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光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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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

迪克收到塞西尔的通讯时还有些不可思议,这栋大楼比韦恩大厦建造时耗费的时间和工钱要多的多。

除非埃利奥特脑子是真的有毛病，换作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牺牲那么多的金钱只是为了活埋这些城市蛀虫。

“或许？他知道布鲁斯的秘密身份。”塞西尔摸到了一把剪刀和塑胶手套,不清楚埃利奥特平时准备这些要做什么,塞西尔现在一点也不好奇这个神经病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剪开肌组织使得塞西尔短暂的失去了对手的控制,抖得太过厉害了，他恍惚地想。牙齿下压舌尖使得意识逐渐清醒，塞西尔把子弹挖了出来，没有医用纱布,只能临时用衬衫撕成条凑合一下。

“我需要布鲁斯的制服，只有蝙蝠侠能拖住他。”塞西尔的身形在披风的遮掩下其实是和布鲁斯差不多的,布鲁斯不在哥谭的时候,向来都是迪克来担任蝙蝠侠。

“制服带过来了，是我的尺寸,我不确定合不合身……嗯,在放置拖把的卫生间储存柜里。”迪克推掉了几个想要和他共度一晚的女士,朝着宴会外走去,直接摁响了警报器。

红灯使得那些纸醉金迷的人清醒了过来,人们慌张地朝外面冲出去，埃利奥特封死了所有的出入口。人群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是我的地盘,没人可以随意的出入。”埃利奥特踹开了控制室手忙脚乱的负责人，一把扯过用来广播的麦克风,“祈祷蝙蝠侠来拯救你们，肥羊们。”

塞西尔穿上制服的时候，小腿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一拐一瘸必定会引起汤米的怀疑，他只能强迫自己忍着怪异的感觉正常行走。

埃利奥特冲到顶楼的时候，楼下零零散散已经聚拢了好几辆警车，他听到了那些探员的呼喝和威胁。

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只要我按下去。埃利奥特的神色有些扭曲，他太靠近栏杆了，这时随便来个人偷袭他都能让他直接葬身高楼坠落。但是他同样握着在场所有宾客和工作人员的性命。

只要我按下去，他想，他们都得为我陪葬。

而布鲁斯永远也没办法拯救这些人了。

埃利奥特握着控制器的手在发抖，因为过度的亢奋。他在等，等那个伪善的蝙蝠侠的出现。

“结束了，埃利奥特。”塞西尔是正大光明从楼梯爬到顶楼的，他的伤口已经开始麻木了，这反而使得他的意识更加清明。刺痛结束了，失血使得他有那么一瞬间的亢奋，可能这就是回光返照。

“布鲁斯？”埃利奥特看着朝他走来的蝙蝠侠，同样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这位看上去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你不是布鲁斯，你是谁。”

“你要的是蝙蝠侠，没说这个身份底下一定是谁。”塞西尔看着埃利奥特从手提箱中拿出了手|枪，他直接冲上去将人往栏杆上撞。

疼痛使得汤米放松了对身体的控制，这也使得塞西尔顺利抢到了那把遗失的枪。

“只要我愿意，蝙蝠，所有的人将为我陪葬，包括你。”汤米缓过神之后双手打开，塞西尔注意到他手上的控制器，他冲上去想把那玩意给抢下来，但是埃利奥特先一步摁了下去，随后将控制器直接抛了出去。“还有五分钟，你能救多少人，英雄？”

塞西尔揪住了汤米的衣领，他出离的愤怒，“你该为你所得到的一切庆贺而不是想着毁掉这些。”

汤米被他甩在地上的时候还有些蒙圈，他看着那个穿着蝙蝠戏服的家伙从顶楼一跃而下张开了斗篷。

内部无法破坏，那就从外部用蛮力打开。

塞西尔不偏不倚踩在了一辆警车上，新入职的小警员吓得直接摔在了地上，塞西尔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出来的坑，沉默了一秒。

他看向那个领头的警官，戈登今天并没有出场，他不咸不淡点了点头示意，“布鲁斯.韦恩会赔。”

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直接越过人群冲到了门口。迪克被人挤的贴在了玻璃门上，塞西尔看到自家兄弟凄惨的模样没有半点心疼，甚至想笑出声。他带了量子切割器，这玩意确实好用，塞西尔试着调解了一下长度，直接把玻璃门割了下来。

人群在门被破坏的一瞬间涌了出来，塞西尔逆着人流往里面冲。

他的手臂被迪克抓住了，青年的眼神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