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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坞是否真的已被连根拔起?
“只怕未必。胜利来得太容易,荡平白云坞是次要的,关键是人呢?”文笙对之颇有疑虑。
米景阳忍不住道:“你说胜利来得容易,只怕谭老国师不会这么想。他五个儿子没了一个,残了一个,家中侍从更是死了不少。”
文笙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纪南棠道:“往好的地方想,或许是你们之前那回便已将白云坞主困在了湖底,致使白云坞群龙无首,实力大减,才变得容易对付。”
李承运坐在上座,见几人不再发表意见,将手搭在扶手上,换了个姿势,道:“眼下谭家控制了杨昊御父子,统掌全局,正是如日中天,只等同吉鲁人谈妥条件,下一步就是对付咱们了。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对李承运而言,杨昊御当权时,他与奉京还能谈谈条件,如今谭家要改天换地,叫杨氏江山改姓谭,他乃是荣嘉长公主之子,决计无法坐视不理。
只是如今谭家整合了各方人马,又有那么多乐师参战,实力之强,远非之前杨延所率几万兵可比。
还真是叫人头疼。
李承运问计,纪南棠只有八个字应对:静观其变,徐徐图之。
慢慢来吧。
米景阳亦道:“国公爷,此事有利有弊,摄政王一被挟持,京里很多老国公、老侯爷都坐不住了,纷纷派人联络咱们,想转而支持国公爷。”
说到这个,李承运比米景阳更知其中究竟。
米景阳提到的权贵们都是皇亲国戚,同杨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大梁立国好几百年,而谭梦州做国师才多久,他们父子又有着乐师骨子里的清高,拉拢到的盟友着实有限。
要不然也无需挟制杨昊御父子,假借他二人名义行事。
原先他和杨昊御斗。那些公侯之家还想着不偏不倚,在旁边看看热闹,此时谭梦州要动摇杨氏根本,眼见杨昊御指望不上。这些人除了来投自己别无选择。
在李承运处议完事,文笙心中犯愁,想着怎么和付春娘交待。
千花岛上鲜花尽数被烧毁,连颗种子都没留下来,白云坞的人更是死的死亡的亡。等两月过后,付兰诚把现有的“神丹”吃完,去哪里给他再找新的来?
没有“神丹”的付兰诚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文笙在离水街头漫无目的逛了一阵,脚下顿了顿,转而去了将军府。
这段时间纪南棠往来几州之间,行色匆匆,回离水也是住在军营里,很少回府,坐镇将军府的依旧是录事李曹。
李曹还管着军港码头的重要事务。加上平时操练水师,也忙得很。
不过文笙这会儿过来他正好在府里,在与杜元朴说话。
文笙同二人打过招呼,又问了问杜元朴这两天伤处感觉如何。
李曹笑道:“顾姑娘,你是不是忘了先前还关了个老家伙在这将军府。”
段正卿么,她自然没忘。
“我来就是想见见他。怎么样,没给大伙添什么麻烦吧?”
李曹摇头:“纪彪盯着呢,说那老家伙整日坐在屋子里发呆,显是闲得难受。”
文笙拔腿欲走,杜元朴唤她道:“等等。顾姑娘,你这来得正好,李曹有事找你,我俩刚才正说着。”
文笙一怔。目露征询向李曹望去。
李曹神色有些凝重:“这只是我与老杜的猜测,还没来得及向将军禀报。最近东海上往来的船只明显有增多之势,有商船,有渔船,盘查却又查不出什么问题。这些船队不是来自开州以及彰白二州,而是更南边的飞云江入海口一带。”
文笙不禁动容。眼下飞云江入海口有点像三不管地带。
“我担心有人在暗中捣鬼,派出船队到远近岛域上一一查看。像长蒙那么深入东海的岛屿上都有人呆过的痕迹,而且人数还不少,甚至于更往东的岛屿上也有。”
“会不会是海盗?”
自打蒋海龙死后,到没听说东海又出了哪个大头领,大大小小上百支海盗散诸于海上,杀之不尽。
“若是海盗到还好些,我已命人继续追查此事,顺便再往东去,打听打听那晏山如今的情况。”
文笙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探探那姓段的口风。”
她去了软禁段长卿之处,纪彪带着人正守在院子里。
他像骑马一样跨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与手下几个大兵吹着牛,抬头猛见文笙过来,连忙站起身打招呼。
短短时日未见,段长卿白髯垂胸,看上去更显苍老,好似风一刮就倒。
“老朽恭喜顾姑娘平雄岭扬威,斗乐胜了谭大先生。呵呵,当今之世,也只有顾姑娘您才有本事好好杀一杀谭家的威风,叫他们再不敢嚣张。”
这见面第一句话就叫文笙一怔:“你知道了?”
她随即向门口的纪彪望去,纪彪缩了缩脖颈,捂着嘴躲远了,却在文笙看不到之处,翻着白眼冲段长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呵呵,顾姑娘勿怪,老朽实在忍不住好奇。”
想是段正卿一激,纪彪便忍不住炫耀起来。
文笙没当一回事,关了门,坐下来,先将谭家这段时间所为说了说,重点讲了白云坞被破的经过,道:“段先生,依你之见,白云坞主可还活着?”
段正卿长眉微动,似在凝神思索:“依姑娘和我家公子之聪明才智,当日湖底又是你们二人亲历,尚不能肯定,老朽更是无从猜测。只是眼下局势愈加明朗,不管国公爷还是谭家,都不擅长使诡计,喜欢真刀真枪明着来,若接下来还有人藏在暗处兴风作浪,那就是白云坞主没有死,等着坐收渔利。”
文笙嗤笑一声:“焉知兴风作浪那人不是你家公子?”
段正卿眯着眼睛,手捻胡须。半晌一笑:“顾姑娘您既然辅佐了程国公,我家公子甘愿退让,事成之后离开大梁,公子怕您不信。命我代他来离水为质,难道还不够表明诚意么?”
文笙闻言未置可否,突道:“他把亲信都撤到东海,还想着进可攻,退可守。不过听我一句良言相劝,这是他最后的人马了,若敢再来大梁趁火打劫,必定折得干干净净,再也翻身无望。叫他好自为之吧。”
说了这话,她不再听段正卿巧言分辩,起身出门而去。
段正卿望着她的背影微微苦笑,低喃道:“说给我听有什么用,我需得能把话传出去啊。”
未过两天,京里突然有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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