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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要不要他个男子汉干什么啊。”罗英说完话就出门转到南面,把母亲早晨晾晒出去的东西都收了回来。她进门把手里的小件递给母亲,晒干的大件衣服等仍挎到胳膊上,拿去父母住的房间。
母女俩在双人床的床边折叠收回来的衣裳。
“这晒了太阳的东西,闻起来一股阳光的味道。”罗主任把一件杨大夫的衬衫贴在脸上,惬意地感受着阳光留在衣服上的暖融融余温。这温度让她想起夜里的温柔……
看着年届四十的女儿,那眼角眉梢带出来的、一点点久别的滋润之色,当娘的心里感到满意。再刚强、再能和男人一样当科主任干工作,这阴阳调和之事也还是不能缺少的。
“英啊,那集体婚礼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罗老太太这些日子没少和女儿嘀咕这事儿。要是没有这集体婚礼,俩人请几个挚交好友吃顿饭,把再婚的消息放出去也就是了。但既然有免费的顺风车可搭,干嘛还藏着掖着像见不得人。好好的合法再婚夫妻,弄得像非法同居似的。
“妈,我仔细想了,还是不凑那热闹了。我这都四十岁的人了,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站在一起,人家个个都细皮嫩肉、像水灵灵的小白菜,我这老白菜帮子了,站在一起不是自找磕碜嘛。再说杨卫国也未必愿意上去出丑的。”
“你这叫什么话。谁说四十岁的女人就不如二十岁的小姑娘了。你俩站出去,气度上就压了那些小年轻的一头去。我和你说有这么一个集体婚礼,能大大方方地一次性就告诉了全院的同志你结婚了,有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我就是觉得一把子年纪上去了,挺不好看的。不想上去丢脸。”
“你可不完全是因为年龄、才不想去参加集体婚礼的。你是因为小杨就是个普通的主治医、后进修的大专生。他要是和你一样是科主任、副教授。你早不是这样了。”老罗太太盯着女儿的眼睛说话,一针见血地扎得女儿没处躲避。
“妈,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了?”罗主任低声为自己辩护:“你这么说我把我说得多小人啊。”
“哼!我自己肚子里养出来的闺女,我自己知道。就你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啊,你就甭想瞒过我去。我告诉你,谁都不傻,你要不把你心底那点儿蔑视人家的小心思,彻底给我收拾起来扔掉,早晚会过成离心离德、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到时候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怎么会呢?妈,你看我不都每天帮着他温习英语嘛。我还给你找了不少的专科方面的书籍,帮着他早点弄出来进副高的论文。等他够年限了,专业英语考试合格、有省级刊物发表的论文,他轻松可拿到副高的。”罗主任把自己的打算合盘向母亲托出。
“英啊。你的打算是好,为他考虑的也全面。可是我告诉你,你爸当初教导我读书时,可不是你那样态度的。你有时不耐烦,我在这边屋子里都能听到个一声半响的。也就是小杨性子软和、又与你刚结婚,你看看日子久了,他会不会和这个月一样。”
罗主任低头沉默。脸上的衬衫逐渐失去了阳光的余温,只剩了淡淡的阳光的味道了。她略带些怅然地放下手里的衬衫,慢慢整理其他衣物。但她在母亲等待自己回答的、紧紧锁住自己的目光里无可回避。
躲不开了,她只好说:“妈,我以后会注意的。我是想和他过到老的。我知道你和我爸是为我好,除了杨卫国,我这个年纪也难找到合适的男人。他除了学历和专业上差了点儿,我这个硬性子的人,也就该找他这样性格的。”
“光这些吗?”
