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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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妃觉得自己与张夫人战线相同,也愿意给张夫人做脸面,不光让人把小定礼都让人送到了心头好的院子里,还自己主动提出,让人将佳姑娘请来拜见张夫人。
这一见张夫人就觉得贾琏是赚大发了:佳姑娘年纪比贾琏小了两岁,刚过了十三岁的生日,身材修长,举止大方。长相应该随了她的生母,眉如远山而翠,目似水杏含情,肤白如脂,唇红若丹。妥妥就是白富美!
为怕自己表现的太过亲近,让这姑娘成亲前的日子不好过,张夫人不过是问问多大年纪,平日做何消遣,可曾读过书,便不再多言。和亲王妃见此更是满意,竟主动对佳姑娘道:“你也是有人家的人了,明日早些过来,看看我怎么理事。”
佳姑娘眼睛里就有些惊喜,又很快的垂下眼睑遮掩了过去,让张夫人心里暗暗点头,是个谨慎的。谨慎的好,谨慎的知道惜福,关键时候能拦住贾琏别冒进。
“我们府上的情况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张夫人脸上没有什么笑意:“虽然自家人口清静,可是也不是没有糟心的亲戚。”小姑娘,你能应对得来吗?
和亲王妃听了张夫人问话,心里都是一紧,她虽然看不得心头好得意,却知道这门亲事一定得做成。若是这丫头真让张夫人一句话给吓着了,心头好还不得折腾王爷?到时候王爷就会知道,是自己自作主张上佳姑娘拜见未来婆婆,然后倒霉的就会是自己。
因此看向张夫人的眼神就有些埋怨:谁家相看,不把自己家往好了说,这位贾将军夫人怎么倒说自己家的糟心事?
佳姑娘神情也有些诧异,想了想才道:“皇家还有三门穷亲戚呢,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谁还能拉扯谁一辈子不成。”
和亲王妃便觉得佳姑娘跟她生母一样上不得台面,这样不顾亲情的话怎么能当着未来的婆婆说出口,日后自己真得好好带一带这丫头。
和亲王妃不知,张夫人对佳姑娘的话还是挺满意的,她可不想给贾琏娶一位圣母,免得将来自己好不容易摆脱的那些猪队友,又都贴上来吸将军府的血。
想想也是,这和亲王府内虽不比宫中,可也不少内宠,心头好能牢牢占据和亲王心头数年如一日,手段自是不缺。这样的人教出的姑娘,怎么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肯定是知道的。
心里又满意了几分,张夫人便看向和亲王妃,做出不愿意再与佳姑娘多说的意思。和亲王妃觉得张夫人这是对未来儿媳妇不满意,心里高兴不已,让佳姑娘下去后才说一句场面话:“姑娘还小,我自会好生教导。”
张夫人谢过和亲王妃便告辞回府,将自己相看佳姑娘的事无巨细的都说与贾琏听:“是个心思细腻的,长得也好,你不可觉得和亲王主动求赐婚,便看低了人家。”
贾琏应下,自回书房读书,贾赦那里还有话说:“今日下朝,四皇子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是三皇子,也有些怪异。”
能让贾赦心这么大的人都看出来,这两位表现的得多明显。张夫人便问:“皇子们不是最先退朝吗,你出大殿的时候皇子们应该都走了才对,你怎么还能看出人家怎么看你。”
贾赦便苦笑一下:“两位皇子出了大殿便站在那里说话,我这样的经过,怎么能不给两位皇子请安。”
这是要让贾赦知道自己不高兴了?张夫人觉得四皇子真是让甄贵妃给宠坏了,看来有一个能干的亲娘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是不是再多给贾琏交待些事情?
贾赦等了一会没听到夫人说话,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夫人觉得,两位皇子这是?”
