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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踢踢踏踏”脚步声不断,桃枝蹲在净房,衣袖挽起,俯身搓洗盆中衣物。这香罗丝飘在水上几近无形,极为珍贵也极为脆弱,只能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和浴盐,一点点擦拭污浊处。
她的母妃舒望月独爱香罗丝,做成裙子飘逸出尘,母妃每每盛装打扮,她会见了下凡仙子般开心不已,直到那日她在母妃脚边玩七巧板,一挥手打翻了侍女送到嘴边的热牛奶,全洒在她的裙子上,香罗丝霎时毁了一大片。那日她被罚在大冬天的屋檐下站了整整一日,不许旁人近身,也不给她吃食,只差一口气她便熬不过去了,后来母妃曾在一位贵人面前洋洋得意吹嘘,此事后她乖巧了不少,再不闹着要哄要抱,也再不挑食了。
早晨裘珠出门前拍着脑门懊悔,昨日繁忙,忘了洗大姑娘意柔穿去陆家赴宴的衣裳,这华服几月前便裁好,一直藏在柜中,这会儿不洗一遭没法儿上身。她出去得急,只随意指一指桌上的托盘。
一口气闷在胸口,桃枝清楚她在打什么算盘,揉搓布料的双手却越发用力。
一坨失去生命力皱巴巴的香罗丝被端到郑氏面前时,桃枝低眸咬唇,显得惶恐不安。
“这……这可怎么办?”郑氏胡乱抓住身后平鹃双手,“意柔那丫头人小脾气大,我也不敢碰她的东西,她若急了,定是要哭要闹的。”
“不如……不如去求助舅老爷,他掌着几十间布庄呢,想来……再寻一匹一模一样的香罗丝,连夜绣成裙子,姑娘便不会知道了。”
“你说得轻巧,这么一小段香罗丝,得织上五年,这裙子还是我哥哥当年为柔儿预定的八岁生辰礼,哪里能轻易寻来。”郑氏说落完平鹃,转身对桃枝埋怨两句:“你怎的这样不小心,不会先过来问两句,寻常的衣裳也就罢了,这裙子毁了,柔儿怕是饶不了你。”
桃枝哭腔道:“是奴婢鲁莽了,奴婢愿一力受罚。”
“这倒也不能全怪你。”见桃枝啜泣的模样,郑氏心中不忍,“我去找夫君商量商量,看他有没有法子。”
桃枝思忖,大公子沈瑜她只见过两面,一回是刚来时得了老夫人的授意,特意面见大公子夫妇,当时她跪在卧房的珠帘后头,隐约可见大公子的面孔,与沈庚七分相似,只少了骄矜的少年气,更显端正厚重。第二次便是有一回起夜,冷风寒露,迷蒙天色里嵌着几颗还未褪色的星子,大公子穿戴齐整走出正房,见了她微怔片刻,颔首离去。
郑氏已打发平鹃着急忙慌走了。
……
因着太后驾崩,百姓家中不许奏乐,衣食住行不许铺张,各州的布料需求骤减,连带着沈家的养蚕和种棉花生意也日渐惨淡。
管事沈蓬来报又有数十家布庄退了单,幸好郑氏娘家的订单比重大,这会儿账面数目还不算太难看。沈瑜捏着眉心,想着那些织布为生的田户该如何安置。
“沈福你耍赖!你方才偷摸着从袖子里夹出了这张牌,我都看见了!”
“公子冤枉啊!”
“三爷这是看快输了便耍赖不认账吧,这可不行,说好了若你输了,便把那支前朝伏贵妃自刎用的匕首赐予小的,若是玩赖,传出去怕会让陆公子他们笑掉大牙。”
“耍赖?开什么玩笑,我沈庚横行扬州这么多年,何曾输不起了?拿走拿走。”
“嘻嘻,谢谢三爷的赏。”
一墙之隔几位少年在嬉闹,是沈庚在学苑坐了半日觉得无聊,又无处可去,便带着两个跟班沈福和方达躲到他这儿来,正在屋里打牌。
沈瑜忍无可忍,踹开房门提遛沈庚后颈的衣料,把一个下午输掉不少珍宝的三弟抓起来,“你给我滚,别在这儿添乱。”
“这是沈家的产业,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我怎么不能来了?”沈庚理直气壮。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禀明爹娘家法伺候。”
“行行行,我走,我走还不成么。小气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怎么做人大哥的,小气鬼。”
沈庚整理被抓皱巴的衣领,沈福早已眼疾手快把桌上的纸牌收进兜里。三人迎着大公子的眼刀子正要离去,平鹃忽然闯进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沈庚酸道:“是大公子不好了,三公子好着呢。”
“大公子不好了。”平鹃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大公子沈瑜没什么反应,他本就烦得很,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衣服的事儿,再为女儿寻一件更好的便是了。沈庚却收敛神色,“那桃枝怎么样了?肯定急哭了吧。”平鹃摇头,“哭到是没哭,就是害怕得紧。上次大姑娘的琴谱被裘珠泼了两滴茶水,哭了两日还闹到老夫人那儿去,不得已打了裘珠两板子,又罚了一个月俸银,大姑娘才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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