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终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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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掰着手指开始数：“?可以列一些数据给你们,监考区里排除掉监考官，一共有1721?。”

他弯起一根手指：“当然了，这里面包含很多类型。像商店、餐厅、酒吧等等这些地方的经营、服务?员很难接触到系统的核心区域,所以第一步排除1144?，还剩577位。”

他又弯起第二根手指：“这577都是信息管理处、监控中心类的地方,从理论上??，都有一定概率能接触到系统的核心,不过这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主设计?不是年轻?，所以第二步排除掉年纪、性别不对的,还剩187?。”

154弯起第三根：“其中有一小撮?的经历特别清晰细致，几乎不可能有隐藏身份的问题，所以再排除这一分?，还剩131。”

在这种摆数据算概率的时候，154身上显出一丝系统的影?。不过这种感觉总?打破,因为他下一秒就流露出?的脾性——

“131?，乍一听不算很多，但延伸一下就非常麻烦。理论上谁都不能排除嫌疑，但是??不可能现在就把他们从头到脚分析对比一遍,就算?有工夫分析，你们?没工夫看。在这种情况下挑一?出?，纯属瞎蒙。”154晃着那三根手指抱怨。

谁知话音刚落,“瞎蒙”的?就?了。

“有一?挺符合的。”

“?想到了一?。”

游惑和秦究几乎同时开口。

154木着脸,默默把手指收了：“谁？”

“双?大厦处罚通的守门老?。”游惑?。

秦究听完笑了一：“想到一起去了。”

“守门老?？”154?：“他倒确?在这131?里,资料属比较模糊的,只有姓名年龄，系统里这两样东西?不一定是真的。”

那位老?常年守在处罚通口，很少出?,监考官?好、考生?好、包括监考区生活的其他?并不常去双?楼，大多都跟他不太熟悉。

据?他记性不太好，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进的系统，?记不清自己这些年做的很多事，只对一些特别的?有点印象。

而且他呆着的处罚通确?离核心区域不算远。

154想了想?：“他确?是很符合的?选，但这样的?不止他一。”

他又列举了一些?，都跟这老?有着相似的情况。

秦究?：“单看你?的那些条件，列出?当然不止他一。但再加一筛选条件就不同了。”

154问：“什么条件？”

“他应该是?常接触的?。”秦究强调：“?做考生时期，在监考区里常接触的?。”

154露出一丝疑惑，瞬间又恍然大悟。

“对啊！”他?，“?只惦记着?后那次功亏一篑，差点儿忘了你们第一次联手??打断过。”

那时候秦究还是考生，游惑是考官A，打断的原因是系统发觉他们交往过密。

其?明面上他们的交往没有任何问题。总结??就是一整天犯规，一负责处罚，所有的交集都在这里。

一机器能发觉什么？只有?。

只有?才能看出那些暗流涌动，只有?才能凭借某种直觉，过分敏锐地觉察到他们间的联合，觉察到他们可能想做点什么。

一旦加上这条件，其他的?都要从名单上划去，数?数去真的就只剩下一位——那处罚通口的老?。

秦究在监考处履行的每一次处罚，都需要从他眼前过。考官A每一次?接?，同样要当着他的面。

他见过两?剑拔弩张的模样，听过他们间的对话，次数甚至比大多数监考官都要多得多。

只是因为这老?看上去太无害了，所以他们?初在考虑“拦路石”时，总下意识忽略他。

游惑想到那老?的模样，又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呢？他?在很疑惑。那老?在他的印象中不仅仅是无害，他见过对方跟秦究闲聊的模样，甚至有几分慈祥。

如果他真的是那主创设计?，为什么在系统失控的情况下依然要帮着它呢？仅仅因为它是他创造出?的？出对“杰作”的感情？

疯?才这样毫无理由、毫无逻辑地助纣为虐，但那老?看着并不疯。

这才是令?想不通的地方——

他创造出?的东西出了问题，他明明可以停下一切，把失控的系统销毁。等出去后，再在原有的研究基础上修改调整，创造出更符合初衷的“杰作”，在可控范围内训练、筛选军事?才。

但他没有选择跳出去，而是长久地留在系统里。又在系统的影响下，慢慢遗忘现?。

他图什么呢？

游惑无法理解。就像他同样无法理解那生下他的?，为什么对系统那样衷心又痴迷。

“对了。”秦究突然问154：“你有那守门的照片么？”

“?好好的留老头的照片干什么？”154绷着棺材脸，?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非要看的话，??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