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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中午,完成当日课程,孟琳撑着阳伞走出驾校,转身便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红色跑车。

“热坏了吧,来,先喝口水。”

待她收起伞,与其同在后座的男生边示意司机开车,边为她递上水瓶。

“不用了,我自己有。”

见她晃了晃手中的水壶,男生不解道:“这是……”

“冰酸梅汤!很棒吧,我们家阿姨做的哦,不过现在已经是常温的了。要尝尝吗?”

“……小琳,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来接你?”

见男生赌气地望向窗外,她立刻挽着他的胳膊靠过去:“又在乱想什么呢,天瑞?你来接我,我当然高兴啊。”

“可你最近……好像一直在回避我。说好要念同一所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却跟我选了不一样的;明知道附近封路不好打车,宁愿自己走到路口也不让我来接你;午饭也是,如果没有提前约好你就总是在驾校的食堂里吃,现在连喝的东西也……这么问你也许会生气,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还是说,只是想赢过阮雪……”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已然猜透对方的心思,她依旧小猫似地赖在男生肩头,“你们家就你一个宝贝儿子,再说你父母又不喜欢我,让他们知道你为了我,顶着这么热的天两头跑,岂不是更讨厌我了?我们家的条件虽然不差,但我并不想被人当作是没有父母帮助就寸步难行的娇娇女……”

“啊,这样吗……”

看男生一脸吃惊又愧疚的样子,孟琳立刻嘟着唇点点头:黎天瑞,与她有着相似家庭背景的富家子弟,也是她的高中同学。家境虽然殷实,意志却不够坚定,多疑,孩子气,自尊心强,尤其无法忍受被人忽略。

正因看透这了这些,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她总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其实偶尔走走路还是有好处的。就前面,靠近路口的地方,我新发现了一家烤肉店,一起去吧?”

吃过午饭,又在附近的步行街逛了一圈,两人直到下午两点才预备返回。

回到车上,终于见黎天瑞露出了笑容,孟琳趁热打铁:“开心了吧?”

看他笑着不说话,她顺势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准乱想了,听到没?”

被女生精灵般的调皮笑容深深吸引,黎天瑞不禁吻住她小巧的唇:“宝贝,我爱你。”

“我也……”

尚不及说出最后的“是”字,车窗外飞闪而过的一道身影却令她视线一怔——

确认过窗外只是一片寻常的街景,男生转而问道:“怎么了?”

“没事,可能阳光太亮,有点眼花吧……”

高挑的个头,浅麦色的肌肤,黑白分明的双眼……

慵懒地靠在黎天瑞身畔,孟琳的内心异常亢奋。

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真是不可思议。

闷热难耐的下午,艺廊的地下室幽暗凉爽。

隐约听到身后传出脚步声,正认真清点展品的曲依头也不抬道:“又想吓我?”

“你背后长眼睛了?”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蹑手蹑脚地走路?”

“看来下次得换鞋。”瞬间被她识破身份,吕柯既觉扫兴又有点欣喜,“一个人在这不闷么?”

“你!”让他忽然靠近的侧脸吓了一跳,慌忙转身的她差点撞倒桌上的陶瓷摆件。

细细研究过她警惕的神情,男生不禁眉头一挑:“你有男朋友了么?”

“……啊?”

“不然就是我的魅力还不够?”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

“换作其他女生,突然看到帅哥不是应该害羞地愣住吗?着装方面也是,同样是女的,同样每天都换不同的衣服,廖香萍的打扮总是很有女人味也很新颖,你却好像每天都穿得差不多,相比之下她在店里完全就是一枝独秀啊;而且认识这么久我都还没见你穿过裙子,作为女生居然从来不穿裙子,这不科学啊!”

“裙子的话……以前穿得比较多,小学三年级以前有穿过校裙。”

“为什么是三年级以前?”

“起初读的是私立小学,有特制的校服。后来转去公立学校,穿的是全市统一的校服,女生的下装说是‘裙子’其实是‘裙裤’。”

“校服怎么能算……平时,除了上学以外就没穿过了?”

“很少,小时候个性比较像男生……你很喜欢女生穿裙子吗?”

“正常男人都喜欢好吧?不然怎么有‘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的说法。”

“你那是以偏概全。”

“你倒是说说看,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穿裙子的?”

“我……”

符合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条件:关于“哪个男人”,曲依脑海中最先浮现的人是“靳坤”,而至于“不喜欢女人穿裙子”这点,她却不能肯定了——因为无论是在一起之前还是之后,靳坤都从未对她一贯简朴的着装提出过异议。

“你怎样?”

