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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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在第二天给容枝带来好消息。
容枝跟以前一样,熬好汤,坐网约车赶到警局。
困扰多天的案件有了线索,女警看到容枝时,脸上满是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容女士今天这身衣服很漂亮啊。”
容枝没有带衣服来南市,又没有闲工夫去商城,因此这几天穿得都是同一件。每天出门回到宾馆,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好在宾馆的洗衣机有烘干功能,她不至于没有衣服穿。昨天那件衣服被容平碰过,沾染上容平的气息,被她扔了,这才去买的新衣服。
容枝:“HM的裙子,北达广场买的,上次我去还有很多条,今天你下班,应该就可以买到。”
“HM的裙子?天啊!”女警上下打量很多眼,然后啧啧的,“以前我们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看来,人才是最主要的,我还是不去买了,挺丢人的。”
“各有各的韵味,”推辞和自谦在这种场合没有用,容枝笑着说,“你穿警服很好看,英姿飒爽的,我没有警服,也穿不出这种感觉。”
果然,女警笑起来:“真的吗?我还一直觉得这制服太古板呢。”
容枝:“怎么会。”
被大美女这样夸赞,女警就更加高兴了,感觉今天也是美美的一天。
“里面还在开会,我们坐着说。”她搬了个小凳子给容枝。
容枝道谢。
女警又给她递过去一小包坚果,指着里面,悄咪咪的,“昨天刚抓到,本来想通知你,但是队长说还案情还没确定,不好让群众参与,所以等到审问完毕,确定了才通知你。”
容枝挑出一粒杏仁,听女警说着,一边慢慢嚼,等她说完才问:“这么快就确定了?”
“是啊。”女警点头,觉得容枝特别好相处,于是更加低声的,“主要还是你发来的录音好使,那里面他不知道跟谁打电话,自己说自己参与这件事情,都是自己说出口的,肯定不能狡辩啊。”
容枝点头表示同意。
女警继续说,“而且你之前提供的录音,那三个人说的信息里,也基本符合。姓容,常用手机尾号也没有错。”
“那就好。”容枝笑笑,捏着半粒核桃,说。
女警:“不过其实证据还是不太足,如果那三个人能指控,就更完美了。”
“可以的,”容枝想了想,将猜测说出,“可能他们有一些难言之隐,也可能对方给了他们什么承诺,让他们能够确定,自己不泄露信息,会比泄露信息要过得好。”
女警新手上任,但也明白一些,眼睛亮亮,讲,“也对,你讲的对,等会我就去跟队长说。”
容枝笑着:“是不是要利诱他们。”
女警:“可能是耶,你怎么知道!”
容枝:“我看小说里面都这么写,就猜猜看,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还是我来?”
女警连着摆摆手,“没事,这不算钓鱼执法,应该是一种审讯手段。”
容枝:“那就好。”
……
两人聊着天说说笑笑,这会儿也没人来打扰,很快一小包瓜子都咳完了。
容枝听得挺认真,她能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多年心结也基本上消散,不想其他事,她心情算得上稳定。而且女警很善谈,几乎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还会说起在夜店酒桶里捞出的人骨鸡爪,容枝从她口里知道挺多东西,甚至觉得下本小说可以用上。
女警也很开心,美女又捧场又会聊天,跟美女唠嗑就是爽。
最后,女警弯着唇,有些儿打趣的意思,“那个村子是容家村,你那么了解,知道得那么详细,又姓容,真是缘分啊。”
容枝笑笑:“我在那里长大。”
女警:“……”
“咳,你也是被拐卖的?”
“不算吧。”容枝说。
她声音挺平静,女警却听出丁点儿忧伤。
姓容,在那里长大,最后又摧毁那个地方,这么小年纪,肯定不会是跟她们一伙的,多半是在那里受到伤害了。
总之,容家村是个魔窟,以前她不知道那种地方,还以为就是个简简单单的贫困村,现在看来,毁掉的不只是一个人的生活。就算容枝在那里长大,姓容,但她没有沾染过人口拐卖,还能将生她养她的魔窟摧毁,拯救那群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在一定意义上,也算是大义灭亲。
世界上果然还是有小英雄的存在。
女警啧啧的,转移话题,不提她的伤心事,“那个老头也姓容,我看,估计就是个村里出来的,看你走向正道,还想摧毁容家村,就心生怨怼,所以才要拐卖你。”
容枝摇摇脑袋,“他是我父亲,名义上。”
容枝话音一落,女警眼睛瞪得溜圆,一粒瓜子仁卡在喉咙里,“咳咳咳咳……”
她从没听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父亲拐卖女儿?!
还是他妈拐卖二十来岁的女儿,去不知名小山村给人当媳妇?!就算为了钱,这么如花似玉的崽,你随便让人当个大明星都能赚到盆满锅满吧!!
青天白日,居然能听见这种奇葩而又真实的笑话?
