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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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管事上前两步，拱着手，一脸气愤不平之色对着顾牧之说道。

“停……停……你说了这一大通了，听得老爷我头都痛了，别说了，老爷我都听明白了……”

见刘府管事还要说话，堂上顾牧之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他以手支在案上，看看卫陵月，面上微笑着开口了。

“既然苦主都说完了，那卫掌柜的，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啊？”顾牧之语气很是温和地道。

卫凌月一直面色平静地听着那管事的说着话，这会儿听得顾县令开口了。她也不说话，只是轻笑一声，然后自自己的袖中取出一只小袋子来。

“大人，请先看一下此物。”卫凌月清利着嗓音道。

顾牧之看看她手中的袋子，面是浮现一丝好奇之色。一直站在他案边的小书童已是快步走了出来，他走至卫凌月面前，伸手接了她的袋子，还不忘冲她笑了一下。

小书童将手中的袋子递致顾牧之的面前案上，顾牧之有些狐疑的伸手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是一些黄色的粉末。

“卫掌柜，这是什么？”顾牧之抬头问道。

“此物无毒，大人可让人尝一下……”卫凌月笑笑道。

顾牧之一抬眼，发现那刘府管事正伸着脖子，一脸好奇的看着案上的东西。他随即挥挥手，示意那管事上前来。地上那猥琐汉子见得卫凌月拿出那袋子这时，脸色已是变了，哼哼声也停了下来。

“来，辛苦你尝一下……”顾牧之很是客气对那管事道。

“大人……这……这……”那管事一脸地惊吓之色。

“你就尝一下好了，人家卫掌柜都说没毒的，你怕什么……”一旁的小书童一把抓起案上的袋子，直直地递到了那管事的嘴巴边上。

那管事没办法，只好伸出一根指头，颤颤巍巍沾了点粉末送到了嘴里。

“啊……呸……大人，这什么东西？苦……太苦啦……”

那管事哇哇叫了两声，伸着舌头，一张脸皱巴成了一团。

顾牧之看看那管事，冷哼了一声没说话。他身子后倾一点，靠在椅背上，将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看向了卫凌月。

“苦就对了！这上好的黄莲粉，可是你家少爷昨日特地叫人去仁康药坊买的，你只吃这些点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卫凌月转过脸，看着那管事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