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买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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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上头上了心，那下头的人能没眼色？看看，这不是，还?没入冬呢，去北面买人的人回来了，带回来了第一批五个妇人，三个半大女娃，一股脑儿的，就算送到了苏半夏这里。半点搁楞都没有，一个伸手阻拦的也不见，可见这上头有人没人真是个大问题。

“八个？”

“八个，不过有三个才十岁，一时半会儿的总不能就……这三个先放放吧，看看有谁家愿意要个童养媳，若是没人要，就放我这里，当个洒扫也成。”

对于这个数字，苏半夏其实感觉是有些挠头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买人怎么就能这么粗糙呢，五个都三十出头了，三个小的又不到当用的时候，这不是给人添乱嘛。好吧，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若非这三十出头的，在草原那种环境下的人看来，已经不再生育最佳年纪，只怕想买也未必买的来。草原生存环境恶劣，孩子夭折率高，他?们从来就没嫌弃过女人多的时候。

只是这样的年纪……他这里安排起来也有些难啊，这五个妇人倒是还好，总有那老光棍愿意的，怎么说，中原腹地四十岁生孩子的女人也不是没有，有指望对吧。可这不上不下的……都说小孩子容易养熟，这可已经过了这能养熟的年岁了，又不到能成亲的年纪，实?在是有些难安排。

苏半夏都做好了自己接手的准备了，不想他这话一出口，就被柯山反驳了。

“怎么会没人要？邱老汉家的石头正好十一，年岁合适着呢，有这么一个，哪怕要养几年，那老汉也必定乐意的很。”

“可不是，就是杜老?四估计也愿意，只是这样一来，杜老?二?就尴尬了，都不合适。”

“他?有啥合适不合适的，总不能请给着一家送吧，再说了，这是第一批，后头又不是没有了？总能寻到合适的。对了，这个事儿苏郎君你别管，我们来操办，这就不是你这样的孩子该插手的事儿。”

说完这个，几个老头也不管这还?是在苏半夏的家里，就围拢到了一处，絮絮叨叨的开始盘算起了人。看的苏半夏都想出门看看，自己是不是今儿走错了门，到了别家了。

其实这并不是很难，一早就说过了，有钱的先选，有了这么一个标准，后头的事儿即使再难又有多难？更不用说，好歹这也算是给了希望了，后头又不是没有，就这西北汉子的利索劲，最多吵嚷上一二?日，再没有出什么岔子的可能。

这边他们在商量，那几个被送来的女人窝在一个地窝子里，也正惶恐不安的相互说话呢。

这个说：“听说他?们是买媳妇的？咱们这年岁还?要？”

那个说：“咱们这样的身子，还?能生？”

还?有的说：“不管怎么说吧，只要是正紧的人家，那咱们也算是离了狼窝了。”

一个个的明明心里慌的，恨不能立马知道的详细，可眼睛里却带着一点点的星光，那是一个叫做希望的光，对于在突厥窝里遭了罪，受了苦的人来说，回到中原，能在这样一个看着还?算是富裕，能有正紧地方住，有可能再有个家，是那样的勾动人心。

而就在她们叨叨叨的，用说话来缓解不安的时候，外?头有人喊门了，谁呢？自然是那两个弃民中的女子了。喊她们来是苏半夏安排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为了让这些新来的安心，让她们能尽快的知道这里的情况，好在后头安排嫁人的时候少些麻烦。

怎么会麻烦？这些个做惯了奴隶的人，能在草原活下来来的人，对于认命这个词最是深有体会，也最明白什么叫活着难。能有更好的选择，她们怎么可能反抗？只要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怎么样的安排都是满意的。

所?以啊，在不就之后，也就是五日的功夫，这八个人就都有了去处，虽然她们的脸色依然不好看，虽然身子骨依然看着就让人担忧，可她们的脸上带着的是舒展的笑，眼睛里闪着的是对未来的希夷。

而这几个人的新生活，不仅仅是带给了她们自己希望和欢喜，连着那些弃民也日子过得积极了起来。因为他们从这些买回来的人身上，看到了大唐对子民的态度，看到了北面无数同类们获得新生的希望。

“都好？”

“都好，好好活着，就是好。”

原上老?张头和苏半夏也笑着，行善积德，这样也应该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