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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岚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面色煞白。这不是普通的下雨打雷,里面夹杂着像天劫一样的威压。
危岚颤抖着想要下床,找个地方躲一躲,可两条腿却软得和面条似的,完全无法行动……第一次直面雷劫,他才发现,原来比起雷电,他更畏惧这样像是天地规则降下惩罚一样的威压。
难道是陆鸣巳要渡劫了?
他心底疑惑顿起。
可陆鸣巳渡劫,为什么雷云要劈他?
城门失火也应该先烧城门才对啊,哪有直接冲着他这条池鱼来的!
危岚挣扎了半天都没能从床上起来,浑身抖得和筛糠似的,完全不能自控,身体的本能在与他的意志的对擂中大获全胜。最终,他只能自欺欺人地掀起鲛纱层叠繁复的衣摆,低头钻了进去。
鲛纱当然挡不住震耳的雷鸣声,可鸵鸟岚觉得,什么都不做躺着等死实在不是他的风格,还是稍微意思一下,做出点没什么用的挣扎。
他不期望会有什么人从天而降拯救自己,只希望外面那瞎了眼的雷劫能在劈下来之前,意识到自己找错人了,转身去劈陆鸣巳,不要和他过不去。
在他的祈祷声中,雷劫没有去找正主,反倒是正主找了过来。
“阿岚!”
陆鸣巳急促的呼喊声清透至极,轻易地穿透嘈杂的雨声,传到了危岚耳畔。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危岚说不出的迷茫——
他怎么回来了?
熟悉的呼唤声,让久远的记忆又一次翻涌浮现。
危岚突然记了起来,他后来之所以不再那么害怕雨天的雷鸣,是因为每次打雷的时候,陆鸣巳都会在他身边,抱着他,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传音与他讲话。
一直讲,一直讲……
他的注意力被陆鸣巳嘴里的过去吸引住,不知不觉中,就忽视了外面沉闷的雷声。
危岚喜欢听他讲述自己的过去。
在陆鸣巳低沉的讲述声中,好像他也曾陪着眼前抱着他的男人一起,从一介落魄的散修,一路披荆斩棘,奋勇精进,踏破所有的危机,变得愈加强大,直到成为如今威名赫赫的明辉仙君。
再后来,陆鸣巳在后山,为他布下了改变天象的阵法。
从那以后,后山再也没有雷鸣彻夜不休的雨夜了……
同样,也没有了缩在那个人怀里,从温柔的声音中了解他过去的夜晚了。
闪现的记忆勾起了危岚心底某些复杂的情绪,他忍不住掀起鲛纱,抬头看了过去。
陆鸣巳挺拔的身影在闪电照耀的那一刻,清晰如画,像是将要凝固成永恒。
下一秒,闪电消失,陆鸣巳穿过雨幕闯了进来。
他看到从裙底钻出来的危岚,整个人愣了一下,继而难忍地轻笑出声。
这样的危岚,简直像初遇时那个莽撞的少年穿越时光向他走来。
之前发生的争吵引起的怒火,轻易地在这一眼中平息下去。
陆鸣巳找到法阵的阵眼,激活了寝殿外的防护灵阵,而后向软在床上的危岚走去。
“阿巳,你来啦。”危岚抬头,欣喜地唤他。
床上的人委屈地抿了下唇,眼角泛起一层水光,温吞柔软地抱怨:“我不喜欢打雷。”
陆鸣巳锐利的眼柔和下来,唇角含着笑,恍惚间,他突然记起,危岚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唤过自己了。
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带着亲昵之意的“阿巳”变成了一声声恭敬至极的“尊上”。
陆鸣巳想,其实,他还是更喜欢危岚唤自己“阿巳”。
危岚到底还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他允许危岚这样称呼自己。
正在陆鸣巳低头,想问他是否知错时,外面的雷云察觉到了阵法里他的气息,不再酝酿,凶历地劈了下来。
轰隆——
雷鸣骤然响起,危岚瞳孔猛地放大,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到了陆鸣巳身上,抱住他的一瞬间,四肢就像是藤蔓一样有了自己的意志,疯狂地往陆鸣巳身上缠。
这场该死的雷劫到底是不是陆鸣巳引发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外面的雷能不能不要再劈了?!
危岚泪眼涟涟地把头埋进了陆鸣巳颈窝处,瑟瑟发抖。
在陆鸣巳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唇角已经高高扬起了。
他抱住拼命往自己怀里钻的人,坐到了床上,一只手顺着他的脊骨安抚着,另一手则捏了捏危岚的耳尖,用灵力堵住了他的耳朵。
陆鸣巳垂首在危岚眉心轻轻亲了一下,声音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别怕,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
“嗯。”
危岚没有抬起头,而是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外面雷声轰鸣,危岚忍不住跟着一起颤抖。
这种恐惧好像是刻在神魂里的,他知道原因,却始终无法克服。
还在南疆的时候,巫族领域范围内的所有树木,危岚都可以自如操控,那些树木既是他的眼耳,也是他的手脚,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树木感受到的一切。
恐惧就来源于感同身受。
巫族所在之地特殊,雨水丰腴,雷火也不算罕见,每年都有树木都死于打雷时劈下的雷电,雷电还可能引起山火,一不小心就是整片林子的灾难。
好像是那些树木怕被雷劈的恐惧影响到了危岚,导致他留下了怕打雷这样一个毛病。
陆鸣巳见他怕得厉害,早就忘记了二人还在冷战当中,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外界发生的事。
雷鸣阵阵,危岚时不时地应一声,看似在听,实际却是在感受陆鸣巳的心跳声。
这样的雨夜里,只有陆鸣巳的心跳……能给他带来安心的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雷劫结束,黑暗与寂静笼罩了这座没有点燃灯光的屋子。
与危岚交缠相贴的身子,不知何时起,带上了灼人的滚烫。
“阿岚……”陆鸣巳沙哑地叫了一声,烫人的吐息喷在了危岚颈侧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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