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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岑舸,确定她的确生病了,解开了自己最纠结的地方,可她晚上依旧失眠了。
她突然回忆起她与岑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安溪七岁,小学暑假,她被母亲接到岑家老宅玩。
老宅建在半山腰,背靠山壁。
岑奶奶身体不好,很少出主楼,于是山上山下,全是佣人孩子们的天地,一群小孩天天在山里跑上蹿下,摘花撵鸟。
安溪见到岑舸的时候,是傍晚。
那天的夕阳特别美,半边天际都是赤色的火烧云,瑰丽壮美。安溪和另一个小女孩坐在一块石头上看云彩。
岑舸就在这时出现。
那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与黑色的宽松九分裤,露出一截漂亮白皙的脚踝,脚上穿着短靴,胸口挂着相机,低低地戴着鸭舌帽,黑且直的长发柔顺的垂在她后背和胸前。
又酷又帅气。
远方橙色的夕阳光洒落下来,给她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脸颊线条柔和又细腻,唇色粉嫩。
安溪仰望着她,呆住了。
岑舸抬起下巴,从帽檐里露出倨傲冷淡的眉眼,她看了一眼安溪和另一个女孩,没什么表情的轻声开口:“让让好吗,我要拍照。”
这就是安溪与岑舸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一个见面,让安溪念念不忘的记了好多年。
她现在再想,小时候的岑舸更没人气一些,像个结满了倒刺的冰球,浑身冒着冷气,不让任何人碰,也不让任何人靠近。
逐渐长大,她才慢慢藏起那些过于明显的冷刺,把疏离冷淡裹在礼貌温和里。
而现在,生病之后,她好像更柔和了。
安溪再度想起岑舸弯着腰整理东西,别起垂落长发时,抬眸那一笑。
温柔又生动。
安溪拉起被子盖住头,在被窝里闷闷吸了口气。
枕头下传来手机的震动声,她摸出手机,看到白郁舟发来的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明天有没有机会约个饭。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安溪录完节目,要去玫瑰城堡和岑舸吃饭,如果吃完就离开,她就明天到家。
想了想,安溪还是回:“我不确定,也许行程会有变动。”
白郁舟发来一个遗憾的表情包:“我过两天要进组了,不知道走之前还能不能见你最后一面。”
安溪:“放心,最后一面肯定有的。”
白郁舟:“嗯,爸爸相信你。”
安溪扔她一个白眼表情包。
白郁舟随后又和安溪交流起工作上信息,有的没的说大一堆,最后白郁舟先说晚安,她准备睡了。
安溪回:“好。”
一放下手机,大脑空下来,安溪就忍不住又想关于岑舸的事。
夜深人静时,人的情绪和理智总是会突然变得奇怪,于是安溪重新摸出手机,冲动地告诉白郁舟:“我那个前妻得癌症了,还是晚期,她叫我明天陪她去吃饭。”
白郁舟竟然没睡,立马回:“癌症,什么癌?”
安溪简单说明岑舸的情况。
白郁舟:“可惜。”
安溪心想,是啊,很可惜。年轻漂亮又多金,虽然性格糟糕,但也才三十四岁不到啊。
“那你明天去赴约了,记得温柔一点,好好陪陪人家。”白郁舟说,“就当是可怜可怜病患。”
安溪:“……”
白郁舟:“或者你可怜可怜你孤苦无依的老父亲我,我一人在家独守空闺,翘首以盼等你回来陪我嗦饭。”
安溪:“你还是早点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白郁舟:“所以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要是她明天提说想和你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你怎么回答?”
安溪:“她不是都得绝症了吗,还和我重新开始,不是故意拖累人吗?”
白郁舟:“……有道理。”
安溪想想,最后说:“就以后对她温和一点吧,毕竟她现在也……挺惨的。”
白郁舟:“所以你还真的是可怜她了?”
安溪是有一点可怜岑舸,同时又觉得她不值得可怜。
明明那么好的自身条件,却不好好照顾身体,最后生病,拖成晚期,也算自作自受。
她没回答白郁舟这个问题。
第二天录制收尾,是大家一起做早餐,吃完之后便可以结束。
安溪负责在洗菜池里洗菜,开着水龙头,她有些听不清附近的说话声。
综艺录制过程中,总是会有嘉宾在说话,有时是对着镜头自言自语,有时是和其他人交流,安溪偶尔听不清也没在意。
她从菜篓里倒出泡着的小土豆,这个土豆是节目组种的,还没完全长大,又小又圆,一倒出来就四处滚,好几个还滚到了地上。
安溪蹲下/身去捡。
她忽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整个录制现场怎么一下子变安静了?
安溪握着一颗土豆,抬头先看向导演的方向,导演和副导演竟然都不在。
只有工作人员,齐刷刷地盯着侧面方向,连一旁录制的其他嘉宾们也都扭着头,停下了所有动作,震惊地盯着那边看。
安溪跟着他们的视线,疑惑看过去。
那边是录制小屋的院门,石头砌的围墙下,用原木搭了门框和屋檐。
木门开着,一个穿着正式职业装的女性抵着木门站定,另两个同样穿着职业装的男性与几个穿着厨师服的人手里拎满东西,鱼贯而入。
安溪也惊住了,握着一颗土豆站起来。
这时,她看到了最后走进来岑舸,那消失不见了的导演和副导演两人,就跟在岑舸身后。
岑舸今天明显认真打扮过。
黑白拼接的过膝长裙,腰部收紧,身高腿长又直肩细腰,模特似的好看。她走在人群最前端,妆容娇艳,眉眼冷清,目不斜视,大步前行,在空气里掀起一股凌厉冷风。
完全不像个病号。
岑舸冷清的目光突然落在安溪身上,红唇若有若无的勾了一下,眉眼里的冷寒顿时冰消雪融,仿佛寒霜褪尽,春风拂过桃花尽开。
安溪捏着土豆的手指忽然松了,圆滚滚的土豆摔在上,咕噜噜滚到院子边。
先进来的那一群人齐刷刷地走到屋门前,自发把手里的东西整齐放好,再自发站在一边,静默地与节目组以及嘉宾们对视。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片刻,导演怕怕手,打破沉寂道:“拍摄停一下,都过来集合,我给你们介绍……”
岑舸侧过脸,淡淡道:“不用了。”
导演马上又挥手:“不用过来了,该干嘛干嘛。”安溪收回注意力,把滚到路边的土豆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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