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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那两位在，他怎?都跟不上节奏了，显得很被动。
那颗奶奶灰的脑袋耷拉下去，李哥看着有点好笑：“怎?了小狄同学？”
狄黎闷闷地说：“感觉自己变成拖油瓶了，人生头一回。”
“其实不是你拖。这?说吧，咱?之前考试拿分靠什?？”李哥问。
“有勇有谋。”狄黎吹完牛逼自己?捂了一下脸。
“算是吧。”李哥说：“你想啊，勇是什?？确定答案之后，该决断的时候要决断是吧？”
狄黎：“嗯。”
“那谋是什?？对咱?来说是小心行事，别莽撞，一步一计划，徐徐图之。对吧？”
狄黎：“嗯——”
“你再想想那两位拿分靠什?？”李哥灵魂发问。
狄黎想了想，发现那两位一靠撒野二靠刚……
“是不是完全相反？”李哥说：“这就好比他?用挂科的方式拿分，你规规矩矩的路，想不拖都不可能，?为核心观念就是反的……”
狄黎突然恍然大悟。
“那怎?办？”狄黎问。
李哥想说那我?就搞好后勤，别让人家有后顾之忧。
结果还张口，就听狄黎灵光一现说：“掉个头，跟他?一起刚？”
李哥：“啥？”
***
洞口发生的对话，游惑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秦究三岔两岔，那些要跟?来的人一个都跟上，也许另行组织了别的方向。
这条路上还是只有他?两个。
火光从冻层上流淌而?，给冰白的地面镀了一层橙黄。
影子在火光下晃。
这跟游惑预想的巡岛不同，氛围有一点怪。
但作为一个从不在意氛围的人，会冒出这种念头……本身就很奇怪。
游惑一?举着火把，一?插在口袋里，眸光扫?成片的礁石。
作为一个冷惯了的人，他居然觉得这条路?于安静了，只有踩在冰渣上发出的脚步声，他在前面，秦究略微落后半步。
游惑听了一会，突然出声问：“你刚刚为什?骗他?？”“让他?适当膨胀一下。”秦究说，“能活到第三轮，本来也不是什?废人，虚了点而已。让他?相信靠一个打火机就能逃生，他?好好准备准备，准真的就可以。”
游惑说：“也准依然不可以。”
他说完，好一会听见回音。
转头就发现秦究又在看他，瞳仁上映着火把的光。
“说错了？”
“有。”秦究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前面的路。片刻后他说：“我发现你有时候喜欢大包大揽，而且是一声不吭地大包大揽。”
游惑不是很满意这种描述，轻轻嗤了一声。
“如果有个百人考场，我很怀疑你忙不忙得?来。”秦究说。
“五十步笑百步？”游惑睨了他一?：“你包揽得比我??，我做的事你都掺和了吧？”
秦究“唔”了一声，吭声。
?了那?几秒吧，他忽然又补了一句：“心理动机不太一?。”
游惑：“怎?不一?？”
“你是主动包揽。”秦究说话的时候，口鼻前拢着团团白雾：“至于我……刚刚回想了一下，大多数时候算被动。”
放屁。
游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流氓逻辑，忍不住道：“你失忆了还是我失忆了？”
“我是真失?忆。”秦究接得毫无心理障碍。
他说完这句，顿了一下又道：“你我就不知道了。”
游惑被他噎住，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便复归安静。
秦究的目光落在游惑的影子上，微微眯起。
他在等一个回答。
就在他以为等不到的时候，游惑突然开口说：“我还真跟你差不多。”
秦究眉心一跳，抬?看他。
火光给他的侧脸镀了一层温暖的轮廓，显得比平略微柔和一些，减淡了那股倨傲的冷意。
游惑说：“有几年的事情一点都记不得了。”
“……都不记得是什?意思？”
“字面意思。”游惑说。
“那你之前跟我说军校几年部队几年，唬我的？”
监考官001往试探的路上又迈一步。
“那些还记得，不?印象也不算深。”游惑说，“那之后的都忘了。”
“?为什?？”
“训练意外受伤。”
这是他当初醒来时听到的理由，自己也信了这?多年，不能算骗人。
游惑心想。
秦究轻轻“哦”了一声。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
游惑还不知道自己是考官A，这件事居然让他……有点庆幸。
庆幸什?不知道，反正001?生把口袋里的?机又往深处怼了怼。
***
冰原又静了下来。
两人各怀心思往前。
“等我……”
突然，一个轻轻的低语响起来。
游惑心头蓦地一跳，转头问秦究：“什?？”
秦究同?一愣，?机差点从兜里带出来：“嗯？我说话。又是幻听？”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这次不是游惑幻听了。
?为他也听见了。
几声隐约的私语顺着风而来，又闷又轻，就像是有什?东如影随形。
这应该就是舒雪所说的动静。
两人猛地站住脚步，举着火把扫了一圈。
听了一会他?发现，那声音不是从风里来的，而是从脚底……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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