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真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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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绵身子一歪，把纪灵语摔在沙发上，起身欲逃，不料转身就被纪灵语扯住头发，跌坐回沙发上。

“说，你和冯蒂怎么回事？”

“你误会了，冯蒂喜欢的是我妹妹，不是我。”

纪灵语对伊绵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你呢？”

伊绵说了二十遍“我喜欢你”，纪灵语整个重心扑在伊绵身上，撩着伊绵的头发，又开始痴人说梦了，“喜欢你的人怎么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能停止散发魅力？”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

“上班要迟到了。”

“不管，你要吹彩虹屁给我听……”

“我不会吹彩虹屁。”

“你可以照着粉丝的念给我听。”

“粉丝？我这辈子最糟糕的处境就是和你公开……压的我喘不过来气。”

“你说什么？”

纪灵语睁大眼睛，才不至于让泪珠掉下来，她不敢置信，伊绵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除非你不再演戏……”伊绵闭眼，“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面具戴久了，一旦摘下来，免不了要扒下一层皮。

“纪灵语，我不曾对你抱过任何幻想，你的企图，你的庸俗，我很清楚……”伊绵懊恼的敲打额头，觉得自己病的不清，“可我他妈都出现幻觉了，清清楚楚的幻觉！”

纪灵语抓住伊绵的手，尽管她知道最难受的还是自己：“我爱你，我爱你就够了。”

“幼稚。”

“愚蠢。”

四目相对，是云雾缭绕的星河，是深涧涌动的檀溪，是披荆斩棘的勇气，是运筹帷幄的算计。

遥遥相望，触手可及。

伊绵将脸贴到纪灵语手心里，耳鬓厮磨，闭眼一声叹息：“纪灵语，你会如愿以偿的。”

“我会等。”

闹钟铃声二次响起。

“别等我了，你迟到八分钟了。”

【一舞倾城·群】

冯蒂

-纪灵语人呢？？

花雪薇：

-到哪啦？

纪灵语：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我来了——”

纪灵语推开舞蹈教室的门，犹豫着不敢进去，伊绵从后面轻轻推她，跟在她一起走进去，这才发现舞蹈教室竟然有许多她不认识的人围观。

伊绵走到伊凌面前，“妈。”

“绵绵，这位是副导演李钟阳。”伊凌搂着伊绵，为她一一介绍，“这位是B组摄影师John，这位是摄影助理郁田。”

“各位老师好。”伊绵微微鞠躬。

舞蹈教室音乐起，三人从头到尾跳一遍，副导演和摄影师在一旁观看，对照手中的分镜头剧本，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纪灵语中途跳错两处，伊绵瞥见伊凌的面无表情，暗暗自责：是自己早上说的话让她分心了。

对于导演来说，两处小错误切换镜头就可以搞定，无伤大雅，但对站在焦点的纪灵语来说，这两处不应该的失误比杀了她还难受。

尤其当伊凌皮笑肉不笑的说：“纪灵语，出去别说你是我的学生。”

纪灵语：“扎心了。”

众人只当玩笑话，一笑了之。

摄影助理记录镜头突然对准伊绵，伊绵勉强笑笑，不说话。

镜头重新对准以纪灵语为首的三人。

李钟阳走到她们面前，拿着脚本微调几处，沟通好，又让她们重新跳了一遍。摄影师John游走在三人面前，负责抓拍三人的面部特写，走位灵活，竟然谁也没有出现失误。

“好，可以！”

李导演对接下来的拍摄充满信心，他伸出手，对伊凌表示由衷的感谢：“谢谢伊老师，辛苦您了。”

十点半不到。

导演组赶回片场，花雪薇过来和伊绵简单打了个招呼，知趣的跟着导演组一起离开。

可算走了，方才那个平头摄影助理一直在伊绵边上转悠，冯蒂找不到机会和伊绵说话，这会儿终于可以伸出她纤长的双臂，送伊绵一个熊抱。

伊绵拍拍冯蒂的肩膀，轻轻推开她：“舞真好看！”

冯蒂察觉伊绵的拒绝，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向伊凌的方向引，“是伊老师的功劳。”

“舞蹈大部分动作都是Tina编排的，我可不敢邀功。”

冯蒂擦擦额头的汗，保持微笑。

伊凌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干棉巾，自然的递给伊绵，“Tina现在都是舞蹈学的博士了，你再看看你，学业不读了，娱乐圈又闯不出什么名堂……”

伊绵抽出一张绵巾递给冯蒂，“恭喜冯博士。”

“Tina，快擦擦汗，别吹感冒了。”

伊凌的唠叨还在继续，伊绵把手里的绵巾塞到冯蒂手里，抬脚走向站在镜子前喝水的纪灵语。

纪灵语插不上话，只能一个劲儿的喝水缓解尴尬，通过镜子看到伊绵向自己走过来时，她险些呛到：“咳咳，怎么啦？”

“怎么啦？”伊绵学着纪灵语说话的口气，抽出剩下的绵巾展开，撩起纪灵语湿漉漉的刘海，用力擦拭她试图藏起来的汗水。

舞蹈教室的空调温度不低，伊绵光是干站在一旁都要出汗了，更何况站在聚光灯下的纪灵语，那就是水深火热的人间炼狱。

纪灵语微微低头，“谢谢。”

舞蹈教室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伊绵帮纪灵语擦完汗，把湿巾塞回手里的包装袋，走向垃圾桶。

伊凌几乎和伊绵同时抬脚，不过伊凌是抬脚走人。

她还是看不惯纪灵语，多好的大闺女啊，竟然让任家的私生女拐跑了！真是白瞎了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妈，你去哪啊？”

伊凌的修养没有让她摔门而去，但她不满的语气对伊绵来说已经称得上是摔门而去了。

伊绵掏出手机，把研究生学位证发过去，又把度假村的策划方案和工程制图发过去，并不打算对伊凌过多的解释什么——哄人这种事，只有伊然擅长。

妈Mua：

-妈妈知道了

-乖女儿

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能比一张表情包更贴切伊绵的心情了——[朴实的微笑中，透露着些许疲惫].jpg

冯蒂提议：“走吧，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