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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举杯欲饮。还没送到唇边,就见阿嫣坐在桌畔,仰着脑袋眼巴巴看他,遂中途改道,躬身送到她唇边道:“渴了?”
“嗯。”阿嫣就着他的手喝尽。
谢珽含笑,“不如再喝两杯?他孝敬了好几坛,都还没开封。”
“才不!”阿嫣赶紧摇头,烛光映照下脸颊更红了,“母亲说,掺着喝酒更容易醉。何况,方才夫君喝的酒,我闻着都觉得烈。你瞧徐曜他们,都有人喝出汗来了。”因觉得屋中甚热,又起身往里面走,欲宽衣沐浴。
谢珽跟在后面,给她讲解,“有些地?方苦寒,喝烈酒能?暖身。”
“是么?我试试。”
阿嫣回过神,随手便摸向她额头,果然觉得额头微烫,半点不像是刚从冷冽寒风里走来的人。
指尖再挪,脸颊也热乎乎的。
她笑而颔首,才说了句“果真不假”,手指便被谢珽握住了。男人酒意?微醺,脸上也染了稍许醉红,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攫住她,早已不复惯常的清冷,反倒似藏了火苗,低声?道:“给我宽衣呀,太热了。”
明明是寻常至极的事?情,却因微哑的声?音和?诱哄般的语气,平白勾出暧昧。
阿嫣陷在他的目光里,那点酒意?也从耳梢蔓延到了眼角。
“你先松开手呀。”
长睫微垂,潮湿软嫩的唇悄然牵起,她嫩白的耳尖被酒意?熏热,如同?染了淡淡胭脂。
谢珽果然松了手,张开双臂。
阿嫣遂为他解去蹀躞,放在旁边的高几上,又埋首去解盘扣,欲将外裳脱去,让他换上寝衣去沐浴。
还没解开两颗,便觉耳畔忽而一热。
细碎的鬓发被拨开,谢珽的唇不知是何时凑过来的,带着酒意?含住她耳尖,留下溽热的吻。
阿嫣心头轻颤,十指随之蜷缩。
谢珽的吻从耳尖蔓延而下,一只?手扯开外裳的扣子?,另一只?手则勾向盈盈细腰,将她带向怀中。她的腰纤细而柔软,身量却是渐渐长开了的,乖巧的被他揉在胸膛时,双臂随之缠上他的腰。
金钗拔去,发髻随之散落。
就连阿嫣都没想到,谢珽那只?握剑的手摆弄起女人来,竟是那样熟稔自然。
鼻端是他怀抱的气息,耳畔绵密的吻挪到了妩媚勾人的眼角,而后至唇瓣。他劲瘦的腰腹已然紧绷,吻却极力克制得耐心,在唇上逗留稍许,觉出阿嫣的回应后,才挑开唇齿长驱而入。
呼吸交织,酒意?在亲吻里漫入脑海。
阿嫣有些晕乎乎的似飘上了云端,在谢珽暂且放过她,予她喘息之机时,才恍然发觉,外裳不知是何时剥落的,只?剩单薄的中衣相贴。而金钗花钿尽数散落时,满头青丝亦铺散倾泻而下。
心头因他而轻轻颤栗,她抬眸觑他,眼底亦染了几分醉意?,低声?唤了句“夫君”。
妩媚眼波,柔旖而勾人。
谢珽怀抱骤紧,酒意?混同?血气上涌时,眼底浓色愈盛,蓦的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帘帐半掩的床榻。
亲吻落在她的脖颈,而后至纤秀漂亮的锁骨,至白皙如雪的胸口。
外面寒风凛冽,帐中却有暖香萦绕。
一霎时,好似回到了春波苑里,曾有花烛明照,嫁衣婉丽。花扇挪开时,安静漂亮的少女就那么闯进他的视线,于?是枕边依偎,榻上共眠,不知不觉的走近心里、闯入梦中,而后魂牵梦萦,终成缱绻。
这是他最爱的人。
跨过万千山水,终于?又回到怀中。
……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时,屋中两人仍在沉睡。
锦绣帘帐半落,柔软青丝铺泄。
阿嫣依偎在谢珽怀中,脑袋枕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搭在他腰间?,几乎是夫妻俩一贯的睡姿。惯常早起的谢珽这会儿也还没醒,唯有呼吸绵长,在听见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时,微皱了皱眉,将阿嫣望怀里搂了搂,接着睡。