“我……就算没有那样的人,我也不想改变我的喜好。自己觉得舒服才是首要。”

“哇塞……看你平时闷不吭声的,一出口直接就颠倒黑白啊。”

“彼此彼此。”

清点完毕,两人合力将一幅包装好的装饰画抬出地下室——那是一会儿要交给顾客的售出品。

“……这件事,就算妈您亲自来说,我的答复也还是一样。即使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作品,那幅画我也不打算以出售或赠送的形式转手给任何人……我这边还有工作,就这样吧。”挂了电话,陆秀敏眉头紧蹙地转过身,看到站在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不免一时吃惊,“那是一会儿要交给顾客的吧?”

“嗯。”曲依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出陆秀敏的犹豫,吕柯随即招呼路过的伍狄:“小伍哥来帮我抬一下,她力气太小了。”

待两个男生走远,陆秀敏这才徐徐道来:“还记得之前来店里的杜先生和杜太太吗,吃饭那晚,那两位提出想要买下你在美术馆展出过的那幅画,但我没有同意。刚才,冯宇哲的奶奶来了电话,听口气是想帮着那两位说服我。”

“他们……要买我的画?”

“嗯。那两位顾客的儿子是医生,曾经帮冯宇哲的爷爷做过手术,跟冯家也算有点交情。老太太也是耳根子软,跟你冯叔叔一样,别人说两句就答应了。平时明明连话都不肯说一句,今天居然拉下脸亲自给我打电话……”

听母亲这么说,曲依的心猛地一抽:“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说了冯宇哲,所以你们……吵架了?”

同样,陆秀敏也因女儿的话心头一震:“没有……”

“你可以不要骗我吗?”

就算看不到表情,母亲讲电话时的语气也充分暴露了内心的焦躁。

“真的没什么,婆媳间总少不了有矛盾的。之前的事情,冯宇哲的爷爷已经问清楚了,老太太那边……可能还有点情绪,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妈妈没事的。”

倘若还有什么不满和抱怨,仅凭女儿只字的关怀也足以将其驱散了。

“那……我的画……你打算怎么办?”

“谁来劝都好,画我是不会卖的。”

“冯宇哲的奶奶会不高兴吧?”

“实在不行,大可亲手画一幅送他们。反正他们也一直想要我的亲笔作。”

“可小伍哥说你平时工作很忙,根本没时间画画……”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一会儿顾客来取画,我得过去看着,先不说了……”

“……妈。”

像是太久没有听到女儿这样叫自己,陆秀敏一时驻足:“……嗯?”

“你现在……觉得幸福吗?家庭也好,事业也好,现有的一切,让你觉得幸福吗?”

“……当然。怎么了?”

“没什么。知道你现在过得幸福,我也能安心了。”

“依依……”

“我有朋友,也有家人,因为这些人的真心相待,即使没有你在身边,我现在同样也……感到非常幸福。”曲依温柔一笑,“要知道,能够感受到那么多幸福的人,是不会轻易被挫折打垮的。”

“嗯,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为了那些不必要的顾虑委屈妥协,也不要为了顾及我的感受而让自己陷入困境。如果实在感到难以抉择,你也可以果断地‘舍弃’我——真要到了那一天,我会坦然接受的。”

结束了下午的驾驶练习,靳坤打算像往常一样,先坐地铁前往打工的超市,然后抓紧时间赶在换班之前把晚饭给解决了。

眼看地铁进站口就在马路对面,一辆忽然驶出的黑色轿车却挡住了他的去路;车窗缓缓降下,后座的男人甚至连一眼都不曾看向他:“上车。”

“有什么事在这说吧,我晚上还要打工。”

“那样恐怕会错过最近的一班地铁,如果你想在大马路上谈的话。”

“我跟你之间,好像并没有需要花太多时间来讨论的事。”

“是跟你爷爷有关的事。”悠然打量儿子黑白分明的双眼,靳向永脸上忽然浮起叫人难以捉摸的笑,“现在,有空跟我谈了吗?”

充满冷气的车内,忽然降低的温度令习惯了闷热的人体倍感不适。

“超市那边周一到周五值晚班,周末两天值早班,驾校这边科目一还没考,就已经开始练习路面驾驶……你的人生,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忙碌啊。”

“对于我的人生,你也只剩下‘想象’了。”

“哼……”靳向永轻笑一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你也可以不用过这样的生活。”

“对我来说这样的生活很好。”

“它还可以变得更好。又或者说,我可以帮你让它变得更好。”

“不需要。”

“你小时候总嚷着要去看世界机器人大赛,没记错的话,初中那时还跟杨晔那小子一起参加过全国机器人大赛……像其他孩子一样出国旅游,开拓眼界,这样的假期不是更符合年轻人的理想吗?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难道不比为了一套破房子拼命打工来得更有意义?”

“不打工,难道任由你把爷爷的房子卖掉?”