还能是什么,不过是知道自家跟和亲王府做亲,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呗。四皇子也还罢了,三皇子竟然也插上一脚,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张夫人让服侍的人下去,向着贾赦悄声道:“老爷这么些年上朝一直不敢或缺,不如病上一病,下次大朝去不了吧。”反正皇帝已经收拾过五皇子了,怎么也得给他一个收拾四皇子的理由。
这吓得朝臣不敢上朝,罪过可不算轻——对于一个一心青史留名的皇帝来说,有一个暴虐的儿子,那就是污点呀。说不定,三皇子也有份被收拾呢,那就可以当成意外之喜。
拜贾赦这些年一直不敢缺席大朝所赐,皇帝还真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贾赦没有上朝,因贾赦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将军,手里一点实权都没有,皇帝并没有当场就问人贾赦为什么没来上朝。
当场没问,下朝后皇帝还是要问一问的,然后就知道上一次大朝后,三皇子、四皇子与贾赦之间的互动,然后皇帝又怒了!
本以为收拾了老五这只鸡,老四这只猴子能安静些日子,没想到这个蠢货还没对贾赦死心不说,还勾得老三也起了心思。没错,皇帝对三皇子一向不争不抢还是挺满意的,所以这次也没觉得三皇子是主动做为,只以为是受了四皇子的影响。
好不容易有一个不争不抢的儿子,皇帝可不愿意被引坏了,直接对四皇子动了手。理由也很简单粗暴,直接拿甄贵妃的娘家兄弟,体仁院总裁甄应嘉开刀!
在皇帝看来,四皇子所以敢对贾赦手里那若有若无的军中人脉起心思,全因为自己手里有银子,可以收买人心。四皇子娶亲开府都是皇帝给的银子,手里能剩下多少皇帝心里能没数?
那些银子想维持皇子府运转都难,还能拿出来收买人心,一定是别人送的。能光明正大给四皇子送银子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四皇子的外家、江南土皇帝甄家。
这也是最让皇帝生气的地方,这甄家所以能成为江南的土皇帝,正是皇帝一手扶持起来的:先是皇帝自己夺嫡的时候需要用银子,所以将自己奶娘的儿子放到江南那个天下富庶之地。
等着皇帝夺嫡成功,则需要有人替他在江南监察百官,甄家便一点一点做大,等到皇帝的奶娘甄老太太出宫荣养,为表自己敬老之意,皇帝对老太太不时有些赏赐。
这些赏赐到了金陵,就成了皇帝看重甄家的明证,奠定了甄家统领江南官场的地位。等到被甄老太太按着皇帝喜好培养出来的甄贵妃进宫得了宠,还生了皇子,甄家在江南的地位,就是一般人难以撼动的存在。
可皇帝不是一般人。当初将甄应嘉放到体仁院总裁这个前所未有的职位之上,皇帝也是有考量的:历朝历代,就没有体仁院总裁这么个官职,可以说完全是为了甄应嘉设的岗位。
如今甄应嘉要帮着四皇子谋自己屁股下面的位子,那这个位置撤了也罢!
等到甄贵妃从四皇子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皇帝裁撤江南体仁院的旨意已经明发天下了。张夫人听后嘴角也是一弯,向贾赦道:“甄家,怕是要倒了。”西宁王府也不远了吧。
西宁王爷的反应可比甄家快多了,没几日京中就传出了西宁王妃病重的消息,再几日,没等任上出了亏空的甄应嘉锁拿进京,西宁王府已经搭起了丧棚,开吊守灵了。
四皇子一下子失了两位支持者,还没想出自己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让皇帝如此雷霆震怒。每天都磨着甄贵妃让她探听消息,最好是让皇帝给句准话,能立他做太子。
看着眼前不停闹腾的四皇子,甄贵妃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为了这个儿子,娘家毁于一旦,侄女也死的不明不白,到现在他还理所当然的要求自己去向圣人请求立他为太子。
若是自己真这样做,冷宫,离自己还远吗?
