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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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什么也没说，很快便收起脸上的惊讶，恢复了一贯的漠然。

我见他这般，一颗心才稍稍安定，或许，他并没有察觉呢！

手指轻轻滑动轻弦，乐音缓缓流淌，那般自然明朗：

千里缘百日谐，本是狐身投凡间。

遇见你本是劫，数年结下几世缘……

一弹一唱，歌声琴乐本不属于我的记忆，却在手碰触到琴弦的那一刹那情不自禁地流逝而出。一曲完毕，好似全无印象，仿佛刚才自弹自唱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原来，你并不是他人所说的花瓶。”他的目光投向我，淡淡道：“这是哪学的曲子？这样的词曲，不适合你……”

我却不知如何回答，这潜意识里冒出的曲子来得突然、奇怪，却又深刻，牵扯着我的心阵阵发疼。

脑海中竟也浮现出画面，那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离别，介于天地之间，红尘之中，除了眼泪，便是鲜血，悲戚不已。

却怎么也瞧不见那画面主人公的面容，只觉得模糊，却又熟悉。

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心中的痛愈深，好似感慨不已，觉得有情需抒。

提笔沾墨，铺上一张宣纸，龙飞凤舞写下：

今生若有他相伴，死亦足矣。

他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深沉，我避开那目光，却见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毛笔，在我那行字下写了一排端正的行书——来世再续前世缘，灭又何妨？

两行字相映成趣，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而尴尬，“扑哧”，我禁不止一笑，冷寂的空气又被打破得活跃起来。

“笑什么？”他看着我，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