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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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梨初都瞪圆了眼，看向她。武师父反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了：“夫人，您是少城主的母亲，少城主出了事想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是您。”

城主夫人移开了视线，冷哼一声：“想到我？怕不是想到她亲妹妹，缨绫的血肉吧。”

夫人眸子里是梨初看不懂的恨意与挣扎，她恶毒的话，丝毫不像是能从一个母亲口里说出的：“若是她死了，那我的绫儿，便不会再受这样的伤害了。”

城主夫人转过身来，她眼里空空，目光涣散，直直地往前走。

“去叫大人吧，她的事，以后莫要和我说。”

“这…”梨初偏过头来看向司烨，明明他们是按缨绪她自己说的办的，怎么会…

“梨初。”司烨唤她，“你大概已经改变了这个故事的结局了。”

梨初嘴微微张了开来：“啊？”她唇瓣翕动，“是因为方才我那一掌吗？”

梨初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强啊。”

司烨看着梨初一本正经地，好像在夸自己，他眸子里的笑意便忍不住地松动。

“无碍。”只是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故事的走向，却也让司烨有些奇怪，“只是以后莫要逞强了。”

提到这个，梨初忽然响起司烨方才说的话，她有些担忧地抬起头来：“我真的伤到了自己的灵脉吗？可我都没有感觉，如果以后我成了一个废物小剑灵该怎么办啊，你会不会嫌弃不要我然后去找别的剑灵？”

梨初都没反应过来，她说这话的时候，嘴上都可以挂一个油壶了。

司烨一噎，他这才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司烨将手握成拳状，轻咳了一下：“方才…”

司烨说到一半便卡住了，他顿了一下，眼神都飘到了别处：“没事，莫要担心，你的灵脉未曾受损。”

梨初这才缓缓松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如释重负：“我可不想当一个废物剑灵。”

只是…梨初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疯狂转动：“那司烨，你方才这是…”梨初对着他挤眉弄眼的，才把还没说完话给说了出来：“骗人啦？”

司烨突然咳了几下，就连耳尖都冒了微微的红，他忍不住将目光移了过来，并没有理会梨初的话，他手心往前一抚，就将缨绪结界上的符文给撤走：“走了。”

还好他们方才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武师父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梨初的面色不像方才一般白得吓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司烨的动作，便急忙消了缨绪自己布置的，如今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结界，走了进去，开始探看缨绪的脉搏。

“还好还好。”武师父擦了擦额间的汗：“还好少城主没事，否则我…”

梨初听见这话，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他。

这次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她而导致缨绪自毁灵脉的事没有成功，若是在原本的故事里，缨绪的武师父，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梨初不愿在想，她知道，这个城里所有的人都是怨灵，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去。

这个认知让梨初不由得像心里被扎过一样，就连心情也直直往下坠。

“司烨…”梨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他就直呼其名了，就连司烨听着这个称呼，心里也没有任何的其他情绪，只有微乎其微，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愉悦。

“嗯？”司烨抬眸。

“我觉得有些难过。”

司烨一愣，羽睫微颤，隔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那便让他们魂魄重归六道，别再在这片无垠的幻境之中再逗留了。”

只是，正当他们出神之际，司烨眼皮突然一颤。

在不远处的洞穴一角，忽然有一道蓝光闪现，随即，红衣缨绫便不知从何而来，直直冲向那个洞穴。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