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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主教,克伦威尔大主教还在愤怒,领头人的话语仿佛被隔绝在外,主教只听到他想听的,只看到他想看的,他让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任何人都无法干扰他。最后,他陷入了某种谵妄。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位主教慈祥威严的脸扭曲,岁月的沟壑像蠕虫那样遍布他表象。呼吸之间,他从一个极端,坠落另一个极端。
克伦威尔喉咙发出腐朽的咯咯声:“咳……我,我信任你……教导你,我比教会任何人都要器重你……”他双目开始涣散,似乎看见了梦中楼阁,呓语在缥缈云端,声音微弱而断续,“你却……咳,你却罔顾——”
大主教抽气,后面的话语无法继续了。他喘息着,用莫名涌现的力量忽然挣扎着推开簇拥他的教士。克伦威尔扑到随从身上,夺过他们看戏还未送出的匕首。
那精美浮雕割伤了他紧攥的手,殷红血液一滴滴溅落在圣堂地面,像花窗上破碎的一颗红色玻璃。它属于圣堂的一部分。神圣之所并非圣洁无瑕,相反,它终日聆听忏悔,包容恶意,它的底下,本来血流成河。
克伦威尔亮出匕首,那小巧精致的刀身与伊塔洛斯的佩剑相同,上面染着瑰丽绚烂的色泽,好像他拿得不是伤人的刀,他拿得只是一块装饰宝石。
他的动作那样快,几乎没人拦得住他。
他们只看见克伦威尔冲向那虚弱的年轻人,将匕首,送进了他的心脏。
哐当。
匕首被拔出,掉落在地。大主教后退几步,濒死般呼吸着。
万籁俱寂。
哒、哒——郁封身形微晃,缓缓抬手捂住伤口,然而,血流如注。
下一刻,克伦威尔忽地尖叫起来:“他……他回来了,他要我死,我们都得死!”他全身颤抖,仿佛受到莫大恐惧,“圣堂、圣堂要再次被鲜血洗礼……”
主教用尽了全身力气,悉数莫须有的敌人恶行。
一切过于离奇,难让人有所动。
他眼珠缓缓下移,那枯瘦双手上渗出颗颗血珠,细长红线,然后,食指与拇指从主体剥离,掉落在地。“我诅咒,诅咒你……”主教喃喃自语,说到最后,像是故意隐去诅言。在那声音归于空白后,这位主教轰然倒地。
教士猛然回神,蜂拥而去:“主教!”一时间,各色治疗光芒争先亮起。
池高义与贝托尔德快步来到郁封身前。
这位支配者的唇色愈加苍白,眼中流露痛苦。可他的手只是虚虚盖住伤口,不是止血,倒像是感受那颗心脏是否继续跳动。
支配者确实惊慌了那么一瞬,仅仅只是一瞬。那之后,他对这伤口毫不在意了,他呆滞地站着,思绪早就不知飘向哪里。
池高义在贝托尔德的斗篷里翻找着药剂,口里念叨让魔法师赶紧使用治愈术。
他怎么会是魔鬼呢,魔鬼怎么会流血呢,见到血液涌出的一瞬间,池高义就觉得这位主教在装神弄鬼。
学生急得就要哭出来了,他捂着对方的伤口,可伤口无法治愈。很快,那伤口处再也没有新的血液湿润周边,他的血流尽了。池高义吓得腿软。
可几秒之后,伤口中另有东西渗出,那是一种粘稠而明洁的红,像液化的金属,煜煜生辉。而这奇异的液体接触到创口后,怎么也无法愈合的创口逐渐闭合。
他愣住了,抬头,对方还站在他面前。这人丝毫没有被刺穿心脏,流尽血液该有的死态。他除了依旧头疼,肤色更为惨白外,跟常人并无区别。
“我说不用,”支配者望着呆愣的学生,说,“你没有听到我讲话。”
他好像笑了,语气也亲近许多。
伊塔洛斯觉得,他就是笑了。
监管者从未说过任何有关于成为支配者或是服从者的条件,他们所见的支配者都是人类,自然也就先入为主,认为所有支配者都是普通人类。他们心照不宣,从未提及。
谁能想到,支配者并非人类。
他没事,另一边却有事。
“主教已逝!”
他们听见那边哑声大喊。
成为亡者那样突然,教士的决心顷刻便化作粉末,热血凝成湖泊,一切意志最终随之湮灭,他们难以置信地为他们的老主教盖上纯白绸布。
圣堂内部出现一大波人,而领头人交代完事情后,便捡起那把掉落的匕首。他万分歉意地来到郁封面前:“愿您谅解。”
他已经知晓对方不是人类,却也并非主教所说的魔鬼,于是道:“主教年老,黑白混淆。”随从找来干净外套,领头人将之交给郁封。
他神情悲哀,有惋惜流露:“从前,主教有位喜爱的孩子,他聪明绝顶,悟性极高,是难得一遇的纯洁之人。主教认为对方可以接下他的重任,于是悉心教导,视如己出,可后来,那孩子竟然触犯禁忌,偷学禁法。”
池高义:“然后呢?”
“然后他性情大变,与黑暗同流合污。主教认定他无法回归光明,日后必然会对世人造成威胁,最后,不得己将他……”他顿了顿,解释道,“毕竟是耗费心血培养的继承人,堪比亲人。所以才会做出那样冲动的行为。他愧对于那孩子,或许天命将尽,把你错认为他了。”
他说,主教的死是意外,与来客毫无干系,于是将圣器作为赔罪的礼物赠予郁封,送他们离开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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