仆妇数次走到门前,却不敢打搅。
小院之外,亦有人来禀事?。
徐曜连着问了两次,眼见日上三?竿了谢珽还没起身,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向旁人道:“殿下从前甚少来岷州,在外也不怎么喝酒。想必昨晚酒烈,劲儿还没过,诸位就后晌再来吧。殿下连着奔波了数月,还没好好歇息过。”
而后,各自散去。
徐曜顺道寻摸了点小石头,将周遭的鸟雀尽数赶走。
没人吵闹,夫妻俩睡得更香。
直到午时将近,阿嫣才从疲惫里醒过来。
迥异于?往常睡醒时的精神奕奕,她即使睡到这会儿,仍觉疲惫未消,试着翻身时,身体也微微有点疼。
实在是谢珽太过狠心。
破瓜之夜原就易疼,谢珽素来所向披靡,昨晚首战失利后着实错愕了半天。阿嫣虽被调理好了身体,到底闺中娇弱,疼得泪花儿都快出来了,就想逃脱出去免战。谢珽却不肯,重整旗鼓后将她捉回,一来二?去,愣是折腾到了丑时过半,以正威名。
他的名节倒是保住了。
却苦了阿嫣。
这会儿身体仍酸疼酸疼的,懒懒的躺着不想动弹,只?管阖眼在谢珽怀里养神。等男人睡醒之后,让他抱她去浴房泡了会儿,就在屋里随便用些午饭,又睡了一觉,才算好些。
谢珽则神采奕奕。
要不是瞧着阿嫣疼得可怜,不许他乱碰,甚至还想再欺负她一会儿。饶是如此?,阿嫣睡觉时,他也没出去打理外头的人,只?管在枕边厮磨,端茶喂水,乐在其中。
直到傍晚时分,才端出节度使该有的威仪姿态,到外面处理了些事?。
而后,或闲看岷州山水,或与?阿嫣厮磨,或是就近巡查军务布防,忙碌之间?,周守素也终于?赶了过来。
谢珽在交界处选了个?地?方,与?他面谈。
同?为独掌一方军政大权的人物,彼此?闻名已久,先前横扫郑獬时,更曾暗中联手,只?是素未谋面而已。如今真的坐到一处,看到彼此?真容气度时,却已是擦枪走火的微妙。
周守素的心情十分复杂。
长子?被擒之前,他确实藏有野心,虽不至于?图谋天下,却也想独霸一方自成天地?,最好能?长久的划地?而治。
剑南富庶,也算兵强马壮。
不过比起河东北拒敌寇,战功赫赫的威名,剑南的西边儿这几十年还算安分,战事?不多,不像河东那样随时厉兵秣马。周守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这能?耐守一方之地?足够,想问鼎皇位却不足,便盼着朝廷衰弱危悬,节度使们彼此?割据牵制的局面持续下去。
如今的局势,也能?许他划地?自守。
朝廷衰微,连个?流民之乱都平定不下去,早就是个?空架子?了。
至于?称帝自立的魏津,在周守素看来,也是个?偏居一隅狂妄自大之辈,在朝廷身上还能?耀武扬威,碰上河东那种硬茬子?,必定讨不到好处。到时候别说一统天下,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至于?梁勋等辈,也都半斤八两。
唯独谢珽是个?极大的变数。
此?人年岁才过弱冠,跟别处的节度使们都差着辈分。但论能?耐,却是这些年异军突起的,当初谢衮战死,他以十六岁的年纪横扫敌军,令其无一生还,狠厉冷硬的手腕几乎令满朝皆惊。
后来谢珽与?郑獬相争,周守素乐见其成。
毕竟郑獬实在太欠,不知深浅的四处挑事?儿,搅得剑南不胜其烦,周家早就想换个?邻居了。
周守素也早就打过算盘——
谢珽虽狠,郑獬却也不是草包,想要拿下陇右,总得耗去许多精力。到时候,即便战事?上尘埃落定,谢珽想要在激战后稳定陇右民心,从朝廷那里拿到节度之权,名正言顺的占据陇右,也不是易事?。若朝廷问罪起来,彼此?内耗,他还能?坐山观虎斗。
却未料,河东大军势如破竹。
非但在数月间?拿下陇右,抚民安城之事?上也颇擅长,竟令陇右未再生事?。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朝廷居然许了节度之权!
