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人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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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柠以为他没有听见，“喂”了一声，那边终于传来声音，“还有一个星期就离婚，你知道要怎么做。”语气沉闷。

沈亚柠怔了怔，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周远琦挂上电话。

她又拔电话过去。

“是我。”她说。

周远琦的声音半醉。“说好除了一起出现在婚礼席上，两个人的生活互不干涉！”啪，电话掐断。

沈亚柠呆半响，灌下一大口咖啡。她继续拔电话过去，这下，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对沈亚柠下通告，此电话已经关机。

张爱玲说，没有结婚证要长期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抓着他的心，是困难而且痛苦的事情。沈亚柠讽笑，就算有了结婚证，她也并不奢望能得回周远琦，只是希望两个人能配合做一个月夫妻。

既然周远琦这么冷漠，她不必对他客气，二话不说，拔打另一个电话。

“承跃，周远琦现在在哪里？”她问。

杨承跃是周远琦的朋友，一向知道周远琦在哪里喝酒。他支吾，打哑迷，“哎哟亚柠，现在这个时间，周远琦不是下班回家的路上吗？”

沈亚柠笑，“新女朋友，想必有兴趣知道一下你过去的情史。”

“沈亚柠！”连名带姓的叫她，让沈亚柠一阵恍惚，周远琦生气的时候，也会对她叫全名。

“我要不要给你的新女朋友，数一数你跟每一任女朋友分手的时间，每一任都不超过一个月？”沈亚柠语气淡然，不被杨承跃的喝声震到。

“午后酒店的蓝色酒吧。”杨承跃不情不愿道出地址。

沈亚柠跳上车，径直开到酒吧，杨承跃见到她，对她讪笑，跟旁边的男人呶呶嘴。趁周远琦还没来得及发火，杨承跃立刻窜上舞台，拿起麦克风拔直喉咙就唱，唱来唱去都是那几首腻味的情歌，可偏有小女生喜欢，跑上去红着脸，羞着眉给杨承跃递玫瑰，杨承跃适时低下头，在小女生的头发上赠一个浅吻，惹得台下欢呼，口哨声此起彼伏。

沈亚柠皱眉，虽说不讨厌杨承跃，可也算不上好感，对女人的吻给出去太容易。

一向稳重的周远琦，此刻大白天在酒吧喝醉，还喝得半醉，沈亚柠愣然，惊讶。

她有什么好说？明知道他是为了谭美琼。

他像是看不见她，一只手摇晃着酒杯，另一只手指夹着香烟，放到嘴边，胡子也不修理，沈亚柠对他瞪眼，继续这样下去，他就要比杨承跃更加一副吊儿郎当气质。

她坐到他对面，直接就谈判。“希望你能履行我们结婚的义务。”

周远琦歪过头，对她眯了眯眸，淡淡牵着讽意吐出一口香烟。

烟雾扑到沈亚柠脸上，她清咳一声，招手叫调酒杯来一杯威士忌。

她说，“就算我们明天离婚，”不看他，“今天你仍是我的丈夫。”

“所以呢？”周远琦没有正眼看她，仍歪着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

沈亚柠面颊渐渐辣起，她说，“你搬回去，要是老妈跟阿姨过来看见只有我在新房，”停了停，喝了口酒寻回声音说下去，“要是知道我们欺骗她们，恐怕会不准我们离婚。”

周远琦冷眼凝觑她，问得步步进逼，“你把两位母亲搬出来，”他的嘴角歪了歪，问得嘲讽，“想挟持我？”

沈亚柠偏回头，淡漠扫他一眼，眼晴掩去怒意，只剩鄙视。她环视周围闹哄哄的一圈，皱眉说，“为了一个女人，你白天居然也泡在酒吧，”挑衅地笑了笑，“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周远琦淡淡地笑了笑，骄傲地，“承认你妒忌吧！”挑着锋利话语刺向她，“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男人为你喝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