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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嘀咕了几句,执骨就这样?睡着了。
栈衣背着他,一路随着那?位女子,去了她的小院。
那?位女子不敢离韩栈衣太近,只畏畏缩缩的指了指里头一间屋子:“公子若不嫌弃,还请在这里歇息罢。”
栈衣走进去将执骨放下,出?来后对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公子还有何?吩咐?”
待姑娘抬起头时,猝不及防撞进韩栈衣的视线中,本能的后退一步,只觉得背后生?出?一股细密的汗珠。
然而韩栈衣只是笑了笑,指了指前方一处无人的地方:“姑娘请随我来。”
夜半无人时分,韩栈衣清冷一身,将一贯带在身上的玉箫放在手中把玩了几分。那?玉箫温润通透,望之莹莹生?辉,质感极佳。
韩栈衣停住手中的动作,见姑娘来了,有礼笑了笑。
姑娘离他三分远,似有些为难的道:“公子,有什么话?不如明天说?吧,咱们孤男寡女,不太好啊。”
韩栈衣微微弯起眉眼,笑问:“哦?姑娘方才邀请我的人去你房中歇息时,也并?不觉得不好啊。”
那?姑娘一听,侃侃而言:“公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他在牢中待了许久,那?儿阴冷风寒,怕他伤了身体。”
“嗯。”点了点头,韩栈衣道:“所以……为怕他染上风寒,便送了那?袍子与他?”
闻言,姑娘眼中不知名神情一闪而过?,反倒不怕韩栈衣了,上前几步若娇羞若羞赧的道:“韩公子是醋了吗。若公子也想要那?衣衫,现在就随我回房中,我去拿与你吧。”
“一模一样??”韩栈衣望着她,神情泰然自若,微勾唇角,而谁也看不懂他隐藏在眼中的别样?意味是什么。
姑娘又上前几步,快要凑近韩栈衣的身体,媚眼如丝:“一模一样?。”
“也有卷云暗纹,无邪图腾?”话?闭,杀意四起。
不留任何?思考余地,那?姑娘不知从?何?拿出?一把短匕首,抵住栈衣颈部。她神情凶恶,再不见方才一丝女儿家的模样?:“说?!你是谁。”
“在下韩栈衣。”仿若针锋相对他脖子上的匕首只是玩物一般,栈衣不为所动。他低头望着那?姑娘的眸子清澈透亮,直看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姑娘又凶狠的往前去了几分,低声道:“你如何?看得见那?衣衫上的卷云纹?”
然而栈衣却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而道:“姑娘不如先?告诉我,这衣服是无邪的皇上给的,还是太子给的。”
此话?一出?,那?姑娘杀意噌的一下溢出?:“不论你是何?人,我都?留你不得。”
说?完!那?手中的匕首飞快的朝前刺去。
也不知栈衣如何?避,待她一刀刺去,才发觉刺了个空。
“你会武功?”姑娘蹙眉回头,怒目而视。
栈衣手中玉箫仍旧在把玩,他道:“会又如何?。”
“会,那?你必死?无疑!”
一道雪亮光芒略过?,短匕横斜刺来,栈衣玉箫轻轻抵住,方不知他从?何?处使的法子,一个旋身之后,手握银针,抵住姑娘的脖子。
那?细微隐藏的锋利,在他如玉指间闪着危险的光,韩栈衣走到她的面前,而她再不敢动一分,眼中惊骇显而易见。
“叶落飞针……”她望着栈衣另一只手中的玉箫,“花开音绝……”猛地抬起眼,看向韩栈衣,又望了眼远处小院,“韩栈衣……你姓韩?”疯魔了般,她仰天大笑:“是你!是你!哈哈哈哈!”
韩栈衣蹙眉,而那?姑娘却像入了魔怔一般癫狂:“是他!是他!”
“你告诉我!”她不管栈衣手上的针:“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栈衣惊讶。
“你们无邪的太子,他是不是死?了!”她指向屋子:“是他杀了太子对不对!他是戏鬼将军对不对!”
“我早该知道他会死?!死?得好!死?得好!丢我在这里这么多年,只要我等着他,却再也没回来。”她时而自言自语,时而期盼的等着韩栈衣给她答案,“他说?过?最?喜欢白色的衣裳,最?喜欢卷云图腾,他要我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谁?”韩栈衣低声引导。
“杀了,杀了……他呀。”她指着执骨的方向,韩栈衣却沉思不语。
不该是执骨。
他的大哥,无邪的太子,从?来不穿白色衣,最?喜不是卷云纹。
而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人,喜好白色,以图腾为案。
若是他……
那?姑娘一边笑一边哭:“死?了,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呀,死?了我便不用等了,我便不用等了。”
“你口?中的‘太子’,何?时遇见的?”韩栈衣问。
“二十年前,就在这。”
“二十年?”韩栈衣微微讶异,这姑娘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的年岁,若是二十年前,岂非襁褓?
即使心头有疑虑,但瞧着她眼中真实哀伤,也不好再问。
收回手中银针,她并?没有动作。只是一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嘴里低声絮叨,听不清几个字。
韩栈衣点了她的穴,将她带回屋子里。
没有其他人,老母亲并?没有。
想了想,韩栈衣施针。几下去了她今夜的记忆,了无痕迹。
他走到执骨屋中坐下,伸手摸了摸依然披在他身上的衣袍。
衣衫洁白,看上去如若一片纯色,栈衣却能瞧见其中不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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