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镜中画外别苑（十一）中二病少年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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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楼扫了林湘湘一眼。

林湘湘神『色』略有些黯淡。

“你可以先和你小伙伴们告别。”

林湘湘沉默着点点头，『揉』了『揉』自己脸，恢复了光洁顺滑无脸人形象，转身了走廊，油画中离开了。

沈茵茵看看殷流明和沈楼脸『色』，舒展了一胳膊：“那我们也回了。”

她沈楼遗憾地道：“不多看会戏？正在高『潮』呢。”

沈茵茵言简意赅地道：“走。”

沈楼撇撇嘴，听话地返回了沈茵茵身旁。

沈茵茵向着卧室走，走到卧室口，扶着框忽然回过头，对殷流明道：“虽然只是很短时间，还是很感谢因为你才有我。”

殷流明一怔。

“所有你复制品都代表了一分你。我想必也不例外。”沈茵茵道，“虽然不清楚我代表了你哪一分，和沈楼在一起我非常开心。”

她沈楼了起来：“茵茵，情话应该对着我说。”

沈茵茵也『露』出了明艳容，伸出右手。

她沈楼与她十指相扣，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卧室。

……

殷流明看了沈楼一眼。

沈楼抱着胳膊沉『吟』不语。

殷流明轻轻挑眉：“人都走了，有什么要说吗？”

沈楼眯眯地『摸』『摸』巴：“唔，其实我在组织语言，怎么才不会让你误以为我曾经有个前任。”

殷流明轻轻鼓掌：“梦魇游戏第一位玩家是你前任？”

“所以说，不是前任。”沈楼挥挥手，一团蓝光笼罩住雷英哲尸体，将雷英哲尸体连同面沙发都变成水晶一样透明物质，轻盈地坐在一旁，斟酌了一，把遇到裴瑜朝事情简单说了说，最后道，“在裴瑜朝刺激，我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殷流明换了个洗耳恭听姿势。

“我确实在梦魇游戏里做过玩家。”沈楼『摸』了『摸』巴，“和之前那个姓周说一样，基本打通了当时所有梦境。”

殷流明目光微凝。

在梦魇游戏中闯关这么久，他概清楚闯关梦境难度，并非力量强就一定能够轻松通关。

地球上人类几十亿，沉浸在梦境中就算仅仅只是很少一分，数量也足够恐怖了。

沈楼竟然能够完成这种壮举？

“其实也不能说打通了所有梦境，仅仅只是打通了当时还活着涂梦者梦境，且也借用了一些零帮助。”沈楼靠在沙发上，手心蓝光微微『荡』漾，“凭借着打通那些梦境收获，我向梦魇游戏许了愿。”

“什么愿望。”

沈楼沉默片刻，摇摇头：“不记得了。”

殷流明沉『吟』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微微有些沉闷感觉。

他问：“和零有关？”

沈楼犹豫了一，还是点点头：“对。”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按照我现在回忆起来内容，零和我应该是不折不扣死敌，我被封印在图鉴里约也是他手笔……绝对不是什么前任。”

殷流明习惯『性』地无视了沈楼在前任上纠结，皱眉道：“零到底是谁？”

“零是梦魇游戏最初玩家，甚至可以说是内测玩家，在梦魇游戏还不是梦魇游戏时候，他就在梦魇游戏内了。”沈楼道，“他现实界中已经死了，只剩灵魂留在梦魇游戏里。”

殷流明道：“我记得你说过，梦魇游戏存在时间很久。”

沈楼点点头：“概神话时代就存在了，只是那时候还不是梦魇游戏形式。”

殷流明皱眉：“那零在梦魇游戏里待了多少年？脱离□□太久灵魂会渐渐失原本形状、意识和『性』格。”

沈楼点点头：“是，尽管有梦魇游戏帮助，零还是不可避免地逐渐失了多数情感，仅剩少数执念，一直留存在梦魇游戏核心区域内。其实一般玩家基本不清楚他存在，知道他存在玩家因为他基本失情感人格，常常会把他误认为系统分支。”

