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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因极是善用九龙御水之能泄掉了灜炎灻毒一半的毒性,龙身徘徊起伏长驱直坠,拖尾及地俄然间恢复原身,他将灜炎灻毒渐旋凝聚拾置于掌中。但凡是龙喉下必有逆鳞径尺,常人不知,那逆鳞是极佳的屏障,可将一切烟瘴蛊毒藏器调息,直至养其浩然化于无形,而如今他的身上早已千疮百孔,赭黑色的血污伴着灻毒之气充盈而泻,将他的白袍浸染了大半血色。
潭中风波骤停,四周之内寂然如初,虚无因拖着遍体鳞伤的身子缓缓向洞外走去,只见他头也未回,无力地盈袖一挥,眼见那潭中腾在月建天罡中的云瑛,似是碧波回塘顺势直入潭底。
诚然,虚无因是颇有些血性的,腾腾的雾色缭绕在苍黛泉外,他那累累斑驳的血污之色被月色的衣袂完好的罩在了里面,一向行事稳健的逍遥子,如今虽依旧逸宕坦荡,但因受灜炎灻毒的影响颇有些行色倥偬的感觉。
一簇轻烟浮过虚无因皎色如月的广袖,瞬间霭生的烟波一刹便往菩提云园的方向飞去了,莲笙在菩提云园前现出原身来,一袭杜若色的纱袍在那金门玉堂前轻轻一挥,云步清逸的曳起一身风尘之气,急匆匆地奔向菩提云园另一侧的偏殿。
玉殿氤氲拥香,靉靆的泉暖被迢迢翠幕的珠帏袅袅牵云围绕,犹如九重天上四维玉甃生烟的妙池居。
她悄悄隐入翠幕的珠帏中,指尖拈起飘渺的缇缦,只见四下里空无一人,她终懈了口气将案几上一捧漾花的金瓯端在手里,一壁将鹤芷散随意洒入温泉中,一壁自言自语道:“好在回来的及时,险些将这差事混忘了。”
她指尖停在半空,由着鹤芷散缓缓从指缝中飘散,霰雪投沙似的任它幽遐纷飞,“不过,无因上神伤的那样重,单就鹤芷散而言效力微弱,不过只是扬汤止沸罢了。”
实因她想到自己的血如蜜浆甘饴,凡人饮之可得长生,仙家饮之不单可将修为净化,尚可解得兵刃戕毒之疾,只是修罗王的灜炎灻毒着实厉害,还需一味灵柰花与之配伍方是效验。
虽是如此,但自己的血应当也能帮他缓解一二吧?想到此地,她抽起宽袖,连把头上绾发的鎏金如意簪取下来,狠狠心在自己的右腕上划拨开一道血口,将血滴入金瓯中与鹤芷散融合到一起。
正是专注的时候,她突觉身后有人按住她的肩胛,“你,在做什么?”
她唔了声,情急之下有些慌张,踅身之时不知怎的竟绊住了脚,二人一拉一扯同时跌落池中,泉泽之水本就清冽非常,金瓯里的鹤芷散徒然落入池中,紫花开处缥蒂,涟漪了一池水酪云浆。
虚无因从水中浮起,池中滋味自是尝了个鲜,他稍稍低头竟惊人的发现,自身上愈见溃烂的灜炎灻毒正在逐渐愈合,正巧一滴水珠自脸颊而落,指尖轻轻一沾,舔舐唇间,鹤芷散中参杂了腥甜的味道?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问:“你在鹤芷散中加了什么?”
时光如流水须与花相称,宝甃温升的腻玉兰汤将眼前的美人浸得冰肌凝脂,惘如滟涟的流光映得她那脸颊明珠皓然,波光下清影亭亭,惊起一片云锦的幔帐,是出水的绮姿艳态。
碍于鎏金如意簪沉落池中深丈,莲笙一心只想寻回发簪,她支吾了声,甩开他的手,一猛子扎入水中,实因那是她阿娘曾经最珍贵的物什,她自然当是传家的,心上很是着紧那簪子的去向。
虚无因掖着白衣广袖沁在水中冷眼旁观,只见她浮上来潜下去,来回折腾了许久,才将落在深底的发簪找了回来。
她困在池中懒得再回去与他解释,索性转了向,另寻一条水遁的逃法,她凭着记忆游往帷幕的方向,那是距大门最近的方位了。
她游啊游......游啊游啊游......终是自水底隐约得见,一迢明霞十顷的金光投在池边,她在心内着实笃定,并开了花似地高兴,直剌剌地向着金光处攀援游去。
诚然,她手持着簪子,奋力地朝那道金光游去了,一时之间像是渔行水底洞天的鳞介,曳于碧水之间探寻沄沄不知深的归冀。
氛霞缭绕的金光之色就在她的头顶上,她游过去攀援而上,一只手探上去,珠露玉砌的池壁摸起来光滑而又润玉。
甫一蹿出水面,她只顾拨开挡在眼前纷乱的湿发,待再看清眼前的境况,她霎时僵住,原来那暖玉温存的池壁,竟然是虚无因透纱之后壁垒分明的胸膛。
“你摸着可还趁手?”头顶上飘来虚无因荡在池壁之内微澜的声音。
她不禁循着声音向上看,是虚无因被池水浸透了的衣衫,若隐若现的体态尽显,云蒸霞蔚的兰汤将他衬得凝脂如玉,愈发像是清虚境里寂寂观身的大罗金仙。
二人面面相觑下,她突觉他恍惚不可捉摸,心内又徒生高穹仰望不可亵渎一观的念头。
她觉得很尴尬,一时又不晓得如何开口缓解,总不能向他挥一挥手,很淡定坦然的说:“嗨,上神,你的胸膛看起来很丰硕,摸起来手感自然不差的。”
她想到此地,不禁翻了翻白眼,亟亟溜下打算缩回水里遁了,不防被虚无因一把揪住,“你还想逃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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