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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阿嫣醒来得很早。

大抵是心里装了事情,昨晚虽没敢辗转反侧的打扰谢珽睡觉,她却还是面朝里侧,睁着眼睛躺到很晚才睡着。这会儿晨光熹微,枕畔虽已空了,谢珽睡过的地方却还留有余温,显然他也才刚起身。

满屋静谧,不?远处传来衣物摩擦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少顷,谢珽穿衣毕,悄然出门。

时辰还很早,若换在平常,阿嫣此时还沉浸在香甜梦乡。

他却夙兴夜寐,甚少赖床贪睡。

阿嫣侧躺在榻上?半眯眼睛,就那么看着谢珽的背影,掀开层层帘帐健步而去,连掩门的动静都像是有意放轻了。这男人虽有铁石心肠之名,却不是真的翻脸无情,很多?时候其实也曾流露过细微处的耐心与关怀。

他的背影落在眼底,明明是颀长端贵的,却在这朦胧安静的天色里,无端添了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她心里忽然就有点难受。

睡了不?足三个时辰,脑袋有点昏沉。

阿嫣惦记着被关押起来的玉泉,没半点儿睡意,索性坐起身将衣裳穿好,抱膝坐着沉思。

直到外面天光大亮。

卢嬷嬷照着往常阿嫣起身的时辰,带了玉露进来伺候穿衣,掀开帘帐,瞧见阿嫣散发抱膝坐在那儿,有点吃惊,忙道:“王妃何时起的?怎么不?叫人进来伺候。”

“睡不着。”阿嫣答非所问。

如?瀑青丝披散在肩,裹着那张小小的脸儿,寻常睡起来时或慵懒惺忪,或神采奕奕,今晨却蹙眉含忧。

卢嬷嬷欠身坐在榻上?。

“是为着玉泉的事情吧?”她让玉露取了梳篦过?来,慢慢帮阿嫣梳弄头发,轻揉头皮,口中道:“奴婢昨晚特地问过田嬷嬷,她说徐将军是殿下的亲信,手里有分寸,想必会手下留情。倒是咱们这里,姑娘昨晚跟殿下置气了?”

她悄然换了称呼,仿佛一瞬间将阿嫣拉回闺中时光,忍不?住倾身靠在她肩上。

置气吗?好像也不?算。

阿嫣揉了揉眉心,“就是没什么心思同他说话,满脑袋都在琢磨玉泉的事,瞧着是在生气么?”

“殿下或许是这样想的。他昨日风尘仆仆的回来,都没用晚饭,后来还是找田嬷嬷寻了些吃食,也是奴婢疏忽,伺候不?周。”

还有这事儿?

阿嫣昨晚先遭谢瑁惊吓,后送婆母回屋关怀风寒之极,回了屋一门心思扑在玉泉的事上?,当时以为谢珽用过饭了,便没多?问。此刻听卢嬷嬷提及,反倒怔了片刻。

外头脚步轻响,仆妇们端水捧巾,忙碌了起来。

她没再耽搁,先起身梳洗去照月堂应卯。

……

不?出所料,照月堂里在谈论谢奕的事。

越氏说孩子经郎中妙手调理,这会儿已经无碍,在屋里养上两天便可活蹦乱跳。比起谢瑁的阴沉,她倒颇有与武氏修好之心,知道婆母很疼爱王妃,说完谢奕的近况后,还添补道:“昨日的事惊扰了王妃,委实让我过?意不去,奕儿也念叨着想跟婶婶玩。”

“那我待会过?去陪陪他。”阿嫣含笑坐着,声音温柔。

上?首老太妃却是个拧巴的性子,眼瞧着秦念月因阿嫣的事被挪往别处,如?今谢奕又?无端受苦,虽因事情尚未查明,不?便说得太狠,到底阴阳怪气了两句,怪阿嫣照看不?周,对孩子不?够上?心。

又?被武氏挡了回去,说孩子有手有脚的要四?处跑,且身旁有嬷嬷照看,阿嫣总不能时刻跟在屁股后面。

老太妃没言语,脸色却不甚好看。

请安之事由此不?欢而散。

出了照月堂,婆媳俩同去十州春看望谢奕。

所幸郎中用药及时,歇了整夜之后,小家伙的气色已尽数恢复。只是怕病根未除,暂且还没让出去玩,只在屋里坐着练字。

瞧见阿嫣,立时蹬蹬蹬跑过?来。

抛开跟谢瑁的别扭龃龉,孩子终是可爱又无辜的,阿嫣蹲身将他接在怀里,忍不?住勾出笑意。

武氏的风寒好了些,在旁笑?看姑侄玩耍。

逗了好半天,才起身离开。

阿嫣并没急着回春波苑,先陪着婆母往碧风堂走。

冬日里万物枯凋,高树花木剩了参差树干,衬着彩绘细描的抄手游廊,斜飞觅食的闲散雀鸟,微暖的日头下倒也不?算太清寂。这条路婆媳俩走过太多遍,从夏末的青郁葱茏到深冬的枯淡凋败,时移景易,两人的感情亦不似最初生疏。

阿嫣在武氏跟前,顾忌反倒少一些。

“昨日事发突然,媳妇当时有点懵。后来想了想,虽说茶盏、吃食都没出岔子,却不意味着嫌疑只在玉泉和嬷嬷身上。”她抱着暖热的紫金小手炉,斗篷微摇,声音也有意压低,“媳妇想着,或许可往别人身上查查。”

武氏颔首,“你有头绪了?”