头脑清醒的甄贵妃,劝不住一心想承继大统的四皇子,母子两个头一次不欢而散。皇帝那里听后,心情倒好了些,觉得甄贵妃还是明事理的,不枉自己这些年来给她的宠爱。让人往甄贵妃宫里送了一波赏赐,算是替甄贵妃站台,皇帝便开始琢磨三皇子的事。
以前看这个儿子不争不抢又孝顺,现在皇帝却很不放心。同是皇子出身的皇帝很清楚,这人从来没起过心思,可能不会永远都不会往夺嫡上想,一旦起了心思,再收回来可就难了。
老三这次究竟是被老四给引得恰逢其会,还是一直装样子?皇帝决定还是要派人监视一下三皇子府才行。
哪怕四皇子与甄贵妃都没有因甄家之事受到皇帝的责备,可是甄应嘉被发往大理寺三寺会审,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那些已经站了四皇子一队的朝臣暗暗惊心,悄悄的疏远四皇子,没站队的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觉得跟从龙之功比起来,还是保命要紧。
这下子就显出将军府行事稳妥来,同在江南的林如海早有信来提醒贾赦,也写了信请自己的同年们好歹照应一下将军府。收到信的人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人家将军府这些年连勋贵们都疏远了,比自己府上还安全呢。
于是就有人回想起往事来,才发现将军府就如有预知一样:以前的宁国府要倒,将军府早早与宁国府分了宗。西宁王妃小命不保,将军府顶着甄贵妃的压力也不肯与西宁王府结亲……
贾赦在朝臣们的眼里,就变得神秘起来。没有一个人往张夫人身上想,因为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女主内男主外,一个家做主的是男主人,将军府行事稳妥,有张夫人什么事儿?
就连已经与将军府结了亲的和亲王,也悄悄的跟贾赦说过,让他日后做什么的时候提醒自己一声,千万别只顾着自己。贾赦唯有苦笑,他说自己都是听夫人的话,才让将军府险险的保了平安,有人信吗?
比如,冬至时的宫宴,张夫人就提醒贾赦,酒席之上千万警醒些,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千万别出头,也尽量不要饮酒,贾赦就无法对人说起,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家和亲王,也没法说。
张夫人也是灵魂外放时,无意间发现四皇子府总有些武者打扮的人进出,还总是不同的面孔,觉得这么些江湖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怕是四皇子要在宫宴之时搞事情。
贾赦本身就有些贪杯,要是喝多了被炮灰,贾琏还撑不起将军府,所以要提醒他一下。贾赦现在多听话呀,哪怕心里觉得张夫人嘱咐的有些莫明其妙,还是除了皇帝举杯提议外,不管谁敬酒,都一概以自己身体不适推辞了。
和亲王一直注意着自己这个新亲家呢,见贾赦屡屡拒饮,心里就打了个突,也不敢酒到杯干了,每有人敬酒都浅尝辄止。
就在一片和乐之中,甄贵妃忽然要更衣,皇帝眉头微皱了一下,关心的问:“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宫宴可是甄贵妃主持的,她怎么能离席呢?
