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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茴不解,“什么忍不住了?”他抬眸凝视着她,抿了抿唇,随后从被子里拉过她的手,缓缓伸向了自己忍不住之处。
掌心的灼热顿时传来,把她烫了个正着。她猛地抽回了手,立即将被子盖到头顶,以掩饰她此刻的面红耳赤,羞怯难当。
“阿茴,我不是故意要如此的。”被褥外的那人仍在轻声解释着:“我也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先前日日同你亲近,一下好几日不曾碰你,我近日总是心痒难耐。”
“原本我也是难以启齿的,可是...可是我真的难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听着似乎还带了几许委屈。
阮清茴又不是男子,她哪里知道这种事情若是一直忍着,除了会带来胀痛之外,还会对身体某个器官有弊处。
此时此刻,她只晓得自己的脸比那冬季里的手炉还要烫。没想到他欲言又止的竟然是这种事,这让她该如何回应?
见她一直蒙在被子里不说话,沈砚当她是害羞得紧了,便也不想再勉强她,随即叹了口气道:“阿茴你休息吧,我先去文德殿处理政务了。”
这话落在阮清茴的耳朵里,自然而然便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想也不想,在他起身准备离去时,当即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一张面色通红的脸从被褥里探出来,垂下眸子不敢同他对视,“你...你要我如何做呢,我......我可以试一试。”
嗡的一声,沈砚登时脑子炸开。
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感谢前朝那些大臣们,将这世上最完美、最温柔、最可爱的女子送给他当妻子。
他也从未有一刻,心血如此躁动。仿佛滚烫的岩浆替换了他全身的血液,流动着的红色液体里,正咕噜咕噜冒着沸腾的泡泡。
“阿茴...”帝王不自觉吞咽了一口,低声问道:“你当真要试?”
说出那句话就已经够让她羞耻难当了,偏偏这人还要再问上一遍,反正她是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于是她一言不发地将手抽回,却又蓦地被他握住,沈砚将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摊开,轻轻捏了捏她粉红色的掌心。
那人抬起眸来,微展唇角,“阿茴,我教你。”
阮清茴的午憩没能睡得成,尽管一炷香之前沈砚已然离去,可床榻之上仍然充斥着暧昧的味道,尤其...
尤其是她的右手掌心,暧昧,却又难闻。
强烈的羞耻心让她实在难以入睡,回想起方才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真是被冲昏了头脑,怎的就答应了这种事?
若是换作以前,哪怕他的身份是自己最亲密的丈夫,她也断然不会答应如此羞耻之事。
可今日却为何偏偏,着了沈砚的道呢?
思绪正飘远之际,青鸾忽而走了进来,“娘娘,周先生又替陛下送信来了。”
说罢,将手中那封与上次一模一样的信封递给了她,随即便退了下去。
阮清茴背靠着床头坐起,抽出信纸摊开于眼前,仍是同上次一样清丽秀逸的飞白体,字字落入她眸中。
“阿茴,
数月前,老师作为首相率一众宰执言官向我进谏,称我已即位两年,是当该册立新后为天下女子表率,辅佐我处理内廷之事。
我虽接纳了他们的建议,却并未对自己的新后有所期待,可如今看来,我属实该当好好谢一谢老师及众臣,将这世上最好的女子送到了我面前。
阿茴,你今日甚是可爱,我尤为欢喜、十分欢喜、极其欢喜。
总之,无比欢喜你。
沈砚。”
望着这一连串的欢喜,阮清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总觉得自己嫁的不是一个丈夫,而是一个尚未弱冠的天真少年。
但她也同样知晓,沈砚所有直白的情绪,都只会展露给自己一个人看。而外人面前,他仍旧是那位威严圣明,不可侵犯的君主。
夜里,二人一同用过晚膳,沈砚又同她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念念不舍地去了偏殿。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午后才发泄过一次,可一触碰到阿茴的身子,便控制不住地想同她亲近。
以前他从未如此过,自己虽与清心寡欲沾不上边,可也不会如此这般欲求不满。到底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人,沈砚很快便意识到此事不对劲。
不过今日已经太晚,他便决定明日再派全安去查一查。
想罢,云檀在这时一如往常来给他宽衣,只是这一回,她却是换了步骤,先点香,后宽衣。
这两步换一换也没有什么区别,沈砚也就并未在意,自顾自伸展了双臂等她宽衣。
“陛下...”云檀缓缓脱下他的外衣,柔声问道:“奴婢有一个请求,不知可否求陛下应允了奴婢。”
“你且说说看,若是大事,朕还是得同阿茴商量。”
她走到沈砚面前,动作格外缓慢的解着腰封,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云檀抬起眼波流转的眸来,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奴婢有一位心上人,曾对奴婢有过恩情,奴婢想对他报恩,不知陛下可否下一道旨意,将奴婢嫁与他?”
腰封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他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散开来,沈砚正想开口说话,一只柔软的手却猝然搭上了他的肩。
“陛下...奴婢想报恩,陛下可允?”那吴侬软语回响在自己耳边,不知为何,十分干扰他的神智。
他蹙眉挥开那只手,此刻只觉得浑身燥热,头脑不清,早已充斥整个殿内的“安神香”争先恐后地钻入他鼻子里,使他身体越发滚烫起来。
唯一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这香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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