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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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锋也跟在后面同洞渊和玉城子行礼。他冷淡的目光从李天风脸上扫过。
“……”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洞渊长老本就想让两个孩子好好相处,看见这一幕霎时警铃大作!这这这、这不就尬起来了么!
偏偏离锋沉默许久,还吐出来一句:“你跟我来。”
李天风笑着点点头:“好呀。”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旁边去了。
洞渊:糟,这不会打架去了吧?
他不由得哀怨地看了眼玉城子。掌门总这样,什么话也不肯说清楚。从前几个徒弟在的时候是如此,好了,这次收新徒弟,原本是喜事——
玉城子无视了洞渊长老的眼神,和斜玉说起事来。
是百相宗的事。
百相宗当下如日中天,乃是十八洲里声势最大、实力也最强的宗门。百相之名,也意指百相宗所教的道术。他们什么都教,过去草莽时,被人嘲作“杂而不精”,而如今却是百相俱全,枝繁叶茂了。
只有一点,便是他们的剑修不够出众。当年还干出过跑到太玄宗挖他们掌门的事情。
“……我会看着点师兄的。”斜玉说到这个就来气,“说什么游学、交流,说过去暂住几天并非叛门。都要人去开宗立派了……哪有这种好事?”
“偏偏师兄在那事之后就跟魔怔了似的。”
玉城子垂眸,神情依旧很平静。
斜玉顿觉失言,忙道:“我要跟您说件喜事呢。昨日宝贝蛋,就是小离锋,他跟着我回去之后,师兄特地给他卜了一卦。说是宝贝蛋前程远大,将来所求所想必能如愿以偿呢。”
“我在太玄宗这么多年,见过的上门求卦的成百上千,也没见过这么好的卦象。此乃大吉之兆!”
玉城子微微弯了弯唇。
斜玉看他开心了,便吹得更用力。
“然后呢,我又问他拜师的事。”她欣慰道,“他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倒也不必强求。说和我修道也是很好。掌门,我想——”
玉城子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
“我宗原本就有长老和掌门定时授课的惯例。那少年天资出众,我也不忍见他被埋没。”他这一早上,已受了两个长老的担忧,心中也有些疲惫,索性说得明白了一些——
“只是这两人之中,小风心性更好。我于此道并无造诣,若收离锋为徒,只怕他将来重蹈崔绝等人覆辙。小风心性坚定,我只用教她剑术修炼,自然合适许多。”他眼中一片清明,“且她与那少年的羁绊,将来或可用以牵绊一二。”
斜玉点点头,若有所悟。
“有道理,看来还是掌门高瞻远瞩!”她习惯性吹捧道,“这俩孩子一见面就黏到一起——”
玉城子有些疲惫地转过眸,不想再和她解释“男女之情”和“有些羁绊”之间的不同。便是他向来孤寡,一身单薄,也明白李天风看着离锋的眼睛里,盈满了一种与旁人不同的慈爱……
他们这边说话,那边离锋已经教训上了。
“你的头发。”他冷冷地说,“梳得不行。”
李天风摸了摸自己的头。
“还好吧。”至少没像宋春朝那样秃掉哇。
“你可是女孩子,今后还要侍奉在掌门身边!”离锋痛心疾首,“你就以这样的精神面貌去跟他修行?”
李天风问:“怎么了?”
“太不尊重人了。”离锋看得心头火起,他不自觉地端起兄长的架势,“过来,把头给我。”
“哦。”李天风弯着头递过去了。
“转过去。”
她又转过去。
这孩子要干嘛呀?
