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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胡殷儿?!”谢尽欢显然不信,他方才只匆匆瞥了一眼便觉得可怖,更别说将这个人与卓城万色楼内千两白银求之一见的花魁胡殷儿联想在一起。
只见胡殷儿趴在地上连连摇头,低声喊着:“我不是……我不是胡殷儿,我不是!”
即便她再反驳,秦鹿也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她回头朝梁妄请示了一眼,梁妄摇头。
胡殷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现如今没了容貌根本不敢见人,趴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他们能对她如何?
梁妄与秦鹿此番来徐镇外的山里,也是为找坏了规矩的桃花婆的踪影,只是那桃花婆恐怕还不知道此番找来的人是谁,只当是个普通道士,怕在自己的住宅里留活人叫那道士发现了,所以才匆忙把胡殷儿给推了出来,却没想过找来的并非道士,而是道仙。
秦鹿后退一步,将路让出来,梁妄朝不远处的无字碑走去,无字碑的后头立了个普通的坟包,上头堆满了腐朽的落叶。只见梁妄慢慢蹲下去,蓝袍拖地,细碎的银发遮住了左边的半只眼,剩下的那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石碑,似乎能将其看穿。
不过片刻,他便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空白黄符,黄符贴在了石碑之上,手指贫空画了几下,朱砂色的红烟未散便被推上了符纸,此等道法看得谢尽欢瞠目结舌。
凡道者,以黄符为令,以咒语为号,统称为符咒道法,普通的道士,画符的纸、笔、墨都有讲究,否则无法上听天意,简而意之就是不灵,稍微厉害些的道士,所画的符多半是有用的,只是一些厉害的符文未能尽数掌握。
若说画符的当中也有超凡的,不拘泥于符的形象,有纸符、绢符、石符、瓦符等,但如梁妄这般,贫空画符还起效的,谢尽欢在古书上也只见过寥寥几笔,甚至都没能说出史上哪位道人有这本领,他当是传说,现下见了,不得不在心底佩服,对梁妄又更加敬重了些。
黄符才贴上石碑没一会儿,几人脚下的地面便开始震动,以黄符为圈,咚地一声,刮起了地面上半枯的树叶,一层层卷起,飞至深林之中,肃清了这一片地面。
不过仅仅三次震动,秦鹿便看见那坟包之上有了异象,一只枯瘦的手翻出了土堆,指甲黝黑,尖利地抓着坟包上的土石,刹那间周围狂风四起,将梁妄贴在石碑上的黄符给吹落,地面的震动消失,眼见这坟包里的手臂迅速爬出,两只手纤长无比,犹如螳螂爪般勾着地面,然后坟包里的人爬了出来。
不过只是两个眨眼的功夫,披头散发的女人就站在了梁妄与秦鹿的面前,那人身上什么也没穿,长得倒是一张干净漂亮的脸蛋,瞧上去年龄不大,只是面容万分狰狞,龇牙咧嘴,像是要将人给生吞了一般。
梁妄只瞥了对方一眼,双眼眯起,缓缓勾起嘴角:“六百年,好生厉害。”
“难对付吗?”秦鹿听见他这话,顿时皱眉。
梁妄抬手不在意地摆了摆道:“再厉害,也不过是块石头罢了。”
夸一句,只是因为桃花婆显少有六百年还未死的,梁妄并不将其放在眼里。
只见那站在坟包上的女人显然没料到这几人见到她的模样没有丝毫恐惧,于是渐渐张开了嘴,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桃色的烟雾,烟雾骤然扩散,吹在了四周,直朝梁妄与秦鹿还有谢尽欢扑面而来。
红烟未散,倒是从里头走出了几个漂亮女人,婀娜多姿,不知从何处而起的奏乐声略微有些熟悉,秦鹿仔细听着,像是西齐的乐章,那几个几乎未着寸缕的女人随着乐声起舞,时不时回眸一笑,谢尽欢没忍住多看两眼,那几个女人就都朝他围了过去。
“这是什么?幻觉?”秦鹿凑近梁妄,问了一声。
梁妄半垂着眼眸,也没看美女,只是听着这奏乐轻声地叹了口气,摇头道:“现如今还能奏出这等乐章的人越来越少,我都找不到了,就这么打散了,着实可惜啊。”
“……”秦鹿一瞬有些无语:“主人,正事要紧。”
“知道。”梁妄拿出羽扇,看似不舍地对着红烟轻轻一扇,红烟散去,桃花婆显然一怔,没料到自己布下的障眼法这么快就被解了,紧接着梁妄便反手张开五指,他的掌心里躺着一枚铜钱,在他五指成爪的瞬间,铜钱悬空震颤,嗡嗡作响。
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四面八方传来的破空声仿若万只箭矢同时射来,而周围的树木上尽是红线,不知何时绑了上去,此时才显形。
原是红线串着铜钱,早就在林子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就在梁妄单手收拢的时候,他五指缝隙里勾着的红线映着苍白的手指绷紧。
“你是……”那桃花婆瞥了一眼梁妄手中的羽扇,又看向四周红线串着铜钱的阵法,再见梁妄年纪轻轻便有一头银发,似乎不可置信,却又心下大惧:“你是……不死鬼王!”
“什么鬼王?!真是不礼貌!”秦鹿听了,秀眉一皱,不高兴了:“我家主人可是道仙!叫鬼王,未免也太小看了他。”
“道仙……”桃花婆的瞳孔一瞬收缩,里头倒映着梁妄淡然的脸,他侧过头对秦鹿说了句:“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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