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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听到别人在聊天。
“这装东西的法器是什么？”
“我瞧着有些眼熟。”
“我就是瞧着眼熟，才来问你。”
“我记起来了……”
“是什么？”
“这不是天璇峰大学院里的水缸吗？里头原先装着水，上面还养着睡莲。”
“……”
江月：“……”
水缸，还真的是水缸啊！
好敷衍！
“好敷衍！”
江月扭头看向合她心声的人，却见她不躲不避，笑容满面地朝她拱手：“某为清谷阁弟子，凌霄宗要求前来参加门派大比的宗门弟子必得报一个比斗，我等故来走个过场。”
江月瞧她衣袂朴素，粗布上甚至沾有污渍，有些惊异。
清谷阁……这是什么门派？她听都没听说过。
来人却误会了江月的神情变化，忙扬袂遥指其他人：“我们清谷阁的都在这里了，打算随便猜猜，走个过场。”
另外一个身穿粗布长衫的人也笑道：“希望今天能早点猜错，我还想去看看擂台比斗呢！”
“哎，我也想猜错，可太难了。”
“上一次我猜着猜着就进决赛了，连戏家新出的剑修都没来得及观瞻。”
“天道啊，祝我这回一次猜错吧！”
江月：“……”
同样是受天馈赠，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就这么朴实无华且逗比呢？
江月不爱聊天，但要问问题，还是能够做到的。
单是她娇俏不骄矜的面庞，就够让闲人和她将一二三四掰扯清楚。
清谷阁处大陆东南角，山峦重重，面积广阔。因不易进出，清谷阁弟子往往淡薄名利，安心当个隐世门派。
平日里耕读劳作，品茗赏花，自在逍遥。只在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中出来一次，看看世面。
江月下定决定，要学习他们淡薄不惧的性子。
或者干脆加入他们，开开心心过十年算了……
江月的脑中刚冒出叛出凌霄宗的念头，凌霄宗就来了人。
却是叶清风。
叶清风情绪不太高，浑身低气压，不苟言笑，认真说清规则：
限一刻钟的时间，观察水缸（江月：这居然是原话……）里的物品，一刻钟后将答案刻在各自的木牌上，交给他。
众人应“是”，负责维护秩序的人就把他们的木牌发下去。
江月拿到木牌后，不急着翻命簿，先看了看四周。
粗布长衫打扮的人不少，占了一小半。
余下的，穿门派法衣的有，家常打扮的也有。
有的江月甚至有些眼熟，以前有在圣蘑谷遇见过，抢过奇行种。
他们言笑不断，眼神没往水缸瞟过，显然只是来凑热闹的。
江月默默翻开命簿，默令命簿的时辰模式。
水缸里扣着一碗水煮活鱼，红彤彤特辣版，冒着香辣的热气。鱼是引入肆连温泉的活水里逮的，鱼肉筋道，就是刺多。
好极，很香，一定很好吃。
她一直都在吃辟谷丹，米饭的味道都要遗忘。
江月垂下略有悲伤的眼，看向手掌大小的木牌……这么多形容词，完全刻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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