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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莫白一个人坐在小厨房门前煎药,他一手握着经卷,一手握着蒲扇,身前是两个并排放着的药炉。
想来,一个是给风霁的,另一个便是花百染的。
顾南逐去厨房又找了一个蒲扇出来:“云先生,我帮你看一个吧。”
云莫白抬眼,指了左手边的那个:“这个是花百染的。”
其实,顾南逐本意是想将师尊的那炉药自己看着。可是想了想,云莫白是药理大家,他看着定然是比自己看着更稳妥的,便坐到花百染的那炉药前轻轻扇着火。
跳动的橙红色火苗时而崩出一点儿火星,二人各自无话。
顾南逐偏头瞧了一眼,见云莫白不再看经卷了,这才开始搭话道:“云先生,我师尊平日里有些口无遮拦,但她没有坏心思,也不是故意隐瞒着云先生不顾惜自己身子的。若是云先生因为刚才师尊的话恼她,我代师尊给您道个不是。”
云莫白垂着眼,半晌才笑了一下。
“是风霁让你来说的?”
顾南逐一怔,又连忙摇头:“不是,师尊刚上了药,已经歇下了。她方才一直在苦恼惹恼了您,我这才来替师尊解释一下。”
云莫白:“你太在意她了。”
这一句话,让顾南逐怔了片刻。
他确实很在意风霁,在意她喜欢什么,习惯什么,甚至是她想什么。他做这些一来是因为风霁对他好,二来也是因为有足够的理由。
旁人问起,他大可以说是“有事弟子服其劳”,让师尊心中舒畅才是为弟子的孝道。
就连在他自己的心中,顾南逐都不愿承认是自己不知何时生出的那一点情愫。
他总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师尊不过是他年少时最熟悉的女子,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将所有美好的幻象都加持在风霁一个人的身上,他更不愿承认自己会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肖想。
是以一旦有人问起,他便会下意识的羞恼。
顾南逐刚要解释,云莫白却径自绕开了这个话题。
便见他将瘫在腿上的经卷夹好书签合起来,缓缓打着蒲扇:“我没有恼她,只是有点儿恨铁不成钢而已。其实这么说……也有些不确切。”
顾南逐不过是个孩子,云莫白也在想,自己这些话同他说做什么?
可很多时候,有些话对熟悉的人也说不出口,对亲近的人更是羞于启齿。也正是他年纪尚轻,云莫白才会没什么心理负担。
阳光倾下来,映的他衣襟上绣着的银鹤雪松图光彩熠熠。
“很多时候,我甚至在想,开阳峰这一脉为所谓的天下苍生付出太多了。若是仅剩的这一个孤女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风涯会不会后悔当初以身殉世?”云莫白道:“医者仁心应是对这世间的病人一视同仁,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大过人命,我也从未如此心疼过一个人。很多时候我甚至想,她倒不如早日嫁了,魔君也好,贩夫走卒也好。离开了开阳峰,就离开了她摆不脱的命运。”
“世人都是有惰性的,当初风涯以身殉世,他们就总会想着若是牧原下镇着的东西一旦躁动起来,风霁也还会有办法。他们所谓的权衡利弊,便是可着开阳峰这一脉用到底,谁会心疼风霁是怎么想的?或许日后还会有人说,他们给了风霁这么多年的尊崇,就是为了补偿她最后做出的牺牲?这不公平。”
云莫白站起身,拿了两只碗将煎好的药倒出来:“我心疼她,更想护着她,比谁都迫切。可她自己就像是给自己裹了厚厚的蚌壳,谁说都没用,谁劝都不听。本该是做公主做纨绔的命,却生了一颗操心的心,就算是再好的大夫也救不了。”他说完,便端着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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