不想甄贵妃也拧眉道:“正是不知道为何忽然腹痛难忍。”
皇帝听了也无法,只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甄贵妃自便。甄贵妃一走,便有机灵的宫妃上前为皇帝上寿,余下的宫妃有样学样,一时皇帝桌前燕舞莺声好不热闹。
张夫人总觉得甄贵妃走得有些突兀,悄悄的将灵魂力外放,发现春深殿外不知何时多了好些带刀的太监。看来四皇子是等不得了,甄贵妃到底也没拧过自己的儿子,不然没有她这个主理后宫的宫妃做内应,这些人没法进宫。
心里即有了提防,张夫人把头又低了几分,要看看一会儿有没有机会躲出大殿去。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春深殿不知不觉间,服侍的太监都换了人,这些太监打扮的人暗暗守定了殿门,是不打算放过一人的意思。
这个时候再冒然出殿,无异于直接送死,张夫人哪会做这么亏本的事。
还是静观其变吧。悄悄叹一口气,张夫人只能把希望寄予到皇帝身上,希望他这些天没放松对四皇子府的监视,对四皇子府突然多出的人有些警惕。这份希望不是没有来由的——张夫人在参加宴会的人群之中,没有发现锦衣卫指挥使陈冗的身影。
那些包围着皇帝的宫妃们再找不出劝酒的理由,皇帝才发现甄贵妃竟一去不复返,刚开口让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四皇子已经来到御案之前:“儿臣祝父皇万寿。”
虽然四皇子越过三皇子给自己上寿,皇帝觉得有些不合规矩,脸色也不大好看,可是宫宴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皇帝还是给面子的举起了自己眼前的酒杯:“你有心了。”
四皇子定定的看看着皇帝举起的酒杯,见皇帝要往口内送,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想皇帝似是刚想起什么一样,将那酒杯又放下了,向着四皇子道:“你也听政几年了,行事该有些章法才好。等一会儿你母妃回来,一起敬便可。”
若不是正好挟了一箸凉菜,张夫人几乎被皇帝逗乐了,这位一定知道四皇子与甄贵妃的动作,要提前敲打一下四皇子,等到一会儿四皇子真敢发难的话,皇帝收拾起人来也不算不教而诛。
好手段。张夫人放下筷子,想听听四皇子得找个什么理由发难。
一直等着皇帝饮下那杯酒的四皇子,恨不得自己上前将酒给灌到皇帝嘴里。听到皇帝说让他等着甄贵妃回来一起敬酒,强笑道:“母妃多年打理宫务辛劳,儿臣自是要敬的。只是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儿臣先敬父皇才是正理。”
皇帝听了把放下的酒杯又端了起来,嘴里还哦了一声:“你听政后,倒是有些长进了。”说着酒杯又开始往嘴边送。四皇子就那么眼巴巴的盯着皇帝手里的杯子,然后,发现皇帝又把酒杯放下了。
“父皇?”四皇子跪下了:“可是儿臣有何不到之处,惹得父皇连儿臣敬的酒都不愿饮?还请父皇明示,儿臣也好改过。”
皇帝便摩挲着酒杯,向着四皇子一笑:“你不提朕倒忘了,父为子纲不假,可是你母妃,还算不得朕的妻。”
春深殿内突然静了下来,皇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自己的四皇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朕自登基以来,只封了一位皇后,只有皇后,才可称为朕之妻子,才能与朕敌体!”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四皇子的逆鳞,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才是父皇的心里话吧。这么些年我母妃为父皇打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在父皇眼里,却不如一个死人,父皇可想过我母妃心里的苦吗?”
别说张夫人,所有听到的人都以为四皇子是不是疯了,怎么敢当着这么些人说这样的话。元后,那可是皇后之尊,哪怕是死后才封的,也是四皇子的嫡母,他竟全无尊重之意,直呼其为死人!
皇帝也气得站了起来,大呼:“来人,还不把这个逆子拿下,送宗人府。”
没想到他吼完了四皇子吼得比他还大声,人家不光吼,还把手里的酒杯直接摔到地上:“我不服。”
随着四皇子酒杯摔下,那些守在殿门口的太监们动了,一边往御案前走,还一边从腰里抽出刀来,殿里的朝臣一个个被惊的呆若木鸡:往日皇帝要处置人,太监们也不过是把人直接拉走,怎么今天都带着刀呢?
御前持利器,可是宫中的大忌!
皇帝也发现这些太监不对劲了,高声质问:“戴权,这些是什么人?”
戴权吓得已经站到了皇帝身前,嘴里高声回着:“圣人,奴才不认得这些人。护驾,快护驾!”又有几个一直服侍的小太监,跑到戴权身前将围住,让人不知道他们是在保护皇帝,还是保护戴权。别人尤可,参加宫宴的武将也不少,眼见着这些太监持刀向着皇帝而去,不管是不是自愿,总要摆出阻拦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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