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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是冷酷无情的mafia干部。明明生在横滨的土地上,心却飞到了天上,傲慢得不得了。
即使自上次后他在我面前有所收敛,然而那份隐隐约约的师长所固有的轻慢依然毫无减少。
类似于“这样才对……你还差得远呢”诸如此类的话。
起初我颇感不耐,毕竟?也只是比我大两岁的毛头小子罢了,时间一长,才慢慢有了改观。
虽然大部分从他口中出来的话都和空气里的氮一般毫无用处了,偶尔也会有那么几句真知灼见。
尤其是在罗生门的应用上。
对此,我不得不承认,太宰治确?帮了我不少。
?给我的初次印象便像枯树一般死死扎根,怎么也拔不掉。?而,这些日子来,我对他总是抱着不咸不淡的态度,感激归感激,厌恶归厌恶。
再来看看津岛修治吧。
津岛修治据称是位忙碌、普通的送货员,踏踏实?努力生活的人总是让我忍不住多起几分好感。
况,?本人还数月如一日、坚持不懈和我探讨小说中的种种、好几次自告奋勇帮我解决麻烦……我几乎要把?当作是最知心的友人。
现在这副场面就好像有人笑嘻嘻胡乱扯了一根线到我面前说,“看,你讨厌和喜欢的都是一个人喔,就是他。”
试想我该做出什么表情?
我私心里觉得,一片空茫都算得上心理承受能力不错了。
偏偏太宰治似乎并不这么想。
“……芥川,你在想什么?”太宰治眯起眼睛,“你也是我鬼老师的读者吧?”
?说这话的时候狐疑地扫了我好几眼,最后目光定定地盯住我。老?说,?那种视线真有点神明感知一切的锐利。
我知道,这只是他的策略罢了。据说?在mafia里可是一等一的拷问好手,这种压迫性的视线想必在拷问中着?帮了?不少。
“也是老师给你的邀请函吗?”太宰治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地。
?说我那张,其实是夏目老师给的。倘若寻根究底,又是属于我的东西。况……我没有想好如处理太宰治的情。
我不介意让任人知道我的身份,本来是这么想的。然而到了太宰治这儿,我却莫名不情愿起来。
不是为了看笑话什么的,而是我想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再来和这家伙说,“你看,那个赌约是我赢了吧?”
倘若文学是座需?攀爬的高峰,支撑我攀爬至此的除了本身的喜好,也有想让这家伙刮目相看、想打破他口中定数的那股劲。
我就是想让太宰治看看,名为芥川龙之介的家伙可不是顺?心意的小狗!
晚宴上放起了巴赫,到底是一个文学宴会的开场,连曲子都是这么舒缓,可此刻我倒宁愿能更加吵闹一些,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以“太吵了,没听清”拒绝回答太宰治的问题。
?的声音太清晰了,我忽视不能。
“我是前不久才注意到的,芥川和我鬼老师关系很亲密呢。”
“贫民窟、罗生门序言中的`'纪念朔太郎'、偏偏是C.A的缩写……你说,世界真的有这么小吗?”
“不过也可能是巧合吧?”?自言自语道。
于是我便知道了这样一个事?。否认或者承认都是无意义的。太宰有着自己的判断,?想相信便认可,?不愿相信便逃避。
倘若想要让他亲口承认,便不得不亲手拿着锤子当当当敲开?的蜗牛壳。
就这样,我跟?僵持了半天,几乎以为这?持续到晚宴结束了。
结束这僵局的是林太郎的电话。
现在回想起来,初见太宰治似乎也是林太郎的电话给了我喘息之机。
太宰治这次或许不小心打开了外扩,以至于我把?和林太郎的对话听到了零星几句。
“森先生?”
林太郎的声音有些沉重,“mafia不少成员的异能力离奇背叛……太宰,只有你的异能力能解决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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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宰治离开会场,我便松了一口气,本来乏味的宴会也似乎变得有趣起来。可惜的是没几个认识的人,又加上我格格不入的服装,这样一来,我干什么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偶尔还?应对他人自以为隐晦的视线。
好在我看到了绫小路,向来懂人心的?或许也猜到了不少端倪。照往常推断,?会不着痕迹绕开话题,不咸不淡寒暄几句,随后主动避开我这个大麻烦。
今天却格外不同。
?走到我跟前,撇了撇嘴,不怎么情愿地说:“绫小路议员想见见你。”
真奇怪,那个绫小路也会有这种近似于逃避的情绪?
我并没有拒绝的打算。一来,算是解开之前无缘无故多出来的几千万,二来,则是想换个地方,这总让我忍不住想到中也。
议员是位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和福泽先生很像,成熟而稳重。
然而?只说了一句话,我便没了这样的印象。
“芥川君?不?先坐下?我是特地让不成器的犬子来找您的。”
绫小路坐在沙上,恍若无闻。
男人显然也没有当回,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我,和我谈论起清泽议员的。
寥寥几句便透漏出这几人的下场。
“多亏了芥川君之前的帮忙,我才得以看清那个老家伙的真面目……请您放心,再过不久,清泽阁下恐怕?成为过街老鼠了。”
最后,还附带意犹未尽的一句点评。
“人老就老了,别成了不死的精怪就好。”
“夏目阁下说您打算前往东大继续学业,?不相瞒,犬子也正有这样的打算,到时候还请你多多照顾一二。”
我惊讶地看了一眼绫小路,?朝我懒洋洋眨了眨眼睛,居然有些活泼的意味。
我忍不住笑了笑,“好啊,绫小路是我的朋友。”
姑且算是吧,我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朋友?”男人的声音卡壳了许久,半响才像挤牙膏般道,“……绫小路只需?有用的朋友。”
“你在说自己吗?”沙上的绫小路忽然出声。
议员阁下瞥了一眼绫小路清隆,那眼神像看墙上的一块污渍。不过我倒是感觉那更像是因挫败而起的恼怒。
“就算赢了约定也只不过短短几年吧?”?呛声道。
绫小路清隆不再吭声,我看到他露出隐秘的笑意。
这股笑意直到我们离开议员那里、又入了嘉宾席位也没有减轻。
舞台上的主持不愧是搞字的,轻轻几句话便活跃了现场气氛。
不知为,我的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手心也捏出了汗。
迄今为止,我只不过写了寥寥几篇字,开始写作的时间也不长,满打满算不过区区一两年……但有时候,却觉得恍惚间隔了一个世纪那样。
多不可思议啊!
贫民窟的臭小子现在居然要站上这种殿堂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刚刚加入羊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手指起了薄薄的茧子,那是长时间写字留下的证明,视力也没有往常那么灵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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