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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衡意外:“你有何冤情?”

易礼秋手指屈起,抠着粗糙的石砖只堪堪写了两笔,前来提审犯人的衙役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递上绿头签牌,狱吏没敢接战战兢兢的望向赵廷石。

牢狱中的鲜血浸透麦秸,顺着砖缝往外蔓延,浓重的血腥气在逼仄潮湿的地牢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触目所及断臂残肢一片血肉模糊。

赵廷石扶着墙壁不停干呕,宋予衡吃完手中最后一颗糖心莲子闲适的理了理微皱的蟒衣紫袍:“统统带走。”

府衙正堂挂着廉洁奉公的匾额,堂下跪着以吴三思为首的朱卷、墨卷不相符的学子。

解元吴三思的墨卷林林总总有几十处字词错误,勿论其他典史出处的张冠李戴。

庭审异乎寻常的顺利,吴三思胆小如鼠对科举舞弊一事供认不讳,自称私下贿赂了誊录考卷的官吏偷梁换柱。

张怀慎对容策道:“殿下,吴三思的考卷虽有错漏之处,然朱、墨卷内容大体一致,微臣怀疑有人私泄考题。”

桌案上的五十余份试卷,吴三思是唯一一个中举且朱、墨卷内容完全一致的考生。

科举考试每年或夹带或贿赂的事件屡见不鲜,主考官顶多担个监察不利的罪名罚上几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但私泄考题却是丢官卸职的重罪。

江南乡试的主审官太常寺少卿左奎年愈花甲,为人正派,古板迂腐,奉行正统礼法,在朝忠心耿耿辅佐太子容承祁,闻听此言唯恐因己牵累太子品行忙跪地行礼道:“殿下,考题乃皇上亲提封印在册,由朱雀司负责押送,开考当日微臣当着赵大人与丁大人的面启封,封条完整,并没有开封过的痕迹。”

“些微小事审了大半日还没有结果,朝廷的俸禄是白拿的?”

宋予衡掀袍入门,吴三思看得眼都直了,咽了一口口水,如此绝色仿佛连头发丝都带着撩拨,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齐湘丢给吴三思一卷写满字的宣纸:“这篇文章你可见过?”

吴三思展开瞥了眼,双瞳剧烈收缩摇头道:“没见过。”

宋予衡道:“背了数十遍的骈文合该有点印象,果真如李述所言愚不可及。”

吴三思被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盯着,三魂七魄丢了六魄,说话不过脑子:“他胡说,明明是他不让我背的,我已经背过一半了。”

“哦?”宋予衡略俯身低声道,“知道私泄考题是什么罪名吗?轻则丢官卸职,重则满门抄斩。

你以为他们尚且自顾不暇还会保你安然无虞?真可怜,白白送了那么多钱到头来给他们当替罪羊。”

吴三思双手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予衡语调平缓,用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李述已经被灭口了,断手断脚做成人彘沉入粪池,你猜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杀你?”

“我……我不想死……”吴三思痛哭流涕,胡言乱语道,“美人,你救救我,这事和我真没有关系,是丁中正和我爹说只要有钱就能中举,我爹给赵廷石送了二十万两银子,又给丁中正送了二十五万两。

李述写了篇文章让我背,就是这篇,难背的要死,我背了三天勉强背了一半。那个穷酸还说我背错了,阴阳怪气的又给我写了一篇让我重新背,背不对还让我爹打我。

老子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憋屈过,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非要花那么多钱买个秀才,我太冤了。”

丁中正满脸肥肉堆在一起,要笑不笑,要哭不哭,慌乱中拿起京堂木一拍:“嫌犯吴三思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宋予衡厌恶的踢了吴三思一脚,用白锦帕来来回回的擦拭被他握过的袖口边缘,齐湘递了个眼色,衙役把易礼秋等人带了进来。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一团团堆在一起,五官不辨,腐烂的血肉被雨水泡的发白,破衣烂衫上挂着几个要掉不掉的眼珠,大部分人因失血过多早已断气而亡,仅剩的几人苟延残喘徒劳的挣扎,宛若从无间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陈维施失控的扑到易礼秋跟前,哆哆嗦嗦抬起他的双手:“易兄!”

易礼秋缓缓抬头,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青白的薄唇微张,牵动嘴角结疤的伤口,含含糊糊的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易礼秋死死盯着正堂,越说越激动,大量鲜血从他口中源源不断的涌出,陈维施按住他的身体,眼眶发酸:“易兄,有长陵王殿下在,会让你沉冤昭雪的。”

左奎差点没被眼前的惨象吓得背过气去,张怀慎面色发白,沉声质问:“丁大人,他们所犯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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