罗英的脸上呈现羞涩,低声说:“他挺好的。对我挺好的。”
“那就好好过日子。英啊,也不必他一定要考上什么副教授、副主任医师的。他都多大岁数了,底子又薄,你又何必天天逼他呢?你是和这个人过日子,又不是和那些证书过日子。到这个年龄了,你还想不开要争那些个虚名吗?”罗老太太摇头。
“妈,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他也才虚岁45,还有16年才能退休呢。不是我要逼他,是省院的发展形势摆在那儿呢。
妈,我跟你说如果他不努力争上游,以后泌尿外科单独立科了,也就是这三五年的事情。到那时他也就五十岁罢了,说上不上的尴尬年纪,要是得听本科出身或是研究生毕业、三十多岁的年轻主任吆喝他,想退休又不够年龄退不下来,去门诊又不甘心。到那时再去准备晋副高,那难度只比现在大、不会比现在容易的。”
罗主任停顿了一下,决心把事情和母亲说透彻。
“妈,在外科虽是以技术为主的,但若他到那时仍还是主治医师,科主任一句话:说手术通知单必须要副主任医师以上签字才有效,那他连送手术单的资格都没有。能不能开台做手术、什么时间做、都得听别人的安排。
主任不签字他就没办法;或者主任要做术者,他就必须得让位。像他这样的出身、资历,就是摆在那儿给主任拿来做杀鸡骇猴立威的。
到那时说不出来的苦,绝不会比直接含了黄连轻。那才是家里外头、心里面子上,我俩在省院人前人后都过不去了呢。”
“你总是有道理。但你再和我犟嘴,我就说你一句:你当初怎么教罗天背诗的,你往后就给我怎么督促小杨学英语。”
“妈,罗天背诗那会儿,她才几岁啊。”
“闺女嗳,人的自尊心,几十岁是比几岁更强、更脆弱、更伤不得的。人心啊,都是记坏的容易记好的难。罗天是你亲闺女,你骂两句过后也没啥事儿的。可你和小杨是半道的夫妻,更得要厮抬厮敬地才能过好日子。要是为了学习这事儿心里存了隔阂,等你们发现了,不仅晚了也得不偿失。尽管你表面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
“会吗?”罗主任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她一直很信服自己的母亲,她见母亲反复与自己强调与杨大夫相处的态度,顿时开始认真的回忆起这一个来月夫妻相处的点点滴滴。
电话铃声响了。罗主任过去接起电话。
“嗯,好,我妈妈连菜都不让炒,说等你回来吃热乎的。”
……
“好,我这就去炒菜。”
“是小杨打回来的?”
“嗯。他马上回来。妈,我去炒菜了。”
“去吧。哪怕没有年轻人脸上光溜好看,参加集体婚礼磕碜了点儿,也强过你们俩这么住到一起,弄得像非法同居似的。你想想是不是让那俩在医院上班的孩子脸上不好看?”
罗主任顿了一下,想到杨宇和杨丽,有限的几次碰面,俩孩子对自己都很有礼貌。她就回答道:“妈,你说的这事儿我会认真考虑的。但我得杨卫国商量一下,才能确定是不是参加集体婚礼。”
老罗太太见女儿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就很放心地不再考虑这事儿了。她知道罗英往后会注意自己对杨大夫的态度,一定会在杨大夫还没有产生反感之前,把事情扭转回正常轨道的。而由女儿从考虑那俩孩子脸面的角度,提出参加集体婚礼,才能促进和女婿的感情。
这人心啊,都是换出来的。半道搭伙的两口子,又没个孩子在中间牵扯着,不就得注意这些事儿嘛。
杨大夫回来的很快,罗英这面还没炒好菜,他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回来啦,小杨。”罗老太太迎过去,接下杨大夫手里提着的水果。“又买玫瑰香了,这罗英啊,让你惯得跟小姑娘似的了,天天就没少了零嘴。”
“妈,她喜欢吃,我就顺道买了点儿回来。”杨大夫对罗老太太客气、恭敬。