不问擅自调兵之罪,竟拱手奉上职权!
这消息递回剑南时,几乎令周守素瞠目结舌,没想到谢珽的强硬手段出乎意?料,朝廷的卑躬屈膝也超乎想象。
但事?已至此?,早就无从挽回。
周守素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止一次的跟儿子?抱怨当初与?谢珽联手的失策。
大约也是为此?,周希远铁了心要拿下阿嫣,试图留下一枚周家牵制河东的棋子?。却未料,谢珽此?人非但手腕强硬,善于?用兵,更是气焰嚣张胆量泼天,不止在周希逸兄弟俩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阿嫣,还反手设套捉走了周希远。
周家诸子?中,长子?的能?耐还算佼佼。
他在自家地?盘接连失手,落到谢珽的手里,着实令周守素大为震惊,数夜难眠。
从前的心气,也就此?磨去大半。
周守素即便是个?傻子?,也知道谢珽既能?在剑南肆意?行事?,闯破鹰愁关、掳走周希远,若他日真的翻脸结怨,谢家挥兵而来,剑南未必能?够抵挡。且谢珽又在信中挑明了两手打算,他若当真不顾父子?人伦,舍了长子?性命,剑南的许多机要之事?,大约也要被严刑逼供出来。
该如何选,不言而明。
他这趟亲自过来,便是为了和?谈,愿以剑南半年之赋税,换谢珽留下周希远的性命,扣为质子?,往后不再生事?。
谢珽趁机敲诈,要了一年赋税。
以剑南赋税之富庶,这无异于?狮子?大张口,周守素起初不肯,连着谈了三?天,才算松口答应。
谢珽收获颇丰,遂启程回魏州。
一路疾驰,寒冬将尽。
抵达魏州城的那日,正逢天气晴好,乌金高照,在腊月将尽的年终岁尾里,透露出些新春临近的暖意?。
周希远和?陆恪的车马留在后面。
谢珽只?带了徐曜和?几名来迎的王府侍卫随行。
阿嫣亦在身侧。
且夫妻俩并非各乘一骑,而是谢珽将她拥在怀里,共乘他那匹久经沙场的坐骑入城。
年关将近,满城都在准备过节。
街市上人来人往,喧嚣热闹。
谢珽腰悬长剑玉冠束发,一身墨色织金的斗篷铺散,衬着那匹高头大马,极是威风凛凛。
他的怀里,阿嫣笑意?婉转。
渐而温暖的日头照在她的脸上,极为盛丽的容色,似牡丹初绽,亦如蓬莱宫中拥出的神仙。
那一日,魏州满城皆知王爷携妻而归。
传闻中铁石心肠的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唇边噙着温和?笑意?。而那位大名鼎鼎的王妃楚氏,则泰然靠在他身上,姿容高华,千娇百媚。
作者有话要说:招摇过市的珽哥:看清楚了,这是我媳妇儿!
谁都不许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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