹如空中翩飞的双蝶,空灵渺茫,又如同两颗划过暗沉天际的流星,片刻璀璨。
温轻轻头一次体会到,“飞”的感?觉。
简直不要太爽。
作者有话要说:最恶反派下线。
轻轻很快就会有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啦。丈夫、爹爹、师父、好朋友,小宠物......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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