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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除却适才那一声问话,季渊便再无动作,仿佛在等人。
在笃定了屋里再没有别人后,叶辞究竟耐不住性子。
他先咳了两声,打破空气中凝滞的沉默。
“那我…来一杯?”
叶辞风撤去隐身诀,飘然落地,这修炼了上百年的脸皮,都有点挂不住了。
他干巴巴地笑着,磨蹭到季渊对过的座位旁。
季渊脸上毫无异色,只将茶盏推至他面前。
“劣茶渣子煮的,寡淡了些。屋里只有这个,见笑了。”
“哪里哪里。”
叶辞风正愁该如何起话头,现下刚巧能夸夸他的茶艺,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举杯一饮而尽。
……何止是寡淡,这滋味,分明泔水也似的。
叶辞风苦着脸,差点没呕出来。他悠哉游哉了两世,何曾遭过这等鸟罪。
若非眼前这冷面郎君,目光炯炯地睇着他,似乎正期待他的评断,他都快以为,此人是故意作弄他,以报他擅闯私宅之仇了。
“此滋味,当真是……别出心裁,让人口齿留香,终身难忘啊!”
叶辞风拧着眉头,狠狠赞道。
季渊颔了颔首,又给他续了一杯。
叶辞风:“……”
“季兄,你也喝你也喝。”叶辞风拱手谦让道。
季渊闻言也不推辞,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再给叶辞风和自己满上。
叶辞风貌似安之若素,泰然望着眼前这杯茶,心里却愁煞个人。
这是做甚,是要与我以命换命,两败俱伤?我不就是偷了个窥,上了个梁吗?何至于此啊!
三杯浑汤下肚。养尊处优惯了的叶辞风,连连摆手告饶:“季兄,不可再添茶了。在下已知错,再不敢非请自入了。”
季渊朗目中闪过一丝错愕,放下茶盏,淡淡道:“你若不喜,下次记得明言。”
叶辞风心道,原来这人当真以为我喜欢喝泔水啊?也忒纯真了些吧。
他本是个得了三分颜色,便能九州各地开染坊的主儿,听见季渊话里还有“下次”,立刻情真意切起来:
“季兄得闲了,定要来在下寒舍一聚。我那儿倒是有些好茶。”
这话没诓人。全村最好的明前茶,都由村长并乡绅们,恭恭敬敬奉来,在叶辞风家里橱柜中供着。
经过这一番波折,探明季渊并不追究自己擅闯之罪后,叶辞风贼心又起。
因着长久与人对视,于礼不合,他只得目光下移,瞄着季渊一丝不苟的唇。颇眼馋。
那嘴唇开开合合,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满脑子飘着巫山云雨的叶辞风,没有听清。
季渊又问一遍:“很苦吗?”
这唇形真好看,也不知触上去……会是何种感觉。
叶辞风正神思不属,顺嘴答道:“很软。”应该很软。
季渊面露疑惑。
叶辞风回神,掩嘴干咳了两声,顺手又吃了一杯茶,旋即咳得更厉害了。
季渊肃静地端坐着等他。
叶辞风缓过气来,决定直接步入正题。
据他了解,季渊两年前受过重伤,导致记忆尽失,甚至连识字的本领都丢了,只能从头学起。叶辞风自诩眼界见识还成,医道虽不算多高明,但架不住学得杂,但凡不是颠倒阴阳、逆转生死的大灾大病,他的本事大略能应付一二。
若他能治愈了季渊的沉疴,然后再提一个合情合理的小请求……季渊这般纯良之人,定然也不好意思拒绝。
“在下风闻,季兄两年前曾害过一场大病?”叶辞风言笑晏晏问。
季渊沉吟道:“算不得病。只是没了前尘旧忆。”
“在下略通医术,若季兄不嫌弃,或可为季兄诊治一二。”
叶辞风话说得柔和温存,但举止却有点不容回绝的意味,掸衣而起,踱至季渊跟前,笑望着他。
季渊被他逼视,愣了愣神,拱手道:“有劳。”
“那在下先为季兄把脉。得罪了。”
叶辞风不由分说,执起季渊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他的手脖。
这是风月圣手的惯技,看似礼数周到,实则步步为营。一面进逼,一面揣度对方的底线和边界:若对方有厌恶之意,那他便退一步,若对方欣然接受,他便再进一步。就在这如此拉锯间,将对方携入自己早已织就的情网之中,无法自拔。
季渊睨着叶辞风不老实的手,目色暗了几分。
而此时的叶辞风,已无暇顾及周遭光景。他骇然发现,自己送入季渊体内的灵气,竟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踪迹。
叶辞风变换儒家浩然心诀,向季渊的手腕输送灵力再次尝试,依旧不得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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