“这么想要的话,我也可以让你马上拥有它。”

“什么意思……”

“老康应该和你说了,我跟许季宁最近正为离婚申请做最后冲刺,以她的个性,到时肯定免不了要为财产分配的事情折腾。董事会将近二分之一的人,要么是靳家的亲信,要么是你爷爷的旧识,她许季宁一个外姓人,就算做得再好,也不可能让那些人为她卖命。而我作为靳家的一份子,更不可能让自家的事业落到外人手里。”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家的事业当然要由自家的人来继承。你是靳家的人,公司是靳家的事业——就算暂时到了我的手上,最后也都会成为你的东西。”

“到现在才觉得我是‘靳家的人’么……”靳坤嘴角一颤,勾勒出一道嘲讽的弧度,“有那种压倒性的支持率,又何必费尽心思来拉拢我?最终得到公司的人,是你或是她,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即使知道她会输,你也绝不会交出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吗?”

“怎么,你想要吗?”

“我只想确认,如果她想要,你是否会给她。”

“到最后还是为了这种事……想以房子为条件,让我袖手旁观吗?要谈交易的话,这点条件会不会太没有吸引力了?”

抵达超市上层的户外广场,靳坤毫不犹豫地推门下车。

“你还想要什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满足你。”

“是吗……”听到靳向永的声音,靳坤站在人行道上回视车内,眼底有令人不适的细微闪光,“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立秋后的某一天,由于艺廊要举办一场小型的现场拍卖会,曲依的轮休安排不得已遭到了取消,因为周末不能休息,与靳坤共进晚餐的计划也跟着泡了汤。

像这样各自忙碌却又彼此思念着,同在一座城市的两个人愣是将聚少离多的日子过出了异地恋的滋味。

将近晚上七点,室外忽然下起了雨。

眼看干净的地面被后续赶来的顾客踩得满是泥印,廖香萍匆匆跟曲依交代完清洁事项,便继续协助伍狄为顾客们介绍拍品。

淡淡瞅了眼正在台上主持的吕柯,不知怎么,曲依总感觉那家伙最近好像变得特别积极;尤其在她和陆秀敏面前,不仅收起了往日花花公子的野性,还常常表现得特别善解人意,陆秀敏私下还曾半开玩笑地问过她是不是在跟吕柯交往……

另一边,由于每件拍品的作者都受邀来到了现场,加之有长于交际的吕柯担任主持,忙里得闲的陆秀敏先是跟几位老朋友逐一打了招呼,随后自地下室取出一幅用牛皮纸包裹的画作,只身来到一楼休闲区的一角;在那里,杜氏夫妇已经等候多时——为了留住女儿的作品,她最后还是顺从婆婆的意,为那二人亲手创作了一幅画。

“陆老师平时工作那么忙,还亲自给我们作画,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聆听杜先生虚浮的客套,曲依一面拖地,一面悄悄注意着角落里的动静。

卸去牛皮纸,仔细观看过作品,半晌,男人眉头一皱,本就明显的“川字纹”顿时变得更深了:“这……会不会太过平淡了?”

听那男人的语气,就好像他实际想说的并不是“平淡”,而是“普通”。

闻言,一旁的女士也来帮腔:“陆老师,您的作品我们是打算挂在客厅的,好让别人一进门就能看到!按我们之前的要求呢,是想要一幅看起来显得富贵、华丽,又不失格调的画,像是莫奈那样的风格。您的这幅作品……格调肯定是有的,只是色彩……能否再调整得更艳丽一些?还有物体的轮廓,能否再刻画得更立体、更清楚一些?”

“不能。”

确认那声否定不是出自陆秀敏之口,杜氏夫妇侧目,讶异地看向那抓着拖把站在一旁的身形单薄的女孩。

“依依!”

感到女儿此举有失礼节,陆秀敏好看的眉眼旋即显出忧虑。

然而,曲依对自己“看似唐突”的行为却不以为然:“虽然跟水彩相比我更擅长油画,但我至少清楚什么是‘绘画’。作为空间艺术之中最具主观性和精神性的一种形态,即使是根据某种要求进行创作,‘绘画’这一行为最终所要呈现出的,仍然是能够切实反映作者主观认知的艺术成果。”向母亲阐明自己的观点后,她转而看向杜氏夫妇:“但凡对美术有足够了解的人都该知道,丰富的层次感和高度的通透性正是水彩画的鲜明特征,而熟悉莫奈的人也该知道,重视明暗的对比而弱化轮廓的表现正是其作品最突出的风格。陆老师的外表虽然时常给人‘富贵华丽’的印象,但‘富贵华丽’向来都不是她在艺术创作方面的格调。如果两位对绘画——至少对‘水彩’和‘莫奈’的意义还不是太了解的话,那么请先花点时间做足功课,然后再来跟陆老师讨论你们所谓的‘平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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