沈楼忽然了一声，“或许你不知道，那时候梦魇游戏系统声音就是零声音。”

殷流明挑眉：“那现在呢？”

“现在就不知道是谁了。”沈楼摇摇头，“我有任何印象。我被封印在图鉴之前，对着梦魇游戏许愿，令梦魇游戏差点崩溃。关键时候出现人就是零。”

沈楼停顿了一，叹口气，“之后你就知道了，我被零阻止封进了图鉴，零则死了，梦魇游戏系统差点瘫痪，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

殷流明皱眉不语。

“其实我对零回忆很少。”沈楼轻轻点了点额头，“零是其他玩家对他称呼，我基本不这么叫他。”

殷流明心里一动：“你叫他什么？”

沈楼『摸』了『摸』巴：“这个我也想起来。”

殷流明嘴里含了两个字，有说出来。

——启海。

沈楼当初突然他们公会起、让殷流明感觉无比熟悉那个名字。

尽管沈楼说零和他是完全死敌，殷流明沈楼口吻中隐约可以看出，沈楼和零很熟悉。

并非是普通宿敌之间熟知了解，是更深层次、更贴近于灵魂理解。

这个认知让殷流明莫名感觉有些烦躁。

和睡不着失眠时焦躁感截然不同另一种烦躁。

殷流明不知道自己这种烦躁感何来。或者不愿细想何来。

为了转移自己焦躁感，殷流明换了个话题：“许愿符是你留？”

这次沈楼沉默了好久。

殷流明眸光渐渐沉了。

很多时候不回答已经代表了一种回答。

过了好久，沈楼才道：“尽管沉锚人有试图误导我内容，我确实做过类似于许愿符道具。”

殷流明看着沈楼神『色』，心中闪过了一个猜测：“在你所有闯关过梦境里，你都留了一个许愿符？”

沈楼默认了来。

殷流明眉头紧紧皱起：“果有零阻止你，当时所有梦境涂梦者都会被束缚在梦境里？”

沈楼抬眸，摇摇头：“我制作道具功能可不是沉锚里许愿符这么麻烦，还得玩家死后才能触发——只要涂梦者醒来，那道具效果将会一直附在他身上。”

“现在依然有效？”

沈楼『摸』了『摸』巴：“概。”

“对苏醒那些人有什么负面影响么？”

沈楼举起手：“我这么说或许可信度有点低……虽然我还想起来到底我做过什么，对那些人来说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影响。”

殷流明盯着沈楼，过了片刻，眉头忽然舒展开：“你被封印事情发生在二十五年前，果有什么负面影响，无论现实界还是梦魇游戏都会留痕迹。”

换言之除了沉锚和沈楼之外都无人知晓，说明至少暂时还有出现什么负面影响。

“沉锚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挑出来，是想把你争取到他们那边。”

殷流明掏出图鉴稍微翻了翻，语调淡淡地道，“看来为了界和平，我得好好看管好你。”

沈楼眨眨眼，瞬间明白了殷流明意思，唇边轻轻勾起了容。

他飘到了殷流明面前，微微低头，两个人面对面仅有一线之隔。

殷流明淡定地抬眸看着沈楼。

沈楼伸出一根手指，在殷流明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含道：“千万不要手留情。”

殷流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既有躲也有推开他，只『摸』了『摸』自己唇角，鼻翼里微微“哼”了一声。

……

两人交换信息之后，殷流明放图鉴：“那么，你打算呢？”

沈楼『摸』了『摸』巴：“唔，其实我现在对毁灭界什么兴趣……偶尔拯救一界也不错。”

“你当初为什么要毁灭界？”

沈楼了起来，摊开手：“不记得了——不过我自我感觉话，应该是当时有什么目，是现在目已经达成了吧。”

殷流明垂了一眸，重新抬起来：“那个裴瑜朝还在这个梦境里？”

沈楼轻轻打了个响指：“什么意外话，他现在应该被冻成冰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