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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华德先生。”那家伙没有犹豫,走过来快速夺过她手里的匕首,幽绿的眼珠子紧紧向下盯着她说,“这位小姐,请您走一趟。”陈燃摇头,那家伙抬手,掌心快要覆盖住她的脑袋,陈燃愣怔,手劲却扳不过对方。
然而士官还没碰到陈燃的脑袋,右手忽然被某种强劲的手力遏制,士官侧头,就见一黑发男人满脸冷冽,傅谌明懒得吭声,只是五指用力,将士官的腕部硬生生掰断一截。
士官低叫一声,双膝跪地表情痛苦难言,男人还不解气,拿脚直接踹开他,嘴里冷冷蹦出句:“真晦气。”
陈燃看见他,眼睛亮了亮:“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傅谌明朝她微微笑了下:“我的证件还在您这里。”
这事儿还没完,华德老兵直接被傅谌明踹下了床。回神过来,只看见那黑发男人隐隐泛光的犀利黑眸,傅谌明嘴唇紊合,淡淡说了“滚”字。
华德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绿装士官也跟着跑了。
“谢谢先生。”陈燃昂头朝他咧嘴笑笑,傅谌明把衣服丢给她:“先穿好。”说完,他就想走了,陈燃却拉住他。
“怎么了。”
“也没什么,能不能帮忙守一下门口。”陈燃拉拉他衣角。
“好。”
此时光线压顶,盖住了男人胸膛以上的宽阔身体。他垂下眼皮,面无表情,只见到陈燃那张笑咧咧的脸,稍微蹙了眉,侧过脸,从兜里掏出了把精致手.枪放在桌上:“这游轮上的家伙都不是好犊子,这五枚子.弹留着防身,匕首不顶用。”
“谢谢先生。”陈燃拉下嘴角,又问他,“船上的都不是好犊子,那先生您是好犊子吗。”
“不是。”他说。
“噢,我也不是好犊子。”陈燃喃喃,从兜里掏出某种止疼药,捻着药片的塑料包装,磕碎薄片,仰头一把吞了药片,傅谌明看完她这一套流水行程,眼睛也不眨一下,回神过来,却发现陈燃正瞧着他:“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我的证件您刚刚没看吗。”傅谌明说得慢条斯理。
陈燃接着笑:“我没有偷看别人证件的兴趣。”拿起衣服走进那间狭小的洗浴室,“劳烦您一下。”
傅谌明身体后退几步,倒坐回床上,看见被丢在一旁那把带血的匕首,稍微愣神,如今只敢拿刀和外境士兵拼命的家伙已经不多了,关键敢拼命的还是那种小姑娘。
傅谌明垂头,摁摁太阳穴:“真要命了。”嘴里缓缓吐出口气来,还好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陈燃换好出来,傅谌明刚好把门关上,他好像在门外停留很久,像在矛盾什么东西,又不像,过几秒,他才走了。
陈燃装好东西出来船板,邮轮停靠的第二站下了很多人,为了不碰上像华德那种难缠的家伙,左转右拐,她终于找到路,回到了自己的睡卧船舱里,船舱与她同住的还有一位外国女人,叫妃罗,她是来看她丈夫的,
虽然是中型游轮,可去往战争频发地区的游客并不多,船上主要只有官兵记者摄影师之类的人,陈燃并不是这三者之一,她只是医生,去这种国家并不是舍生忘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伟大的革命精神,只是工作调配需求。面对医院主治医师全79位的抽签仪式,她中了1/79的彩头,而且赢得了全医院给她的高额奖项。
“…………”
这奖她宁愿不要,还在这该死的邮轮上和男人睡了一晚,虽然只是睡觉,但最可恨的是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猪脑袋。
陈燃想想就头疼,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捻灭,着手瞧着资料,板上吊着的灯泡光线很弱,她从包里掏出手电筒悬空吊着才好些,妃罗从船板上回来,一脸欣喜的表情,却在闻到舱里的烟味后敛下脸色:“陈小姐。”
陈燃看见妃罗立在旁边,她那双漆绿的漂亮眼睛微微闪着光,陈燃和她打招呼:“妃罗,我有一晚上没见到你了,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
“隔壁那大爷们的呼噜声没吵到你吧。”
“他昨晚没回来,应该在上楼酒厅喝酒吃。这些话不多说了,陈小姐。”妃罗有些严肃地对着陈燃,“吸烟对身体有害,您应该多注意这些,我爸爸就是因为这个才得了肺癌。”
“妃罗,多谢关心。不过我三月前才开始抽烟的,应该还没到得肺癌的程度。”陈燃朝她咧嘴笑道。
“是有不顺心的事儿吗。”
“男友……前男友绿了我一帽子,三个月前。”陈燃的语气好像事不关己。
“那你应该找人揍他一顿。”
“我只是说了他一通。”
“只是吗。”
“像电视剧上面一样泼了他满脸洗脚水。”
“……啊,洗脚水啊。”
“踹了他一脚蛋蛋说让他滚蛋。”
“……噢,那真解气,我丈夫说如果被人踹到那东西就等于要了他半条命。”妃罗说。
“是啊,没错。”
陈燃想起傅冉当时黑到发紫的表情就好他妈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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