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番外1：山傀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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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傀听话地给她系上红绳，心中思忖着少主究竟在想些什么。“本就便宜的物事，你还还了我?一半。”他只能笑道。

小可怜握着山傀的手，忽然注视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山傀哥哥，其实有件礼物，我?想要很多年了。”小可怜声音轻而细，闪动着微光的双眼楚楚动人。

“少主想要什么？山傀定不遗余力?。”山傀认真说道。

小可怜抿了抿嘴，坚定了目光说道：“我?想要你娶我！”

“你说什……”山傀蓦地睁大了眼，心情在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轰炸之中尚未平复，眼前的少女又欺身而来踮脚贴上了他的唇角。

小可怜只那么轻啄一下，山傀便整个慌了神色，他手足无措地后退半步，脑中空白一片。“少主你……你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吗？”

“我?很明白。”小可怜有些不满山傀躲闪的反应，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山傀，金眸里映着街道两旁错落的灯火。“自我初到魔界，便是你一直伴我?身侧，自很早以前?我?便想着，要让你伴我一生。”

她动了动薄润的樱唇，眼里似要溢出水来。“我?就不信这么些年，你对我没有任何想法……我知道你过去一直仰慕我?娘亲，但?我?也知道，你从来没有逾越之想，甚至连心意都不曾明说。”她说着声音渐渐有些哽咽，委屈的模样让山傀心中一揪。“我?怕自己不主动一些，你这辈子就铁了心孤独终老了！”

山傀的思绪渐渐清明，他不禁感慨，当初见到的那个怯懦乖巧的小团子，真的长大了，她有自己的主见，也有属于她的洒脱，如今的她灵动大方、光彩耀人，走到哪里都会被瞩目仰望。

他原以为自己也只能一直仰望下去。

山傀上前?半步，在小可怜错愕又期冀的眼神之中伸出双手为她插上一支玉簪。

小可怜诧异地摸了摸脑袋，惊喜又不安的问道：“给、给我?的？”

“我?本以为，这只簪子没机会送给少主了。”山傀叹道，他轻柔注视着小可怜，眉眼间浮现庆幸与安心。“曾经蛊羽大人教过我?一句话，身为魔，做事可不能畏畏缩缩束手束脚的。”

“所以……？”

“所以明日，我?便在宴上向尊主和蛊羽大人表明我的心意。”

小可怜呆呆望着山傀，满脑子都是那句“我?的心意”。“山傀哥哥……喜欢我吗？”

“我?从不会奢望我?不配拥有的东西，少主说得没错，若少主没有说出那句话，我?说不定真的孤独终老了。”他玩笑般说着，转而又敛笑正色，“山傀何其有幸能得少主垂怜，就算明日尊主拒了我?，我?也不再放手，我?会变强到让尊主认可为止。”

小可怜喜极而泣，语无伦次道：“我?、我?也会变强……不对，我?也会告诉爹爹，我?只愿跟山傀哥哥在一起！”

少女清亮的嗓音比远处若隐若现的乐鸣声更要动听，山傀望着她灿若明星的眼，忽觉一切恍如隔世，他轻抬左手看着腕上红绳，不禁笑意浮现，吹起一阵沐雨春风。

她幼年历经磨难，自归位之日起便领受着整个魔界的祝福，内有爹娘放纵宠爱，外有师尊庇护照料，又得修仙界一众年轻英才的喜爱，从未有人有意得罪。因而她来去自如，潇洒无忧，事事遂心。

人界传说仙界有个月老，一段红线便牵一段姻缘，世本无月老，她却愿信它一次，结系红绳，做自己的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