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莫还素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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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碎也得和血吞，周舟压抑住自己要哭的冲动，打起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来，斟酌着回道：“原来是莫师兄，确实许久未见了，不知近来可好？”都说最了解你的人恰好是你的敌人，这莫还素跟云青陌两人斗了一辈子，想必莫还素对原来的云青陌一定很是了解，没想到穿越第二天就遇上他，周舟说话也不得不谨慎起来，唯恐被看出破绽。

莫还素被周舟这自来熟的语气哽了一下，咬牙道：“好，好得很。”虽这么说，但话里却听不出半点儿好的意思。

周舟黑眸半敛，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不紧不慢的道：“哦，那就好，师兄好，师弟也就放心了。只是，师弟久居小竹峰，不知师兄所来何事，又为何要打伤我的妖宠？”

对着那张笑脸，莫还素又一次哽住，一拳打在棉花上，全身的力气没个落脚的地方，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难受，但对方笑脸迎人，他也不好发作，总觉得这次见面，云青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要问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师兄今日来小竹峰，是因为听说师弟你要参加下个月的收徒大典？师兄怕师弟没什么经验，所以过来看看师弟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好为师弟解答一二。至于打伤师弟的妖宠的事情，却是误会了，我不过是看这孽畜在小竹峰下徘徊，唯恐它要对师弟不利，所以才出手擒拿，没想到竟是师弟的妖宠。”

莫还素打定主意不承认自己是看中贪狼的资质，动了贪婪之心，想要捉了去收为己用，他是真的没想到贪狼竟会是云青陌的妖宠，不过他觉得这样更好，都伤成那样了，想必再好的资质也要受到影响了。

贪狼气得吐血，它是神兽，抗打击能力强，身上的伤虽然看着可怕，但是都没有伤筋动骨，并不影响什么资质，只是恢复伤势需要一些时间罢了。但他最气恼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妈蛋，为什么自从跟了个蠢主人之后，就总是多灾多难的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过半天的功夫，他就已经两次受伤了，这次受伤之重更是前所未有，怎能让他不憋屈。

想要伸爪子在周舟那张满是假笑的脸上狠狠挠一把，但是想到昨晚上那道锋锐的眼神儿，它怂了。到最后也只是不满地哼唧了几声。

周舟却误会它出声是因为太疼的缘故，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势安抚似的在它头上揉了揉，对上贪狼的目光，柔柔的笑了笑。

贪狼白眼，笑屁呀，心里却熨熨贴贴的舒服了不少。

周舟回过头来，笑容淡了淡，对着莫还素温吞吞的说道：“既然是误会，师弟也无话可说。只是，多谢师兄好意，收徒大典师弟也是参加过的，至今记忆犹新，并无甚不懂的地方，有劳师兄挂怀了。”

“哦，那倒是师兄我多事了，不过，收徒大典之时，拜山之人众多，师弟要想挑选一两个合意的弟子，还需早作准备。”莫还素意有所指，顿了顿，又道，“不知师弟可有内定的弟子，要是有的话，可一定要告诉师兄，到时候师兄也好注意一下，不要跟师弟选中同一个才好，若是不小心选走了师弟的弟子，那可就伤我们师兄弟的感情了。”

呵呵，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想知道我内定的弟子好提前挖墙脚吗。不过，自家小萝卜头也不是那么好挖的。

周舟用心险恶的想，让他在小萝卜头那碰个钉子才好呢。

周舟表情不变，继续道：“当然，内定的弟子确实是有一个。”

“哦？是哪家的弟子有如此福气，能得师弟青睐。”莫还素确实是有些好奇了，他说那话只是想恶心一下对方，并不意料竟然真的有什么内定弟子。

“也不是什么大家的孩子，只是外出时偶然遇到就带了回来。”说着转身看向身后的姬云流，笑容真实了一些，“云儿，过来见过你莫师伯。”

姬boss演技一流，乖巧的上前，怯怯地小声道：“师侄姬云流，见过莫师伯。”

莫还素见姬云流这样一副怯弱的模样，就有些幸灾乐祸了，这样的性子，亏得云青陌看得上，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儿，估计也没什么资质了。不过话说回来，想到云青陌的那些癖好，他要得不就是个长相么。

莫还素自以为领会了云青陌的心思，再加上他本身也看不上怯弱胆小的姬云流，所以，就算刚开始还有要跟云青陌抢弟子的心思，此时也淡了，倒没对姬云流投入多大的关注。只是不耐的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只是刚一嗯完，莫还素就看到，姬云流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飞快的躲到了周舟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怯怯的望着他。

“……”果然什么师父养什么徒弟，一样的上不来台面。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周舟当然能看出自家徒弟的伪装，见他用这种方法无声的拒绝莫还素的挖墙脚，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顺手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脑袋以示鼓励，回过头去，脸上有挂上了那笑吟吟的表情：“师兄，云儿胆子比较小，平日里也喜欢粘着我，师兄不要见怪。”

“无妨。”莫还素面色不是很好看，除了这两个字他还能说什么？

跟云青陌说了这么久，莫还素确实有些不耐了，他本来是想对云青陌羞辱一番，却不想不仅没有实现，还弄得自己心里憋屈难受。

一转头，又对上了云青陌从见面为止就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吟吟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

他终于知道云青陌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如果他像现在这样跟云青陌说话，他早就忍不住动起手来了，而现在，他冷嘲热讽了半天，云青陌却只是云淡风轻的看着他，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可每一句话又都巧妙地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莫还素知道，如今再想用口头上的言语激怒云青陌，让他向自己出手，自己再将他打倒在地，对他进行一番羞辱，已经是不可能了。

既然目的已经无法达到，那么也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师弟要是无事，师兄就先行离去了，咱们收徒大典上见。”

周舟礼仪周到的躬身，“师兄慢走，师弟还要为妖宠疗伤，恕不远送。”

莫还素袖袍一甩，再出现已是百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