“母亲瞧那边的水池。”阿嫣抬手,指着游廊外结了冰的小荷池,“平素没人特地去弄脏,却还是要时常清理,非但?有灰尘,偶尔还有杂物,自是风吹过去的。可见要弄脏一样东西,未必得在跟前。”

“吹过去、或是丢过?去,只要无人察觉,就能蒙混过关。”

“所以媳妇想查昨日经过?奕儿身边的人。”

阿嫣说着话,征询般望向武氏。

武氏气色好了许多,闻言微微笑?道:“你是春波苑的主母,院里诸事皆可做主。那些仆从的身契,我也都让田嬷嬷交在你手里了,但?凡想查问的,尽可随意。连同她们的底细,田嬷嬷也都一清二楚。”

“那媳妇就斗胆了。”

“当家做了主母,这些事都是难免的。咱们府里错综复杂些,不?像太师府清净,你若有捏不准的也可来问我。”武氏手把?手带着她学王府琐事,于内宅龃龉也未避讳。

阿嫣感激道:“多?谢母亲。”

有了武氏的首肯,便不必束手束脚。

投毒这事儿既做得隐秘,又?是冲着无辜的孩子下手,牵连了十州春的谢瑁,背后未必没有险恶居心。

为免打草惊蛇,阿嫣并没声张。

回去之后,如?常到厢房里逗了会儿小兔子,才将田嬷嬷和卢嬷嬷叫到跟前,询问昨日情形。那两位都是管着事儿的,留心院里动静是分内的事,早已将这些摸清了。

昨日经过?谢奕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能漏了。

卢嬷嬷取纸笺铺好,玉泉在旁磨墨,阿嫣蘸了笔将名字挨个记在单子上?,而后一面听两位嬷嬷说底细,一面在纸上?勾画,将所有可疑的点都记住。

末尾,圈出了五个人。

两个是娘家伯母安排的仆妇,在太师府时有点体面,如?今安排在外头做洒扫浆洗之事,近不?得跟前伺候,颇有微词。

另外三个是小丫鬟,都是在陪嫁里凑数的,分在外头做粗活。其中两人是祖母先前挑好的人手,还有个叫小锦的从前在楚嫱身边伺候,据说笨手笨脚的受过?不?少欺压。

这般勾勾画画,不?觉已是傍晚。

阿嫣咬着笔头慢慢琢磨,静候谢珽归来。

……

谢珽这会儿才从长史府回来。

冬日里昼短夜长,申时才尽,乌金就已西沉,四?下里暮色渐合。

谢珽才出殿门,徐曜就走到跟前。

谢珽只瞥了眼他的脸色,便知又是谢瑁的事情,随手将斗篷披在身上?,道:“他又?来了?”

“又?差人催问结果。”徐曜苦笑。

“还有旁的吗?”

“他今日去了二房那边,后晌又?特地拜访过徐将军,而且半点都没避着旁人,卑职瞧着倒像是故意做给殿下看的。”

廊庑蜿蜒,晚风寒凉拂过?。

谢珽拿指腹揉了揉鬓角,惯常清冷的眼底愈添寒色。

他知道谢瑁最近跟谢砺走得颇近。

上?回家宴便罢,虽是试图动摇威信之举,却也是在后宅里。这阵子谢瑁却愈发胆大了起来,非但?拉拢了二叔为他助长气焰,手还伸到了军中,试图笼络父亲谢衮当年的部将——毕竟是府中嫡长子,谢瑁也颇受那些部将礼遇。

这般越矩举动已不?止母子兄弟龃龉。

谢珽袭爵之初,就曾因军中有人生出异心,与武氏费了不?少心思才稳住局势。此刻窥出谢瑁的居心,便拧眉吩咐道:“他试图笼络过?的人都留意些,若有异动及时来报。这是府里的私事,绝不?可累及军中兵将。”

“卑职明白!”徐曜拱手应了,瞧他没旁的吩咐,先行?告退。

谢珽则绕着廊庑,往春波苑而去。

到得那边,阿嫣才从抱厦那边走过来,瞧见他的身影,如?常迎入屋里。

屋里尚未掌灯,门窗紧阖后光线颇为昏暗,少了玉泉贴身伺候,仿佛空荡了许多。

谢珽不急着宽衣解带,进屋后回身觑向阿嫣的神色,就见小姑娘容色有点憔悴,神情淡淡的,不?辨喜怒。

他随手取了桌上?的香橙来剥,口中道:“在生我的气?”

“不?敢。昨日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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