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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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凌瞬间想起了刚刚男人差点说出的那段富江马甲黑历史。

如果当时男人看到了交战中心区发生的事情，那这个由男人对于富江的疯狂爱恋而形成的咒灵会亲近他甚至甘愿死在他手下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当时川上凌的所作所为别说是一个时隔四年形成的咒灵，就算是当年的那些人放到现在，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和当时一样的选择。

他当时的理智已经不能支撑他顾及那么多了，就算是事后恢复了一点理智，处理好了所有人，哪能想到几年后还会来这么一遭。

这下说这个咒灵和他没关系都撇不清了，恐怕这个咒灵形成的主要原因他不占八成也有一半。

这么来看的话就全都说得通了，男人是在几个月前忽然听见这种声音的，而虎杖悠仁也是在前一阵子才无意间吞下宿傩手指的，前后相差估计不到两个月。

坐在一边的虎杖和男人已经开始谈论关于男人那个组织的事了。

川上凌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当初在横滨的熟人，确认了男人所在的小组织内确实没有知道川上富江的人，这才示意虎杖悠仁别拖时间了。

男人身上那个会隐身的咒灵纠缠着川上凌的头发，不肯离开他。在男人站起身的一瞬间更是轻巧的跳跃到了川上凌的头顶上，乖巧的窝在他马尾和头顶中间的那块地方。

三人一路跟着男人到了组织门口，虎杖悠仁才忽然想起来一样看向五条悟：“五条老师我们不用跟来接我们的监督辅助说一声吗？”

“应该不要紧吧。”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思考，“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忘记通知监督辅助了。”

听起来你好像还挺骄傲。

川上凌选择性无视了身后那两个人说的话，拒绝参与进这种幼稚的对话中。

他环顾了一周这个男人所在小组织的地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离开横滨太久了的缘故，这些组织的环境看起来比之前他记忆里过的好多了。

男人刚刚将他们领进门，就碰上了一个看起来正打算出去的人。

这人看起来像是什么小队长，男人上前交涉了几句，随即便露出了一副为难之色。

川上凌听了听，大概听了个大概。

前一阵子港口mafia那批凭空消失的货物和船工都快传成都市传说了，再加上后面那一系列的事，搞得这一阵子基本都没有组织敢收港口的货物，货仓都快被堆积的差不多了。

既然大家都不想去送死，显然新加入的川上凌三人就成为了绝佳的炮灰，还没踏入大门几分钟，三人就已经变成了编外队员，开着组织的车准备去港口进行货物交接。

“你会开车吗？”川上凌看向五条悟。

“我不会。”五条悟理直气壮。

“我未成年。”虎杖悠仁愣了愣开口说道。

川上凌坐上驾驶座大概回忆了一下怎么开车：“……算了我来。”

“不过我先说好，我没驾照。”

这个组织也真是心大，真就敢这样把他们三个派出去也不害怕他们三个开着车就跑路，横滨什么时候变成组织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治安模范城市了。

不过好在川上凌他们三个还不至于对一个小组织的货车感兴趣，横滨的街道想必几年前倒是变化不大，三人一路风平浪静到了货仓门口。

“五条老师这里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虎杖悠仁敏锐的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对，货仓前的一大片卸货场地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工作人员开着叉车经过。

明明这片场地上什么都没有，可又给人感觉这里什么都有，似乎有一群看不到的存在正在向他们三个人涌来。

虎杖悠仁只感觉浑身的毛都快炸起来了，周围似乎充斥着许多不怀好意的眼神，这些眼神挑剔的把他送头到脚扫视一遍，又挑剔的移开目光。

“确实好像有许多奇怪的东西。”五条悟摘下墨镜甩着墨镜腿走过来。

随着五条悟的靠近，那些肆无忌惮的目光仿佛消退下去一点。

“川上同学也……”

虎杖悠仁话说到一半，就被川上凌的脸色吓了一跳。

川上凌现在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有些病态的苍白面孔，再加上从昨晚开始就没有休息好熬了一天一夜，看着就感觉精神不佳，更不用说他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还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是因为之前那个男人提起了太多次川上富江的缘故吗？五条悟有些探究的看过去。

川上凌倒不是在演戏，他现在的状态是确实不太好。

这片看起来空空如也的场地上实则全是会隐身的咒灵，感受到他的到来，咒灵一如同潮水一般疯狂的向川上凌的位置涌来。

这些咒灵太过低级，还没有属于自己的神智，诞生于他人对富江执念的咒灵只会机械的按照脑内的本能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