“哪儿顺道呢,要到正门那边兜一圈呢。”老太太提着东西往厨房送,嘴里说着罗主任:“你看看小杨惯你的,巴巴跑正门给你又买了葡萄来。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杨大夫换了衣服,走到摇椅跟前、罗老头伤脚那一侧说:“爸,咱们去洗手间了。”
“好。我就等你回来呢。”老头在摇椅上躺了一下午了,从杨大夫进门他的眼睛就跟着女婿转呢。
按说他受伤时间都差不多有十周了,早应该可以试着练习走几步路了。无奈上周透视检查的结果继续很不乐观。人老了出现骨质疏松,是他这次骨折的根本原因。但他骨折后成骨细胞活动性不足、骨折愈合缓慢,愈合度至今尚未达到允许起恢复行走的程度。
杨大夫与张正杰、刘立伟商量后,决定调整老人家的饮食、再让老人家多晒晒太阳,以促进维生素D的吸收、转化,改善其骨质疏松状态。
搬到一楼以后,杨大夫每天早晨上班前,将其抱到特意求人做的摇椅上晒太阳。中午抱回去躺床上休息,下午上班前再抱出来。罗老头自从知道自己老骨头的愈合能力差,现在是比较听话了,但也只是相对他本人之前而言罢了。
这不,他下午又想蹦着去洗手间了。没把老太太气得火上房。嗷嗷地喊了他小一刻钟,才用再摔会瘫在床上的可怕,把他吓住了。
“我就是不想用罐头瓶了。”
“那我再给你买个塑料盆接尿?”从医院带回来的坐便器,搬家后老头一眼都不带看的。老太婆愿意伺候自己,自己还不想躺床上大小便呢。何况女婿贴心,在卫生间装了坐厕的。
杨大夫换了衣服出来时,老头早把他健康的那只脚落下踩到鞋子上了,老太太已经蹲下给老头把鞋子穿好了。看着杨大夫把自家老头半掫半抱地弄起来,然后弓着腰架着人往洗手间去。
要她说自家老头这么靠着姑爷蹦,还不如干脆点让小杨抱着去卫生间,人家还得使劲点儿呢。
李敏带着莫名回去自己的新房子,俩人先相互帮忙用强生的婴儿油卸掉舞台妆,再小心地把演出服脱下来、仔细地整理好,才去洗手间清洗自己。俩人只穿着简单的内衣裤,费了不少劲才把脸洗干净了。
李敏调好热水说:“莫名,你先洗澡。我把屋子收拾一下。”
莫名也不客气,拉上浴帘先洗。用发胶粘到头发上的那些亮粉,不是好清洗的。等她把自己清洗干净了,李敏已经把全屋打扫一遍了。
“莫名,吹风在这儿,你自己吹头发。”李敏也不管淋雨帘内的热气,赶紧钻进去清洗自己。
呼呼的风筒响了好一会儿,莫名喊李敏道:“李敏,你洗怎么样了?”
“差不多洗好了。你不用在洗手间等我,你可以挨屋转转。”
“那好,我看看你家的装修。你家没秘密吧?”
“我自己都没回来住过呢。你找到什么秘密记得告诉我一声。”
莫名转够了回来,见李敏在擦头发了,就上前帮她。
“李敏,你这屋子收拾的可真好。”
“嗯。人民币堆起来的。我负债累累呢。”
“别提这事儿,我还没资格负债呢。”莫名不满地打断李敏。
“好好,我不说。你喜欢就常过来看看,以后按着我这个装修了。”李敏笑着不计较莫名的态度。谁能什么都拿到手呢。
“哎,李敏,今天傍晚我去找你的时候,你送走的那个徐师兄是什么人啊?”
“噢,他啊,现在在华瑞制药公司做产品专员。比我们高了两个年级,是今年毕业的病生研究生。”
下午徐强来找李敏说节后的一个学术推广活动,希望能得到李敏的支持。李敏当即告诉他自己会跟陈院长提,成不成的不能保证。后来又闲聊了一会儿,因李敏看表算计莫名该到了,徐强就告辞离开了。
等送他到电梯那儿,正好遇上莫名从电梯里出来。
“病生的研究生怎么去了医院公司了?”莫名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问:“他本科不是在医大读的?毕业分配不好?”
“都在医大读的。大概是有什么私人原因吧。”李敏抢过风筒自己吹。“莫名,我在厨房凉的开水应该可以喝了,你自己去喝。”
莫名喝水回来,见李敏把风筒什么的收拾好了,抱着一堆脏衣服要丢进洗衣机里。她就跟着转回厨房,看着李敏将脏衣服投进洗衣机、开启了洗衣快捷程序。
李敏走回卧房打开衣柜选衣服穿。莫名对研究生刚毕业就去医药公司的好奇,压过了她意识到李敏有回避的意思、自己不应该继续问的自制。
“李敏,什么私人原因啊?”莫名缀在李敏的身边问。
“你真想知道?”