“果然,我还是涉世未深。”女警喃喃自语。
容枝笑笑,并不觉的女警是涉世未深,她活到这么大,也没见过比容平更奇葩的父亲。
对面会议室的门被打开,接着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走出来。
容枝有些印象,是女警口里的队长,叫贺陵。
贺陵走过来,目光扫过地板上瓜子壳,看了小女警一眼,小女警锁着脑袋,连忙跑去拿扫帚,接着贺陵才看向容枝,说,“容平要求见你。”
他比女警知道的要多一些,远不止拐卖和父女关系,因此有些担心容枝不愿意见容平,正准备说,对方要求见面以后才坦白时,容枝抬起头望着他,笑容盈盈,很云淡风轻恨不在乎的样子。
她说:“好啊。”
贺陵愣怔一两秒才恢复他冷面无私的模样,点头,“你跟我走。”
容枝自然跟上,亦步亦趋的,撞见拿扫帚的女警,女警也跟在旁边,也许是刚才聊天太愉悦,这会儿已经将容枝当好姐妹,拿着嘴型笔画,“大魔王。”
她刚比划完,前面的大魔王观察力非常强悍,敏锐回头,吓得小女警一个哆嗦。
有点感觉。
容枝抿着唇,差点儿笑出声。
贺陵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却没说什么,转过头去。
这样一个来回,小女警连嘴都不敢张开了。
在小女警心里,贺陵不是贺陵,是贺·冷酷·残暴·没人性·大魔王·陵。
容枝还挺欣赏这位队长的,听说当时警队在容家村附近迷路,几辆警车差点落下山,天黑之前都到不了,是贺陵力挽狂澜才赶过来。而昨天,她只是说给小女警听,但最后定下计划,拍板决定的都是贺陵。
身为警察,冷酷一点也很正常。
做个酷哥有何不妥。
……
容平还没有提交法院定罪,现在羁押在警局内,和其他人一样。容枝一路走过去,接受到很多目光。
那些拿铲子的村民的,王嫂的,大熊的,纹身男容强的,最要紧的是猴子的,猴子看见她时,身体竟然瑟缩了一下。
容枝对那个猜测越发笃定。
不过这不需要她插手,贺陵会解决好。
很快,警察将容平提出来,安排在玻璃房间。
三面是墙,另一边是单面玻璃,能看见自己,看不见玻璃后面的人,整个房间都十分具有威慑力。
容枝想把容平关到这个地方,已经想了很久了。
容平这样肮脏的人呢,就该看看他自己。
容平坐在她对面,从她进来,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最后等她落座,才说,“枝枝啊,别怕,爸爸马上就回去,你交代爸爸的事情,爸爸一定给你解决,警察叔叔的话你不要相信,爸爸是被利用的,爸爸不会害你的。”
容平现在都不知道,录音是她送去的。
现在还在试图塑造好爸爸人设。
容枝抿着唇,唇角半分讥诮,没理会他想要的父女情深,一点点给他解释,“约你出来是我的计划,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如果可以,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你,只不过他们不坦白,你不承认,我们证据不足,所以只能捏着鼻子去见你。”
“他们,我们?”容平呆滞着,“不对,枝枝,爸爸和你才是我们。”
容枝没理会他。
从很久以前,她就发现容平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对自己,或者说,容平对她的这张脸有非常奇怪、病态的痴迷。
这也是昨天容枝确定自己计划会成功的原因。
为了这张脸,再怎么样不安全,容平都会赴约的。
容枝笑容很冷,继续说,“见到你就令我恶心,但为了让你上钩,我只能忍着恶心,甚至给你看伤口,我知道,你肯定会忍不住想要碰我,这样我才有机会碰到你,将窃听器放在你身上,并且不引起你的怀疑。”
她笑着,一点一点摧毁容平的心理防线,“你看,你到现在都觉得是他们背叛了你,你果然没有怀疑。”
如果说,世界上有容平在意的东西,那一定就是容枝。
不是容枝这个人,而是她的态度,是她对容平的态度。
容平想要亲密的父女关系,或者说,他想要做容枝心底的唯一,当容枝心底最亲密的人,这种感情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所以容枝才能利用得这么完美。
容平扛不住这种伤害,在人生大起大落中垂下脑袋,“怎么会,你不是说,我们能和好吗?”
容枝:“怎么会?”
她漫不经心地诉说着对容平的恶心,“昨天见你时穿的衣服都被我烧了,就因为沾染了你的气息,让我觉得恶心,连消毒液都没有办法缓解的恶心。”
她一字一顿的,“我真的,很,恶,心,你。”
容平在下一瞬间瞪圆眼,抬起头,不顾被铐在案板上的手,想去触碰容枝,一边说,“枝枝,你怎么能这样对爸爸呢?我们不是说好了,爸爸帮你,你就原谅爸爸吗?”
他扑过来,像年少时燥热的午后。
但是他被锁住了。
他已经被锁住了。
容枝送出一口气,平静而又冷淡的看着他,慢慢说,“初二那年,你扒开我衣服,压在我身上,试图强/奸我的时候,我就想,我肯定有一天,会把你送进来,锁起来,让你一辈子都出不去。”
她缓缓笑着,“现在我做到了,虽然原因并不是因为你强/奸未遂,但我还是成功将你送进来了。”
她一字一句,落在容平耳底心上,就像天打雷劈。
容平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他不可思议的,“你昨天不是还说我是你最亲的人,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吗?”
容枝笑容半点没变,却又半分没到眼睛里,淡声,“都说,那是骗你的。”
世界上能依靠的人只有她自己。
从初二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可是明白没有用,不依靠别人,别人却会来利用、践踏你。
在她身上,在她度过的漫长时光里,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你死我活,就是弱肉强食,就是互相利用。
那时候她没有力气,是个孩子,所以一直在输。
不过人不会永远是孩子,她也不会永远都输。
容枝垂下眼帘,似乎给自己一个答案,“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我这辈子最想绳之以法的人。”
她呼出一口气,“现在我终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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