李天风想着,就感觉到离锋的手像是犁地的那个耙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拨拢着她的头发。
她转头,看着如同镜面的墙。
里面如实地映照出两人的身影。离锋不比她高到哪里去,还是小小少年仍在长身体的时候。他绷着一张脸,手法却十分娴熟——这都是这些天练的。
平心而论,李天风简简单单地用布条束发,束得也挺好看的。而且她今早起得猝不及防,就算就算散乱些也没什么吧。
离锋却十分严肃,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他长得实在是和他的母亲很像。
在李天风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光明里,离锋的母亲绝对是出现次数最多的人。每一次每一次,需要李天风隆重出场的时候,都会有人鱼贯而入,将她从恒久的寂静里释放出来。然后她就被那双温柔的手扶住。
她将她扶到溪边,然后一下一下地梳弄着她的头发,将开得繁盛的花点缀在她的鬓边。
“你在想什么?”离锋冷着一张臭脸,推了推她的肩膀,“走了。”
“……嗯。”李天风忽然笑起来。
她是常常笑的。故意装傻的笑、为了气人而露出的笑,还有真心实地的笑。但没有一种笑容能像这个一样,让离锋忽然感觉到莫名悲伤。
他心头忽然哽了一下:“你当了掌门的徒弟,往后,四更过后就要起床练剑,明白了吗?”
宝贝蛋竟比师尊还要冷酷无情!
李天风的感动不见了,她瞪了离锋一眼。
洞渊长老一抬眼,就看到少年少女相携而出,一个脸冷得像冰,一个怒火中烧!
洞渊:太玄宗要完!
最终,还是洞渊长老带着少年少女们去见通玄。
原因很简单:“通玄那家伙,恐怕只愿意见我一个人。掌门您和小长老呢,最好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他顿了顿。
“俩徒弟去还好些,您二位去了,我可真不敢担保会遇到些什么。”
玉城子:……
斜玉泄气地说:“我知道了。”
洞渊长老于是一声口哨,又唤来了他的飞猪。
李天风早就想做这个了,她很高兴地要求不上飞猪拉的车,而是做到背上。离锋在旁边抽了抽嘴角。
“宝贝蛋,有两头猪!我们一个人坐一头好了!”她兴致勃勃地回头喊。
离锋懒得理她。
不过飞猪拉车,又稳又安逸。假如忽视车是猪拉的这一点的话,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毕竟交际花洞渊长老就是有一种让生活变得舒适无比的能力,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修士愿意和他来往了。
不过也有一种崇尚苦修的人,对洞渊避之不及,唯恐被他腐蚀心灵。
李天风坐在猪上面,忍不住弹了两下。
猪皮软滑,猪肉弹性十足,她那个时代人族都未曾驯化野猪,就算偶尔有人抓了猪回来,她也看不到。就是听侍奉的人说,猪身上的毛硬茬茬的,撞到人身上也很疼。
她爱怜地摸了摸猪头。
洞渊长老看着她在前面蹦哒,心中也是无比欣慰。
他是太玄宗修为最低的长老,虽然资历老,众人也敬重。但真正认可他贡献的却没有几个人。李天风还是第一个如此欣赏他成果的人。
养猪容易吗?给猪插翅膀容易吗?
他一高兴,便笑眯了眼。
“小风,”他道,“你可知这猪与凡猪有何不同?”
离锋受了他们一路荼毒。
李天风虽然是上古人,却因此更有几分奇思妙想。她认真地听着洞渊长老介绍,是不是还提出几点设想,这一切都让洞渊长老直呼奇才。
他甚至扼腕叹息:若不是掌门要收徒,他一定要让李天风入他的门墙,和他一起学习养猪之术!
“我们到了。”飞猪落在山脚下的时候,离锋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
他的背影透着几分慌乱。
“说到通玄嘛,”洞渊长老摸着胡须,说,“别看他有些孤僻,可在这太玄宗之中,也算老小儿我的心灵之友了。”
李天风:“噢?通玄长老竟如此非同凡响?”
“没错。”洞渊道,“通玄师弟有万种奇思,只是这种想法往往不被常人理解,所以他才愤而出世。即使是我,也不能常常见到他。唉,也是一桩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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