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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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妈，是不是一定要告他们啊？”

听管家仔说外公为了要回家好月圆老饼家的牌子要跟ＪＯ饱打官司的事之后，凉秋叶即刻打电话给荷妈。

荷妈叹了口气：“我已经同管家仔劝了外公很多次，但是外公这次很坚持。阿好说你这几天有工作，就不要来陪我们了。”

左思右想，凉秋叶还是没想到解决的办法：“荷妈，你有没有想过，ＪＯ饱他也许不一定会输。如果，官司打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输或赢并不重要，就算输了，至少不会后悔。外公是这个意思，荷妈也是这个意思，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好陪着外公一起打这场仗。”

放下电话，凉秋叶坐在床上发呆。她到底要怎么做呢？

凉秋叶还是什么都没做，因为她亲爱的母亲大人又给她安排了一项任务，她不得不和凉心一起参加不知道是哪个凉家人的鬼宴会。等她拖着疲累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某点某时某分了。

第二天的报纸上，外公还是输了官司，ＳＡ姨骂殷红“□□拆家”的事登在了Ｎ多报纸的头版头条。

钢琴版的《爱不疚》响起。

凉秋叶头痛欲裂，嘴里都是苦味，早知道就不趁着管家仔不在喝这么多酒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喂，哪位？”

另一边的情绪显然没有凉秋叶这么不紧不慢：“阿叶，是我，阿月啊。荷妈要去求那个女人让她不要告ＳＡ姨啊。荷妈不准管家仔跟去，又不准我告诉阿卡，我和阿庆都没办法了才打扰你。阿叶，怎么办啊？”

凉秋叶使劲按着自己疼得要死的脑袋，嘶哑着嗓音说：“荷妈自己一个人去的吗？已经走多久了？”

“荷妈和莲子蓉一起去的，去了好久到现在都没回来。你认识人多，能不能想想办法？”阿月看得出来，凡是能和凉秋叶挂上钩的人都不是寻常人。阿月不知道的是，凉家的人都不是寻常人。就如凉意，就如凉秋枫。

“我知道了，你先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凉秋叶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一身大家小姐式的贴身晚礼服踩着一寸半的高跟鞋往外奔。她真是苦命的娃啊……

凉秋叶是知道ＪＯ饱家在哪里的，因为上次跟奶奶见面的时候，老人家还一直念叨着让她不要忘了去探望。结果她给彻底的忘到脑袋后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凉秋叶到的时候刚好赶上甘家一家人吃晚饭的时间。

荷妈拄着拐杖孤零零的和莲子蓉站在ＪＯ饱的边上。

甘老太见到“一身贵气”的凉秋叶，显然非常的高兴。但是又看了看荷妈，脸又沉了下来，没好气的说着：“秋叶，你是来看那个胖女人的？难不成害怕我们把她吃了？”

凉秋叶微笑的意味深长的和荷妈对视了几秒钟，转过头扶住甘老太：“当然不是啦，我是来看奶奶的。但是，荷妈怎么会在这里啊？”

甘老太圆满了：“不要理那个女人，陪奶奶一起吃饭。”

ＪＯ饱跟殷红解释：“管家仔的女朋友，凉秋叶，阿叶。”

殷红耐人寻味的打量着明显比自己女儿更有气质举止更加得体衣着显然和春秧街那帮人不是一个等级的凉秋叶，长辈式的夸奖：“很漂亮，没听阿好说过。阿叶穿的这么靓来看奶奶？”

凉秋叶跟甘永园和于素秋点点头，回答殷红的问题：“我刚刚在附近参加一个私人聚会，想起奶奶在这附近住就来了。红姨你好，我听……ＪＯ饱讲过你。”

殷红笑的亲切有礼：“既然来看奶奶，那就一起吃饭吧。”她有的是时间跟阿祖打听。

荷妈继续讲ＳＡ姨的悲惨世界，甘家的人该吃饭吃饭，凉秋叶故意做出坐立不安的样子：“奶奶，我想我今天不适合在这里陪你，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当她下一句想说不如她和荷妈一起走的时候，甘老太爆发了。

“秋叶你不用走，该走的是这个死肥婆，这个杀人凶手。她自己是杀人凶手，她的妹妹就诬陷别人，一家心肠恶毒。哼！”因为上次中秋没被殷红搅和，甘老太至今都不知甘太全也就是ＪＯ饱弟弟的真正死因。

荷妈哽咽的说：“小叔说去跳楼，我没跟大家说。时至今日，我每年去哥连臣角拜他，我都流眼泪。我内疚了十几年，将来进棺材，这份内疚还是会带着走。但阿祖你呢？甘老太你呢？你们可曾想过为什么阿全每当有事都来找我谈，而不找你们呢？每一次，他遇上什么困难去找你们帮忙。阿祖你就会说：ＯＫ,ＯＫ.我会帮你，但是口头豪爽，荷包吝啬。甘老太你呢？你会捶胸顿足，说儿子把你气的揪心痛。但是你们可曾想过如何把儿子教好，难道你们一点责任都没有？”

ＪＯ饱气愤的说：“喂，你发什么神经？你会扯什么？你顾左右而言他，阿全是你害死的。现在倒说我们口头豪爽，荷包吝啬。”

甘老太赞同的点头：“你别跟她说了，她疯了。”

莲子蓉终于出声解释了一切，甘太全之所以自杀不是因为荷妈不肯借给他钱还债，而是因为他心爱的女子甩掉他跟别的男人离开。甘太全最感激的人是唯一肯帮助他的荷妈。

殷红看到事态发展成这样，终于出声：“阿恭啊，很晚了，你送荷妈他们回去。”

荷妈为了ＳＡ姨，还是不肯走：“求求你，收下这封红包吧。”

凉秋叶有些感慨，荷妈为了ＳＡ姨还真是执着：“奶奶，不如我和荷妈一起走吧。荷妈，ＳＡ姨的事，总有办法解决，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谁知荷妈还是不肯松口，然后甘友恭要荷妈离开，荷妈还是摔倒了，只不过这次砸在了凉秋叶的身上。

“阿叶，阿叶你没事吧？”

“……”

很好，凉秋叶觉得她就是个悲催的命。荷妈一家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荷妈没事，凉秋叶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