莫名连连点头:“我保证不和别人说的。”
李敏咧嘴:“你说不说的也没什么关系。你以后要是来省院工作,早晚也会知道的。就是他女朋友也是我们这届的同学。医院买集资房的时候,俩人都没钱、两家也都没能力支援,于是不得不分手了。他毕业后就去了华瑞。现在每个月大概能有一千多块到两千块的样子吧。”
“那也太可惜了吧。居然是为了钱分手。”莫名为这一对情侣的分手感到遗憾。
“莫名,你现在为什么在科里睡的日子多?回单身宿舍睡觉的时候少?”李敏放下喝水的玻璃杯,看着莫名等她回答。
“这还用问嘛。这个单身宿舍和我们读书时候的学生宿舍是不同的。虽然新楼比原来的旧楼隔音方面好了很多,但是住一个屋四个人,上班下班、倒班的时间点不同,难有安静的时候。
还有你也知道那些实习生,和我们那时候一样,在学校里闷了十五六年了。现在天气不冷不热的,正好可以在省城撒欢玩的时候。每天楼道里那个闹腾啊。我倒宁愿还住在旧楼没搬过去呢。”
李敏回身冲洗玻璃杯,然后倒扣在托盘里控水,她手里转着玻璃杯玩、头也不抬地对莫名说:“如果我没买房子,也要搬去新楼住的。为了能够睡好觉……莫名,那事儿就是换我,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像她那么选择。所以,我没有立场指责与徐强分手的同学。”
莫名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的是。我也没有立场指责她为了钱分手。你看我导师不就是为了房子过来省院的嘛。她就是不甘心都已经副教授了,还要带着女儿与父母住在一个房间里、住在筒子楼里。换我,我估计自己也得放弃徐强的。哎,李敏,她后来找了什么人?”
“徐强的同学。”李敏的声音平淡得不含一丝感情。
“啊。”莫名吃惊了。“那徐强这个研究生读的太划不来了。他要是毕业后来省院,根据成绩分配,他绝对能来得了的,是吧?”
去年医大分来的女生就那么几个,莫名心里迅速排查了一遍,觉得刘娜和王怡然的可能性最大。
“是啊。但他不读研究生,也不会有人给他介绍我们那个同学。我还是那句话,莫名,谁也不能把所有的好处都拢到自己的手心里。”
“我明白明白。那徐强就这么认了?是谁啊?”
“不认怎么办?你别管是谁。你给我说说,有什么高招?”
莫名想了一会儿败下阵来。颓然叹道:“搞基础的病生研究生,如果不能出国,即便是留校当老师了,40岁也就和我导师一样住筒子间呗。要拿不到学校重视的课题,就挣那点儿基本工资,吃不好饿不死的。”
“所以愿意搞基础研究的人越来越少了。不然怎么有造导dan的没有卖茶叶蛋的挣得多呢。”
“不过徐强到底可惜了。他又不是那些三流大专毕业的医学生,他是研究生、硕士。”
“可惜什么啊。他说挣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钱,他就回去考博士。三年,他给自己留了三年的时间,他想买我们一舍后面、那个隔了一条街的楼房。”
“哎呀,那可比你这三室一厅的还要贵啊。医大那是什么地段,市中心呢。”
“比我这三室一厅的贵不了几千块。那块的两室一厅估计也没超过四万块。我这房子净价3万3,是医院惩罚想住三室一厅大房子的非副高之辈。至于两室一厅的集资房是什么价格,你都知道的。”
莫名避而不接李敏的话,只赞叹:“徐强这规划好。要是真的能一年攒个一两万的,三年下来也够买医大后面的房子了。佩服,佩服。我也应该这么干。买完房子再去读博士!就是以后不出国、留在学校搞研究,最多就少买几件衣服呗。”
“给你老师知道会扒了你的皮。”李敏提醒莫名。
“才不会呢。她为了房子都能到省院来,还怎么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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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呀……
成年男女正常生理,但是咱们响应号召,嘿嘿,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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